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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舞》第11章 醉花樓清素
  疏通經脈需要靜修調息,被人尾隨使紅裳無法安心疏通經脈,於是帶著三種藥材尋找著避風處,寒州城內遍地都是酒樓,但尋常酒樓可不行,甩不開暗哨,索性走進了名為“醉花樓”的青樓。

  青樓是個避人耳目的好地方,多數人礙於顏面和聲譽是不會貿然進樓的,就算暗哨敢跟進來也有招呼他的人,一時半會也是掙脫不開,這就給了紅裳脫身的機會。

  剛踏入青樓,便仿佛墜入了紅塵。青樓內別有一番天地,流水般的琵琶聲自青樓中央戲台傳出,幾位半遮容顏的曼妙女子隨著琵琶聲歌舞著,座無虛席,富家子弟為搏得美人回眸擲千金。

  紅裳很不適應這樣的氛圍,但還是硬著頭皮進來了。

  一旁管著妓女的老鴇瞧得樓中來了位女子便迎了上來,老鴇看紅裳打扮得體,氣質溫文爾雅,相貌更是萬裡挑一,只是這臉色有些難看,便認為紅裳是哪位老爺的夫人,到青樓尋自家老爺來了,便不客氣道:“夫人還是請回吧,自家老爺不見了應該檢討自己才對,怎得?尋到我們醉花樓來找?”

  看出了老鴇對自己的誤會,紅裳開口說道:“此來是聽曲的,並非尋人。”

  這老鴇也是頭一次見女人逛到青樓裡來聽曲,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收斂表情,畢竟在這京城待了幾十年,什麽人沒見過,無非是覺得女子逛青樓有些新奇罷了。

  老鴇道歉賠禮:“原以夫人是來尋事的,不知夫人是來此聽曲,有所得罪了,不知夫人要選哪位呢。”

  紅裳不想聽老鴇介紹醉花樓的名妓,隻想盡快找個房間躲起來不被人發現,便隨手指了四樓的一間房,說:“我到那間屋子聽曲。”

  老鴇看了眼二樓的那間房對紅裳說道:“夫人,您有所不知,那房的丫頭是前幾日才來的,很是不聽話,心高氣傲得很,不願服侍客人,不如我帶夫人去別處吧。”

  “不必了,就那間了。”

  老鴇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便聽夫人的,若那丫頭有招待不周,請夫人告訴我,我好好教她些規矩。”

  從戲台後房的階梯上了四層,帶著紅裳走到那間廂房前,紅裳取出些銀錠給了老鴇,老鴇接過後這才為紅裳推開了廂門,衝廂房裡的人兒凶狠地喊:“清素,給我招待周全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夫人,請進,那我就先告退了。”老鴇一改凶色,笑著臉說道。

  為紅裳關了廂門,老鴇便又回到了一層招待那些公子客人門。

  廂房內就紅裳與老嫗口中的清素二人,名叫清素的姑娘有著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仿佛面上有著一層薄薄冰霜,生得倒很是秀麗,只是並不水靈,反而弱柳扶風般病怏怏的。

  清素看見眼前的客人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大美人兒時有些發愣,此時她與老鴇想的一樣,認為紅裳是來找她麻煩的,只是自己是個賣藝的,也未曾服侍過哪家老爺,也不知眼前人是何意。

  只聽紅裳開口說著:“你轉過身去,坐在此處就好了,我先休息會,無論發生什麽都不用管我。”

  清素放松捏緊素笛的手,低著頭,道:“清素聽夫人安排。”

  紅裳從桌上端了杯茶水,便盤坐在席上,從藥袋取出三種藥材,握於左掌,運功催動著劍訣將藥化為了細小粉末,將粉末盡數倒入盛滿茶水的瓷杯中,一口飲盡。

  真氣自丹田生,流經氣海,再進入四肢百骸的經脈中,如此循環,源源不斷,

此謂之內功,體內循環真氣也是鍛煉自身,修複自身損傷的最好辦法。  但如今紅裳右臂的經脈已經堵塞,而且不斷惡化著,疏通已經是不可能,只能運功強行打通經脈,或是開辟新的筋脈。後者之難無異於登天,眼下最現實的法子便是強行打通右臂閉塞已久的經脈。

  運氣循環於五髒六腑的小周天內,尋找著真氣最為強盛最為蓬勃的那一刻,然後用真氣強行衝擊右臂的經脈。此法雖比開辟經脈簡單,但同樣萬分凶險,稍微不慎便可能失敗,輕則右臂經脈再無打通可能,重則炸得右臂血肉模糊,終身殘廢。

  紅裳找到了避身之處,躲在了暗哨意想不到的地方。此時暗哨也是尋不到紅裳的蹤跡,但他確實看到紅裳來到了這青樓一帶。

  四周尋覓無果後,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女人進了青樓,顧不了那麽多,暗哨咬著牙也走進了醉花樓。

  暗哨剛進來,老鴇便笑臉迎了過來,“公子,您是聽曲呢,還是...來找我家哪位美妓的。”

  暗哨不想耽誤時間,誤得大事,直接了當說道:“我是來找人的,可否見過一位眉似柳葉梢,眼若皎皎月,唇如朱丹砂的姑娘。”

  能在寒州城把青樓經營幾十年,老鴇也是有經商的信譽,自然不會開口說,而且她注意到此人腰間配有長刀,萬一在樓裡鬧起來,恐怕不妙。

  事不容緩,暗哨知道商人的秉性,一手提起腰間的刀,另一手摸出一塊金燦燦的元寶,對老鴇再次問道:“可有見過那個人。”

  ......

  紅裳自然不知暗哨尋了過來,仍小心翼翼地運著氣,感受著氣海潮汐的起伏,等待著氣海真氣漲潮的那刻,不能涸不能溢,很是苛刻。

  紅裳感受著起伏,能感覺到那一刻很快就要來了,蓄勢待發準備著,果不其然,氣海的起伏到了那個程度,這時紅裳隱約感到衝向右臂的真氣有些絮亂,很是不穩定,真氣在經脈中不可逆轉,其猛得衝擊至右臂的經脈。

  噗——一口血水從紅裳口中噴出,倒在席上,衝擊未成帶來的振蕩使得紅裳氣海與丹田皆是受到了創傷。

  “你怎麽了?”背對紅裳坐著的清素趕忙轉身看向紅裳。

  此時紅裳痛得無法言語,只是大口喘息換著氣,她知道是哪裡出的問題了,問題出在茶水中,這茶水有一種激發人欲望的迷魂藥,無色無味,以致於紅裳沒有發現,迷魂藥與三種藥材混在一起,破壞了均衡,使藥性相衝,導致了真氣絮亂。

  名為清素的姑娘不知發生了什麽,分明剛才還好端端的,怎就傷成這淒慘模樣。

  故不得這位客人原先的吩咐,將紅裳從地上扶到了起來,焦急問道:“怎麽了夫人?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我...我能為您做點什麽嗎?”

  紅裳疼痛得近乎昏迷,自然是說不出話,沒有回答她。

  清素被賣到青樓之前生活在一個山村裡,生了病受了傷都是自己治的,自然略微懂些醫術,見狀便為紅裳解開衣裳,檢查是哪裡受了傷。

  剛解開紅裳外面的衣袍便發現了紅裳藏起來的佩劍,嚇了她一跳,然後又見腰間的盤纏錦囊與陰陽魚玉佩。

  這玉佩一看就價值連城, 很是不菲,盤纏錦囊也是細膩絲綢縫製的,想來有不少錢。在好奇心與人性的驅使下,清素打開了袋子,看到了一張面額巨大、抵得上無數真金的交子。

  單是玉佩或是交子其中一樣便足以使她贖回賣身契,離開這青樓,若是兩樣都帶走,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忍饑挨餓、缺衣少食了。

  心裡扭捏著,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將玉佩與錦囊歸還了紅裳。

  就在這時,清素聽到了廂門外老鴇的聲音,她屏息聽到老鴇在與一個男人小聲的交談。

  看著眼前的紅裳,想著老鴇一會要是發現了,她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她不知道怎樣解釋,在巨大壓力下,心念一轉,便想到了一個法子。

  “啊!!來人啊!救命!”

  老鴇與暗哨離廂房不遠,自然聽到了這驚叫聲,兩人連忙跑了過去,推開了廂房的門。

  老鴇看著凌亂的廂房,卻不見紅裳人影,問道:“清素?怎麽回事!”

  此時清素哭的泣不成聲,並抽搐著,縮在一角,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唯唯諾諾的指著開著的窗說道:“剛才...那...位夫人...被...被窗外來的人一掌打傷了...”

  老鴇急得跳腳,“你倒是快說完啊,人呢?劫走了?”

  清素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最後點了點頭。

  一旁的暗哨仔細的觀察著廂房內的場景,看著地上的血跡,是新鮮的,且只是出現在坐席附近,看了眼所在牆角驚恐萬分的清素,又將目光放到開著的窗,一切在他心中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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