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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焉和林月那還管得了那麽多,隻管奮力向山頭繼續走去,頭也不回,這蒼山很高,山腰而上常年被風雪掩埋,越是這晚上的蒼山,看著這腳下的一片雪海,氣流開始降低,兩人有些瑟瑟發抖!
其中一條大漢道“你們快看,這兩人果真厲害,從山腳一直到山頭,絲毫看不出他們內力有失!”
另外一條大漢年紀稍微長其他三位幾歲,摸須一笑,說道“花兄,我們別跟他們玩了,快上前攔住他們,這山頭地勢險惡,雪蓋四周,若稍有差池,墜入雪堆,那可不妙。”
話聲一落,四人同時運力加速,蘇文焉和林月還來不及反應,兩手已經被四人拿住,四人把他兩帶到一塊大青石上,這裡石高當風,雪稍微薄一些。
兩人抬頭一看,只見四人都留著胡須,寬眉大耳,七尺來高。林月問道“不知我兩什麽地方得罪了幾位前輩,非要窮追不舍!”
其中一條大漢笑道“兩位深夜跑到這破屋來,是來幹什麽?”
蘇文焉搶道“我也想問問幾位前輩,你們來這破屋幹什麽?”這蘇家堡本來就是蘇文焉的家,這樣一問,也合情合理。
這四人便是大理的四大高手,風長之,花漫天,雪無痕,月中歌,四人在大理以“風花雪月”相稱。
風長之皺起眉頭,他人要是見得我兄弟四人,怎麽也得禮讓三分,這兩年輕人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幾人,想必平常也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可是如果不走江湖的人,怎會有如此俊的身手,風長之斜身一看,這女子手中握著的長劍更是吸引眼球,這柄長劍做工精致,加上她握劍的手法,一看就是走江湖的。
來不及亂想那麽多,風長之上前一步,禮道“兩位少俠輕功卓越,實屬罕見!敢問你們師傅是誰?”他兩有眼不識泰山,恐怕也是初走江湖,放眼大理武林,能有這麽好徒弟的人,想必與我“風花雪月”多少都有些交情!待他說出師傅的名字,便能判斷出上哪門哪派!
林月雙手回禮道“不妨直說,我們沒有師傅,我兩是為了躲避仇家,避難於此,如有冒犯,還請恕罪!”
雪無痕大驚,沒有師傅,這身手從何而學,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蘇家堡屋頂,肯定不是為了躲避仇家那麽簡單。
雪無痕暗視兩人片刻,問道“你兩可知那破屋是什麽地方?”
林月剛想搖頭,蘇文焉搶先回道“那是我的家,看你們四人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怎會深夜私闖民宅?”如今若四條大漢有意為難,以他四人的武功,在這雪山之巔,我們也難逃一劫,不妨直說。
風長之激動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蘇文焉抬頭瞧見幾人,理直氣壯的答道“我叫蘇文焉,我爹叫蘇常風,這蘇家堡,正是我的家!”
風長之緊緊問道“此話當真,有何證據?”
蘇文焉苦笑一聲,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來到大理,就是為了回到蘇家堡,來看看我曾經的家!”
“風花雪月”四人坐立不安,嘴裡嘀咕自語,十六年前蘇家堡早已遭受滅門之災,那一血戰之後,這大理便再也沒有聽說還有姓蘇的人,這人自稱是堡主蘇常風的女兒,此事必有蹊蹺!
風長之靜思良久,開口說道“你是蘇常風的女兒,我和蘇常風乃是舊交,昔日交情不錯,那蘇常風有一件愛不釋手的兵器,你可知道叫什麽兵器!”
聽到這前輩說和爹爹交情不錯,那自然也不會為難自己,這前輩突然這樣問話,明顯是想試探一番。
蘇文焉快速回道“爹爹生前最喜愛的兵器便是摩天杖!”
風長之臉色大變,嘴唇有些顫抖,說道“什麽?生前?蘇常風他死了?”
蘇文焉看幾人臉色大變,顯然這傷心的表情不是故意裝出來的,當年蘇家堡輝煌一時,爹爹在大理威望極高,有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那也太正常不過。
蘇文焉答道“我爹早已被奸人所害!我兩也被人追殺,才逃到此處,就遇到了你們!”
風長之仰天唉聲歎道“蘇兄啊,兄弟對不住你,十六年前相救來遲,這十六年前還是沒能重逢啊!”
蘇文焉聽完他的話,料定爹爹生前和這幾位前輩肯定關系很好,看他幾人傷心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前輩不必難過了,爹爹九泉之下若知道還有朋友如此掛念,想必也可以安心了。”
蘇文焉和林月也向四位前輩行禮謝過,當然是謝他們對蘇常風的掛念。
風長之怒道“蘇姑娘你快說,是誰殺了你爹,你風叔叔定替你報仇!”
蘇文焉說道“那人武功高強,是幽靈谷谷主敗天仇。我已經查明,十六年前的蘇家堡血案便是翠峰閣的何問天在背後一手操盤!”
風長之懸然一思,這翠峰閣相距大理兩百余裡,再說這何問天和蘇常風可是同門,怎可能痛下殺手!
此時蒼山之巔,月黑風高,寒風凜冽!蘇文焉和林月兩人凍得直打哆嗦。
四位前輩看兩人身輕衣薄,定受不了這夜寒。風長之說道“弟兄們, 這裡很冷,我們帶他兩回家聊。”
兩人愣住,這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時候天霧蒙蒙,可見度極低,大青石離地面數十丈,這時候運功下山,很難把持住力度,稍有失誤,恐怕性命不保!
四人隨即拉住兩人雙肩,從山側走去,走了大概一裡路,來到一山崖之下,雖然是晚上,兩人抬頭朝上看去,這是一道斜崖,光線太暗,沒能看很清楚,這懸崖擋住了風口,這地面也是光滑無雪,懸崖腳下有幾間木屋,屋前放著一些兵器!
想必四人也是厭倦江湖爭鬥,才隱居於此,這地方真是偏僻難尋,四周都是雪山,常人根本來不到此地!
眼看四人也不是壞人,蘇文焉和林月便把這幾天的經歷向四位前輩說了一番。
原來十六年前蘇家堡一役之後,蘇文焉便再也沒有踏入大理,難怪不認識四位前輩。
風長之向兩位介紹道“我叫風長之,這三位便是我的知己花漫天,雪無痕,月中歌。”
蘇文焉隱居城南客棧多年,自然不曉得四人的名號,而林月就不一樣,林慕思常常會和林月說一些江湖故事,這大理的“風花雪月”四大高手可是經常在林慕思口中周旋。
林月大驚,連忙行禮,嘴裡念道“花好月圓時,風花雪月來!見過風花雪月四位大俠,四位前輩名傳千裡,晚輩早有耳聞,今日得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蘇文焉一想,這江湖上大有來頭的人物不少,自封外號的也多,這“風花雪月”的外號,還是第一次聽,看林月仰慕的表情,自己也向四位前輩行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