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小敏,怎麽這麽早打電話過來,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雖然在國外多年,但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王小敏皺著眉頭說道:“師傅,打擾啦,還是前幾天跟您說的那個病人的事,我想來想去,可能也只有您那邊能幫到我了,這邊這血液研究這一塊還不是很完善,尤其是血液深度剖析這一塊。”
“看把你急的,你昨天發的郵件我剛看完,你不是說你們醫院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麽,怎麽這麽著急忙慌的。”黃教授道。
王小敏道,“我是下定決心了,感覺在醫院這邊很難作出什麽來,而且很多其他事情要做,很分神分心,所以等結果出來,我拿著結果直接去學院,就是血液樣本可能不太好帶出去,畢竟會有海關檢疫這一塊不好過。”
視頻那頭黃教授杵著胳膊,捋了捋滿是汗跡的頭髮,說道:“既然你決定了要過來,那這些都不是事,我到時候發個邀請函,然後出一個學術交流證明,海關那邊應該沒大問題,就是存在一個人手問題,你一個人過來,我怕你要在這邊再修一個博士學位了,一個人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王小敏說道:“是啊,這也是我想跟您匯報的,我這邊暫時計劃總共會有三到四個人過去,到時候也好開展研究,迅速完成任務,不至於耽誤病人病情。”
黃教授說道:“嗯,這個事情到時候我也可以給你們開證明,你們只要辦簽證的時候注意就行了,告訴你的團隊,一定要說是來做學術交流或者參加學術會議的,很快就會返回,這樣簽證容易過。”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而且師傅什麽忙都答應幫了,看來之前確實是他抽不出時間來幫忙,能幫的他都幫到了。
“師傅真的是對我太好了。”王小敏撒嬌似的說道,仿佛一個女兒跟父親要錢要到以後那種喜悅和撒嬌。
而通常當爹的也是很吃這一套的,“你啊,真不讓人省心,走都走了,還在我這裡佔用資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嘛!子女都是吸血鬼。”王小敏吐了吐舌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小敏將那那價值百萬的神秘病人以及侯楚天接到那通神秘電話的事情都跟黃召智匯報了一番。
關於病情,兩人一致認為病人的血液裡面肯定會有麻醉藥的成分在裡面,所以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血液裡面是什麽成分的藥物在起作用。
而關於這一系列的事情得出的結論是,這背後必定有人在背後搗鬼。既然牽扯那麽廣,索性出國去躲起來搞研究,省去這些繁雜的事情,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這更加堅定了王小敏要帶侯楚天他們出去的想法。
王小敏瞪著眼睛看著電腦屏幕瞪著他說下去,教授卻突然說道:“今天就到這吧,有事情給我發郵件。”說完還沒等王小敏回話就立馬掛了手機。
教授就是教授,特立獨行,做事情有條有理,所以王小敏也承襲了這種做事風格,對於掛電話這種也是見怪不怪了,但是剛剛教授臉上的表情卻有點不一樣,皺著眉頭,眼神飄飄忽忽的,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第二天早上,侯楚天照常起床,大概是昨晚的啤酒喝的有點多了,晚上沒少起來上廁所,睡眠不是很好,眼睛有點腫。
濤子早就坐在床上看手機了,倒是有點反常,其他兩個人還在睡著。
“濤子你幾點起的,精力這麽旺盛。”侯楚天抹了抹眼睛說道。
濤子低聲低語,好像做壞事一般的說道:“我昨晚就沒怎麽睡,我一直在想你說的那個照片的事情,我覺得這事說不定是個大秘密藏在後面,侯子,有沒有興趣哥帶你一起解開謎底?”
侯楚天很震驚的說道:“濤子,你想啥呢,你這是尋寶電影看多了吧,亂七八糟的,這種事情看看就好,就當聊資了,還能當真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本來侯楚天就害怕這事情跟家族有什麽牽扯,不想給別人知道這照片的事情,包括王小敏他都沒打算說,誰知道濤子居然起了歹念。
最關鍵的是,這家夥是個歷史愛好者,認識的考古專家多如牛毛,跟國家歷史博物館的館長還是師徒關系。
真是讓人蛋疼的事情,怕什麽來什麽,墨菲定律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沒辦法,只能想法子搪塞過去。
“真的,侯子,你仔細看看那照片,很有那種文物的年代感,那如果是古籍的話,就已經很值錢了,別說這上面還記載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了,我記得以前新聞上海報道過一次這個古籍的拍賣,就一本《永樂大典》那樣的古書,現在起碼值近千萬人民幣,以我的經驗,你這個比永樂大典更古老。”濤子越說越帶勁,甚至有幾分激動。
侯楚天有點不耐煩,斜了他一眼說道:“這又不是我的書,值多少錢也是別人的,再說,你一個家財億萬的獨生子差那千把萬嗎?也不見你接濟接濟兄弟們。”
濤子一臉自豪的說道:“唉,我倒不是差錢,要的就是這個刺激感,要是找到了,錢全給你,哥們分文不取,還倒貼一百萬給你。不對,你也不缺錢,每年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發論文還有高額獎勵。哥們兒苦著呢,想從家裡拿一分錢都是要付出的,你如果真的缺錢,兄弟能不幫你麽?”
“醒醒吧,找到又能怎樣,找到也是別人的東西,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君子不覬覦他人財寶。”侯楚天說道。
“我又不是君子。侯子,你難道不好奇麽,說不定這後面隱藏著什麽重大秘密呢,說不定我們就是改寫歷史的人呢?要不這樣,侯子,你把那一遝照片給我,我有幾個搞文玩的朋友,以前經常跟他們一起玩也懂一點,拿過去好歹讓看他們看看到底是什麽文物,把字認全了也好啊。”濤子不依不饒。
這正好是侯楚天最不想要的,你還要把字認全,那不就完事了。
還好那封信我收起來了,不然我還不得被你拿考古的毛刷刷上一遍啊,侯楚天心裡默念。
這裡面牽扯太廣,玄甲獸,家族,長生不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這照片背後的人會一直盯著自己,如果不小心把照片的事情泄露出去,可能會帶來很多不要的麻煩。
要不是昨晚不小心沒放好照片,絕無可能把照片給濤子看的。
想到這裡,侯楚天有點嚴肅的說道:“那不行,這畢竟不是我的東西,沒經過別人的同意,我怎麽能隨便把這東西傳播出去呢,再說,我自己都沒弄清楚照片是哪裡來的。”
濤子看侯楚天有點不高興,便道:“看把你緊張的,我只是說說而已!不行就不行嘛,這麽緊張乾嗎!真搞不懂,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這後面會解開什麽秘密?”
“我說了,這東西是別人的,別人的東西你怎麽能眼紅呢。”侯楚天說道。
濤子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人活著總要整出點動靜來嘛, 不然怎麽知道自己活著呢,不能做點有響動的事情,那豈不是白活了。”
“懶得理你,我去醫院上班了,照片的事不要外傳啊。”侯楚天洗漱如快男一般,臨出門還不放心的囑咐了一番。
還特意把照片裝在包裡帶走了。
“真沒勁!”濤子道,又補了一句,“補個覺。”
侯楚天不知道的是,濤子昨晚早就用手機拍好了照片了,以濤子的性格,怎麽可能任由這個“好玩”的事情在心裡爛掉呢。
本來說回來以後好好休整一天兩天,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爆發,實在容不得休息時間,走到路上買了兩個包子快速的塞進了肚子裡,就著保溫杯裡的熱水,沒兩分鍾就吃完了,真是快男實錘。
到了醫院門口,時間還早,很多排隊掛號的人在門口等著掛號窗口開門,還有一些跑運輸拉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外面去上班的住院部需要穿過門診大樓,然後再穿過一個裙樓,才能到。
門診大樓和裙樓中間的廊道裡,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在和另外一個人聊著什麽,由於走路太快,掃一眼就過去了,侯楚天反應過來時,突然又回頭走到岔口去看。
只見一個中年微胖的女人從那邊走過來,這人正是昨天送來的病人的護工,侯楚天看她一個人行色匆匆的往這邊走來,可是剛才明明感覺是有兩個人的,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又轉頭看向門診部那邊,人群擁擠,有出去的有進來的,難以區分,倒是有一個戴帽子的網外面急匆匆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