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鮑蕾把我的質疑全盤回懟。連同小視頻,還有今天傍晚時的電話,鮑蕾都是解釋說,這“和她沒關系”。而和這個健身教練,她也是回答“挺正常的啊”。
我被她懟地沒話說了,隻好問:“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我今天下教練課的時候有點遲了,怕路上堵車,所以沒換衣服就出來了。”鮑蕾說。
“你平時健身都穿成這樣嗎?”我皺起了眉。
“對啊,健身房裡的女的,不都穿成這樣。我以前跳芭蕾的時候,穿得比這還少呢。”鮑蕾站在店堂中間,插著手,有點不屑的說,“你還有啥要問的嗎?我上班要遲到了。”
“沒……沒有了。”我一時語塞。心想,你以前跳芭蕾,也沒有穿舞蹈服來大街上晃悠過啊。
“那我走了。”鮑蕾都沒有多看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我望著鮑蕾被瑜伽褲包裹的豐滿的臀部,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個媳婦兒,真讓我無奈。也許,事情就真如鮑蕾所說的那樣,是我想多了吧。不過,小視頻裡的那個男主和女主,怎麽看起來那麽像耿颯和鮑蕾呢?我不敢再多想了。
哎呀,壞了,我一拍腦門:忘記問鮑蕾SD卡的事情了!其實,這幾天,我就一直想開口問她的,只不過看她最近因為小徐的事情很疲憊,也就沒開口。顯然,鮑蕾剛才對我的態度已經不佳了,此時再去問她,不定會被怎麽懟呢。想了一下之後,我給嶽父鮑平安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鮑平安已經休息了,老人家回憶了半天,才說:“對,那天早晨,我是去店裡幫過忙,正好你沒在。”
“那您打開過我的櫃子嗎?”我問。
“櫃子?沒有啊,是不是有鎖的那裡?我沒有鑰匙啊。”鮑平安說。
“那奇怪了。”我有點失望。
“丟東西了?”鮑平安問。
“嗯,丟了。”我答。
“哎呦,那要不你問問蕾蕾?”鮑平安聲調明顯高了一點。
“她去上班了,也不是著急的事,回頭吧。”我本想就這樣掛了電話,但是又補了一句,“那那天早上您用鑰匙鎖門了嗎?”
因為那天早晨,我陪鮑蕾回家之後,就躺下休息了。我記得上午醒來後,鮑平安已經外出了,家門是被用鑰匙從外頭鎖上的。
“我用了啊。是那天早晨,蕾蕾給我發了信息,告訴我備用鑰匙在哪兒,讓我外出鎖門。還說,鑰匙讓我留在店裡,她的鑰匙落在酒店了。回家的時候,讓我找你一起走。所以,我就把備用鑰匙留在你的櫃台上了。”
鮑平安的話徹底讓我糊塗了。掛斷電話,沉吟半晌。我想,我得好好捋捋:我家的鑰匙,一共三串兒,我和鮑蕾各一串(假設我的為A,她的為B),還有一串備用的,放在家裡(假設為C)。但是,放著SD卡櫃門的鑰匙只有兩把,分別拴在鑰匙串A和鑰匙串C上,鮑蕾的鑰匙串B上沒有栓。
鮑平安的話,明顯不合邏輯。鮑蕾既讓他把鑰匙串C帶了出來,最後又留在了店裡,不讓老人家帶回家。這不對,一定另有目的。
鮑蕾那天一直和我在一起。21號那天,她昏睡了一天, 我看到她晚上才去酒店上夜班;鮑平安則利用白天的時間,坐公車去了一趟嶺前鎮,傍晚的時候才回到店裡,打烊之後和我一起回的家。
在這期間,鮑蕾一直沒有來過店裡。也就是說,鮑蕾並沒從店裡拿走鑰匙串C。 而且,鮑蕾沒有忘記把鑰匙串B從單位帶回家。因為我和鮑平安21日晚回家的時候,家門是鎖上的。也就是鮑蕾離家的時候,用鑰匙串B鎖上了門。所以,她和鮑平安說的話,不成立。
再甚,那鑰匙串C,更是一個謎:因為我上午到店裡後,根本沒有見過被鮑平安放在櫃台上的鑰匙串C。而這個神秘的、失而復得的鑰匙串C,至少已經回家好幾天了。因為21號發現SD卡丟失後,我當晚就查看了家裡的情況,鑰匙串C一直放在家裡鞋櫃第一個抽屜裡,仿佛從未離開一樣。
事情更加樸素迷離了。這個鑰匙串C,一定是21日早晨,在被鮑平安拿到酒館後,並且在我抵達酒館之前,被不知道的什麽人,打開了櫃門,拿走了SD卡。同時,還在我晚上打烊回家之前,又送回了家裡。
最大的嫌疑,還是集中在鮑蕾身上。最大的可能,是她授意鮑平安把鑰匙串C從家裡拿出來的,因為那時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後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某種辦法,讓鑰匙串C回歸了。鮑蕾估計沒想到的是,我會去問到鮑平安頭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鮑蕾一定需要一個幫手。幫手是誰?而鮑蕾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心中的疑團,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