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一聲長嘯就是為了給對方壓力,讓對方暴露自己的弱點,這時動物界捕獵的時候常用的伎倆,正所謂打草驚蛇,讓對方先喪失勇氣和鬥志,然後再奮力一擊。
而趙宇正是那種容易掉入這打草驚蛇陷阱的獵物。
那土狼剛喊完,趙宇突然雙腿一軟,有點站立不住,用顫抖的聲音喊道:“我受不了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侯楚天回過頭去看,只見他額頭上的汗水把頭髮都給浸染濕透了,臉色慘白,脖子下面的衣服也是濕濕的,雙手還在顫抖著。
就在他邊上的黃召智教授趕忙用手去攙扶他,畢竟他們都沒拿槍,黃召智隻手持一根登山杖,空出右手去攙扶他。
海寧說大家都是新手,基本沒用過槍,要大家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把槍拿在手上,萬一緊張起來容易走火,傷到自己也傷到別人。
暫時看起來,兩個保鏢還是能應付這種場面的,他們倆人在前面非常鎮定,面對著土狼,一點兒都沒有慌張的樣子,畢竟是老槍手了。
黃召智費力地將趙宇扶起來你,但是他緊張的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雙腿膝蓋明顯地在打顫。
濤子看都沒看,直接說道:“趙醫生,你行不行啊,一個大男人,你看人家兩個美女都沒有說話,你緊張啥,前面不是還有人頂著麽,我跟你說,據說在動物界,你越顯得怯弱,他們就越會選擇你下手,因為抓一個弱小的會比抓一個強壯的或者正常的要輕松得多。”
濤子話還沒說完,趙宇又癱了下去,也許他是自認為是這八人之中最弱的一個吧,癱坐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那樣子,感覺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臉色已經白得發青。
侯楚天趕緊過去跟黃教授一起扶起他,還麽見過這麽膽小的人,還是在有這麽多人的情況下,試想如果就他一個人,估計早已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簡直不是扶著他了,幾乎是攙著他,整個人的雙腿幾乎沒有了支撐力。
說話間,那土狼正一步步靠近,也許是看到前面有這麽多人,也不敢輕易衝過來。
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它一步步靠近,那鼻子像狗鼻子一樣,一個勁的在空中嗅著,不過似乎沒有了剛開始出來的那股凶狠勁,溫和了許多,也不再發出低吼的聲音,但是那一嘴的鮮血,還有不斷在往下滴的帶血哈喇子,卻也把他那憨憨的樣子勾畫得不再那麽憨,反而有點笑裡藏刀的感覺。
趙宇依然癱軟,在侯楚天和黃召智的攙扶之下,在人群中間被圍著。
鄭佩和王小敏兩個女孩子倒是勇敢異常,兩人都非常專注,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而濤子,依仗著海寧和李富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這時,那土狼已經離得越來越近,不過倒不是那凶巴巴的樣子,有點像狗見了陌生人,在試探對方一般。
這緩和的姿態之下,海寧也沒有再那麽針鋒相對,而是取出一柄匕首來,作為近距離格擋用,以防萬一這土狼發起進攻的時候,步槍並不好用。
然而,就在同時,這土狼突然那向後退卻兩步,大聲吼叫了兩聲,豎起了汗毛,齜牙咧嘴,不斷後退,退兩步又往前,吼叫著。
大家本已緊繃的情緒,被這突如其來的吼叫聲給逼到了極點,海寧和李富軍馬上進入警備姿態,由於已經是非常靜距離,兩人都舉起了手槍對準那隻土狼,但是秉持著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開槍的原則,海寧還用匕首敲擊了幾下槍,發出金屬的聲音,希望能趕跑它。
但是這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顯得太過微妙,非但沒有嚇跑它,它聽了以後只是遲疑了幾秒鍾,更加急躁的往前衝,而且吠叫聲音更加低沉。
不過它卻一直保持著那個距離,不管人退了多遠,它始終沒有越過它自己的最前線,人群越退越遠,那土狼卻還在斷續的吠叫,叫聲也是越來越短促。
就在大家以為可以慢慢逃離危險的時候,忽然從身後很近的距離傳來一聲“嗷嗷。。。。。”振聾發聵的巨大吼叫聲。
這聲音渾厚低沉,幾乎是貼著侯楚天耳朵發出來的,嚇得大家脖子都縮起來了。
侯楚天趕忙回頭一看,一隻巨大的棕熊正站立在他們身後幾步遠的樹邊上,直直地立著,兩隻前掌像兩個巨大的拳頭伸在胸前,眼睛正視著前方。這個頭可比侯楚天要高了很多很多,幾乎侯楚天只有他的三分之二那麽高。
驚恐之中,侯楚天一手挽著濤子,另一隻手直接拉住離他最近的王小敏,往側面的森林裡面撤,別的什麽都來不及說,直接喊道:“趕緊走。”
海寧和李富軍兩人還在應付著前面的土狼,完全沒意料到後面也會有巨大的危機。
其他人也都跟著侯楚天他們往一邊撤。
海寧和李富軍殿後。
慌亂之中,濤子說道:“難怪剛才這土狼不敢靠近,只是離得遠遠地在那嚎叫,原來它早已發現了我們身後有一隻棕熊,太恐怖了,還好沒有到了它身邊才發現。”
可能是剛才那金屬敲擊的聲音刺激到了棕熊,棕熊吼叫了一聲,卻又把那土狼給驚嚇到了,人群趕緊躲開以後,這兩個家夥似乎有點對上了,讓大家暫時松了一口氣。
這是,看趙宇,已經幾乎被嚇傻了一般,倒是能站起來了,但是神情木訥,像丟了魂一樣。
大家看著他那頹喪的樣子,實在有點不知說什麽好,鄭佩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沒有絲毫反應,眼睛都沒眨一下。王小敏現在心裡一千個一萬個後悔叫他來了,當初就不要他來,是周主任硬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濤子看著他這樣子,直接伸出手,在他臉上拍了兩下,見他還是沒反應,說道:“趙醫生,你後面又來大棕熊啦。”
這話一出,趙宇立馬往人群中間撲過去,倒是還沒到喪失意識的地步,嚇得虛汗直流。濤子笑的不亦樂乎。
可是,此時再回頭看時,那兩只動物已經快要開始爭鬥起來,不知道他們的爭鬥是為了那兩隻縮成一團的長毛穿山甲還是這些在它們眼裡只知道逃跑的奇怪生物。
也許它們也沒見過這些兩腿直立,五顏六色的奇怪生物,不然剛才那隻土狼應該早就跳上來撕咬了,以它的動作之迅速,哪怕有兩個特種兵當保鏢,也不一定頂得住多久,尤其還拖著趙宇這樣的拖油瓶,他們能自保就不錯了。
只見那土狼並沒有直接跟棕熊撕咬上,而是一直在外圍吼叫,背上的毛發全部豎起,齜牙咧嘴的樣子,圍著那高大的棕熊不斷的轉著圈圈,來來回回, 這棕熊似乎有點笨重,只是看著它在邊上吼叫,相信一時半會兒,這土狼也不敢攻上來,畢竟個頭上的差異太大,哪怕它再敏捷,這力量上的懸殊足以讓棕熊給它一擊致命。
這棕熊一點兒都不膽怯,很鎮定自若地在那裡遊走這,偶爾看看人群偶爾看看那兩隻長毛穿山甲,似乎在盤算著要怎麽才能魚和熊掌都得到。
這土狼似乎根本不在棕熊的眼裡,盡管它一個勁的嚎叫,在棕熊看來只不過是一點噪音而已,時間一長,它看都不看一眼那齜牙咧嘴的土狼了。
棕熊徑直向著那兩隻縮成一個球的長毛穿山甲走過去,誰知這土狼卻為了保住那來之不易的兩塊肉,不惜冒著大風險想要衝上去拖住那大棕熊,也很聰明,試探著從大棕熊的後面襲擊它,想要咬它的屁股。
大家坐在遠處的樹下,這一切看的清楚,濤子道:“這狼狗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是喜歡**。”
王小敏道:“我們歇夠了就趕緊走吧,這不是什麽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而是它非常聰明,知道這棕熊的肛門處才是它最軟弱最容易攻擊的地方,而且在對方身後,最不容易受到對方的攻擊。”
“有沒有這麽聰明,算了還是走吧,這家夥等下還不知道誰輸誰贏,關鍵是誰贏了都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沒好處的事不值得看。”
濤子話音未落,這土狼卻突然以及其敏捷的動作來到棕熊的屁股後面,張開大口,對準棕熊的肛門就咬上去,正在大家以為這棕熊必遭傷害的時候,這胖胖的身體忽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