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李師兄看向了雲楓微一皺眉,疑惑道:“什麽危險?”
聽到雲楓的喊話,他也沒敢大意,有些人天生感知敏銳,這也很正常,和修為完全無關。
而且他也相信雲楓的直覺,否則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憑什麽在戈壁灘上獨自存活五日?
“哪裡來的危險?湖面如此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啊。”
黎師姐掃了一眼湖面,此時也插口了,看向雲楓的眼神中滿是狐疑,她覺得雲楓小題大做,難道是在打這魔血草的主意?
雲楓則是面色肅然,拉著許木又後退了幾步,這才開口道:“湖裡面絕對有危險,李師兄你們快點退回來。”
畢竟同門一場,而且還結伴同行,哪怕有些許矛盾,雲楓也不想看見他們出現什麽危險。
李師兄皺了皺眉,站在原地躊躇了起來。
這魔血草就在眼前,難道不取?
他再次看了雲楓一眼,見雲楓不似說假話,便從儲物符中取出了一頭雙角魔蜥,一刀斬斷了魔蜥的一條腿,直接丟入了血色湖泊當中。
他如此舉動,倒是讓雲楓高看了一眼,至少這位李師兄沒有盲目自大,還知道試探一二。
大腿入水後,此地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死寂當中,無人出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都死死的盯著湖面。
可是足足過了數息,湖面依舊平靜,連丟下那條腿產生的漣漪都已經消失了,卻是沒出現任何動靜。
雲楓皺了皺眉,為何會一點動靜都無?
沒道理啊,這魔血山脈中的魔獸非常的嗜血,只要不是同類,它們根本不會忌口的。
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李師兄也同樣緊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又再次斬斷了一條腿丟入了血色湖泊中。
可等了半晌,依舊是沒有動靜。
難道自己感知錯了?
這些連雲楓都有些狐疑了起來。
李師兄又朝雲楓看了看,最後一咬牙,將那頭雙角魔蜥給直接丟入了血色湖泊,濺起了巨大的血色水花。
這頭魔蜥可是價值足足一百點貢獻,就如此白白浪費了。
不過若真的能夠避免危險,從而取得那魔血草,他自然也不會吝嗇。
場面再度陷入了沉寂當中,眾人繼續等待起來,眼睛都死死的盯著湖面。
可足足過了半刻鍾,水面早已恢復如初,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出現。
連續三次的試探,最後更是將整條魔蜥都投入了湖中,卻是沒有發生任何的狀況。
眼見此景,李師兄倒是松了口氣,沒有魔物更好,最起碼那魔血草可以采摘了。
“切,根本什麽都沒有嘛,嚇死人了。”黎師姐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脯,之前那緊張的氣氛,也把她給嚇了個半死。
“我說雲師弟,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可是白白浪費了李師兄的一具一階魔獸屍體啊,回頭可別忘了補上。”…
雲楓無語,這女人在此等情況下還想著討好李師兄呢。
沒工夫去搭理這女人,雲楓的目光依舊死死的鎖定著湖面,想要看出點什麽,可依舊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如此情況,連一旁的許木都開始懷疑起雲楓的判斷了。
黎師姐似是想起了什麽,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雲師弟,新入門弟子,你便是雲楓吧!那個連擂台都不敢上的家夥,難怪這般膽小。”
雲楓目光一冷,“你是眼盲心瞎嗎?我至少還敢殺魔獸,你呢?只知道在一旁看著,你是在用眼神擊殺魔獸嗎?師弟我還真是佩服的緊啊!”
他可不想再忍了,這女人三翻四次的找茬,看著都煩。
“你!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師姐!”黎師姐那稍有姿色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的錯愕,沒想到雲楓居然敢當面嘲諷她。
“師姐?我可真是高攀不起,從未見過哪個師姐如此佔便宜,還理直氣壯嘲諷他人的。
我等三人在此勞心勞力,你便在那裡納涼吹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來郊遊的呢。
或者,您是抓著三個勞力來為您打白工的?
可是,這憑啥啊?
您是生得貌美如花還是傾城傾國?
又或者您是宗門長老的親閨女?
若什麽都不是的話,那咱們可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別的且不說,單就面皮這一塊來說,我對師姐那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雲楓的每一個您字都咬得特別重,嘲弄之意十足,一點面皮也不想給對方留了。
此言一出,黎師姐唰的臉色漲紅,她想不明白,哪有男人這般不要臉面當眾打臉的?居然絲毫臉面都不留!
她看向雲楓的眼神滿是怨毒,可卻是張口結舌,無力反駁。
最終,隻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李師兄,眼中都噙著淚花,看起來楚楚可憐。
雲楓隻覺惡心,這女人真是當了那啥還要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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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有臉來說自己的?
若非這女人一直如此,他都懶得跟這女人計較。
李師兄見狀,皺眉低喝道:“夠了,大家在此地相聚便是緣分,而且又分屬同門,何故同室操戈?眼下還在魔淵,此地可不太平,你二人都少說兩句。”
雲楓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也懶得再去搭理這女人。
而那黎師姐則是滿臉委屈的拉著李師兄,摟著對方的胳膊在那裡蹭啊蹭的,看得雲楓倒胃口。
一把年紀了還撒嬌,真惡心!
許木則是在一旁偷偷的給雲楓豎了個大拇指,這女人他也想罵,可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雲楓這番話,聽得他也舒坦無比。
沒想到這位雲師弟還有這能耐,果然不愧是能夠唾面自乾的強者啊!
罵起女人來簡直毫不留情。
被二人如此一鬧,許木也沒了去看魔血草的心思,而是和雲楓一起來到了休息處,繼續調息。
而李師兄則是和黎師姐一道前往采摘魔血草,一邊走,二人還一邊嘀嘀咕咕。
顯然這李師兄還在出言安慰這位黎師姐。
也不知這位李師兄到底說了什麽,居然讓這位黎師姐破涕為笑,還用拳頭輕輕的捶打了一下他,口中似乎還說了一句,“壞死了你……”
雲楓打了個寒顫,晃了晃腦袋,趕緊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他怕自己中毒,太辣眼睛了。
見許木看來,雲楓努了努嘴,而後哼哼了兩聲,沒出聲,可口型卻是在說:“狗男女!”
許木看得好笑,指了指雲楓,搖頭輕笑。
沒在去看那兩人,既然證實了湖中無礙,那雲楓也懶得再去理會,免得毒瞎了眼睛。
可就在所有人都放下了戒心之時,湖邊卻是傳來了一聲驚呼!
“啊!!!”
雲楓急忙轉頭看去,便見正在彎腰采集魔血草的李師兄胸口直接被洞穿,有一條血紅的吸管似在吸吮著李師兄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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