兩人往裡走了幾步,通過一個門,進到裡面一個小的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工作間,大概那就是文身的場所,一張躺椅,邊上一個小台子擺滿了不少各種各樣的用具還有藥物。
由於沒有見到人,侯楚天他們也不敢亂動裡面的東西,這裡面的規矩剛才可是花了200刀學到了一點皮毛。
回想起來,冒然來到這古怪的雨山街已經是很冒失了,就跟那出租車王師傅說的,如果在這裡面出了什麽事,估計外面也沒人知道,要查也查不出什麽來,這樣一想不免有些後怕。
兩人在裡面看了一圈,又回到進來的那間書房,沿著邊牆看書架上的擺設,侯楚天拿起一本書看起來,居然是文言文版本的古籍。
最終濤子耐不住性子,喊了一句。
沒過一會兒,從另外一間房裡面發出輕盈的腳步聲,走進來一個穿著粗布灰白麻衣的瘦削老人,那人看上去得有六七十歲了,手臂上的皮膚都皺巴皺巴的,兩眼炯炯有神的掃視著侯楚天和濤子。
老人家後面跟著一個白裙子女孩,約摸二十歲,一襲漢服裝扮,發髻都是梳的非常整齊別致,頭上帶著木質發簪,皮膚白皙,身材修長,手臂兩側挽著肩帶,顯得非常靈動。
看得濤子眼睛都直了,根本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在現代社會出現的事情,仿佛做夢一般。
不,難道我穿越了?濤子盯著那姑娘的身段,眼神始終遊離於凹凸有致的部位。
太不真實了,這姑娘如此嬌嫩,一碰就會出水呀。
過了一會兒,那老人家問道:“你們兩位是華夏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你們兩位過來是所謂何事?遇到什麽困難需要幫忙?還是打算過來尋點刺激?”
果然如那司機王師傅所說,來這裡的看來要麽是遇到事情需要庇護,要麽是登途浪子,尋求刺激,這似乎已經成為常態了。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老人也是華人,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濤子都不會說話了,有點磕巴的說道:“老人家,請問,這個文身是出自你這兒嗎?”
說著掏出手機給那老人看。
“哦,文身!!”那老人家拿著手機,瞥了一眼,若有所思道,“這文身就是出自我這裡,有什麽疑問嗎?”
侯楚天心底暗自感歎,這看上去年過古稀的老人家居然還文身,問道:“請問老先生,這上面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那老人家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侯楚天,說道:“文身嘛,並不是所有的符號都有明確意思的,這些符號在我這裡多的很,而對於文身客來說,就是要保留那個神秘感,只要你滿意,隨意選個什麽圖案我都能給你文上去。。。”
話音剛落,那邊上的白衣少女說話了:“爺爺,看來他們並不懂文身,只是看個熱鬧而已,要不您坐那休息一會兒,讓我跟他們解釋解釋吧。”
這聲音。。。細聲細語,太軟了,倘若撒起嬌來,怕是撐不過三秒啊,對比起來,何豔豔是差了不止一點點仙氣了。
老人家擺了擺手,示意她沒關系。
“那這些文身圖案都是您畫的嗎?”濤子有點欽佩地說道。
老人家點點頭,說道:“文身都是先把效果圖畫出來,客人滿意了再文到手臂上,你這個圖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月前畫的了。要是感興趣,可以叫我孫女帶你們去文身房看看,那邊還有好多夥計正在工作。
” “哦,那太好了,那就麻煩這位姑娘帶路了,對了,請問您老人家貴姓?”濤子在美女面前總算表現得矜持了一回,也許是順著老人家的腔調,說話也斯文起來。
“免貴姓辛,辛苦的辛。小小,你帶他們去看看吧,讓他們了解一下先認清自己的需求。”那老人家中氣十足的說道。
這一個小時中,侯楚天覺得經過的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這裡的門,穿來穿去,不知過了多少門,這會兒又折來折去穿過了好幾個門口。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小型機器的聲音,走進一看,果然如電視上看的一般,好幾個人正躺在躺椅上,而邊上都有一些年輕的技師在文身,有的在手上,有的在背部,都是男顧客。
女孩帶他們走到一個照片牆邊上,說道:“你們看看吧,看你們想要哪種效果,我們不說是全球數一數二,但我敢保證你們肯定沒見過比我們這裡更好更有水平的文身,只要你出得起錢,不管什麽圖案,不管什麽部位都能給你文好。”
部位?還有這嗜好,如果給小老弟文個龍頭豈不是還要帶角?
小姑娘底氣十足的樣子,全都洋溢在眼神之中。
濤子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照片,又聽她這麽一說,不由得心生好奇,對著美女笑眯眯的說道:“美女,這牆上的照片都是出自你們這裡嗎?敢問一下,你們接過的訂單中的最困難部位是什麽?”
“舌頭,在舌頭上文一條白蛇,那可是我爺爺親自操刀的。”姑娘自豪的說道,那神氣的表情就想小孩子考試得了一百分等著被人誇獎一樣。
說完去牆角拉來一根粗繩索,很輕盈的攀爬上去,快速取下一張照片,遞給濤子看。
侯楚天在邊上看了一眼,確實是人的舌頭,一條通體白色的蛇纏繞攀附在舌頭表面,舌頭對著外側,仿佛立馬要跳躍出來一般。
活靈活現,靈動異常。
舌頭可是非常關鍵的部位,一不小心,會導致味覺喪失。
何況人的舌頭舌肌柔軟,舌頭上表皮凹凸不平,這些凹凸不平的部位組成人的味蕾,感知味覺,而舌頭底部的皮膚則細膩光滑,很難固定住。
如果用普通的紋身機器在舌頭上打磨或者穿刺,不僅不能形成圖案,還可能會導致舌頭上神經的損壞,失去味覺。
另一方面,人的舌頭表皮細胞會經常性的角質化脫落,脫落以後要保證文身的質量也是一個難點問題。
“所謂刺青刺青,刺的都是深色的,最多也是紅色綠色什麽的,白色的刺青還真的第一次見。”侯楚天不由得感慨到。
掃視了一下周圍這些正在工作的師傅,卻發現他們身邊不止有文身的小工具,還有一個師傅正在使用銀針,一邊針灸一邊文身,實在也是少見。
“美女,我請教一個問題,這銀針在文身過程中有什麽作用呢,是用來麻醉嗎?”侯楚天好奇心也勾起來了。
美女聽了以後,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道:“你懂中醫?沒錯,我們這裡不用麻藥,都是靠銀針來隔斷神經,必要的時候還會對客戶進行催眠,以減少文身過程的痛苦。”
侯楚天自小學中醫,對銀針的使用也有一定的心得,但要是說用銀針來進行神經系統的控制,他自認還達不到那個水平,這需要對人體神經和穴位把握得非常準確,一旦出現差錯將導致不可預計的後果。
這樣一想,那舌頭上文蛇,要在舌頭上扎很多銀針,實在是難以想象,一推測,那辛老先生肯定也是一位中醫大師了,雖然這裡不是藥店,但卻是像臨床一線一樣的場所。
濤子自顧自的看著那些文身照片,想要拿手機出來拍照,卻被小小阻攔了,神氣的說道:“我們這裡不讓拍照,你看隨便你看多久,但是不能拍照,這是為顧客保守隱私。”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濤子悻悻然的說道,又轉向侯楚天道:“侯子,過來看看這邊。”
侯楚天走過去,往牆壁上一看,發現這又有兩張照片上面有古苗文,看上去比較模糊字比較小,卻也能認清。
ps:據傳,舌頭上的紋身確實存在,一些有奇怪喜好的人就會喜歡,不過大多時候這種文身都會造成舌頭味覺的損壞,建議愛紋身的朋友不要嘗試,安全第一。本人喜歡紋身,不過身份特殊,人民保安不準文。給個收藏推薦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