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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舞》第9章 0古帝王都
  若是時間充沛,紅裳願意帶著子依在這民風淳樸的杏花村多待上幾日,奈何那日讓白袍算計後並脫身,使得紅裳二人在明,白袍在暗,得時刻提防白袍出暗箭,沒回到華山以前,危險始終存在,這就迫使二人加快日程,離開這讓人流連忘返的杏花村。

  其實在杏花村這幾日,紅裳也有打探過相關的消息,在消息最為靈通的茶樓酒肆都問過,近來有沒有聽聞過什麽命案。或許是杏花村消息有些閉塞亦或是白袍還未放出消息。不管是哪種原因,總之使紅裳能夠暫放重擔,但推論和直覺告訴紅裳,這樣的安逸隻可能是短暫的,始終有個陰影站在黑暗裡倒數著時間。

  告別杏花村,繼續南下來到了北國的京城--寒州城,寒州城其實並不冷,比熱河畔的杏花鎮還要暖上幾分,為何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北國國土半數都被冰雪覆蓋,除開北域妖族的領地外,雪域近乎全在北國,例如華山山脈,天山山脈,還有北國塞北與北域妖族接壤的燕山山脈。

  此次入京是要送子依入學,找一個好的私塾,尋一位德高望重的良師,給他一個前途似錦的未來。另外還需找個藥鋪抓幾味藥材,輔助自己疏通右臂堵塞的經脈,其實這番事到了杏花鎮便應該做了,只是那裡的藥鋪太小,藥類過於匱乏,沒有所需的幾樣,便只能拖著傷忍耐右臂的傷痛。

  沿著官道走到了寒州城,高大的城牆由厚重的玄武岩砌成,城門簷角如龍頭般高高翹起,城門上還橫著一塊石質橫匾,使人一眼便看到城門上石頭雕成的七個蒼勁大字—獨冠天下寒州城。這倒也貼切,北國人除了熱河一帶大都豪放、不拘小節,不吝嗇誇耀。

  烈日當空,此時已是正午時分,兩人還未進城,因為進城的人甚多,進城又需守關的官兵逐個檢查,所以速度很是緩慢。

  前方的人都進了城,終於到了紅裳子依二人,一個身披堅執銳的官兵攔住了二人,道:“請出示行文。”

  行文是進京的必要的許可,蓋有出發地的官印,稍大些的城鎮官部都能發放。紅裳自然是沒有官部發放的行文,不過她早有準備。

  紅裳從懷裡摸出兩張薄紙,“官爺,我二人行文在這裡。”

  這兩張行文早在華山的時候就準備好了,行文上的小楷是六師弟薑其生寫的,官印是九師弟喻和東連夜雕刻了章子蓋上去的。

  守關的官兵一直盯著花容月貌的紅裳看,只是掃了眼行文,就說道:“在前面繳了稅就可以進去了。”

  紅裳拉著子依的手,頷首道:“謝官爺。”

  就在紅裳繳了稅要離開城門時,檢查行文的那個官兵喊道:“等一下,你二人站住。”

  紅裳心裡一陣拔涼,方才她就有所感應,那個官兵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也不知是不是懷疑二人的身份,關鍵的是紅裳也不知道白袍有沒有將消息帶到京城來,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無事發生。

  那官兵頭子喊話,城門內側守關的兵一下就將兵戈橫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子依有些被嚇到,而這時最切忌的就是表現得慌亂,紅裳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不要緊張。

  紅裳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問道:“怎麽了,官爺。”

  披堅執銳的官兵頭子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從熱河畔水仙村來的?”

  “回官爺,正是。”紅裳低著頭不去看官兵頭子的眼睛。

  官兵頭子看了看紅裳行囊中露出一角的皮裘,

鎖著眉,“可我怎麽覺得不對啊。”  紅裳連忙答:“小女子哪敢騙官爺呢。”

  官兵頭子搖搖頭沒有回話,指了指戴著虎頭帽的子依,說道:“小孩兒,我問你,你和你娘是從哪來的。”紅裳準備搶話回答,官兵頭子製止:“你先別說話,讓你兒來答我。”

  子依有些慌張,但還是勉強裝作鎮定的模樣,準備回答官兵頭子,就在剛開口時,他聽到了城門內圍著湊熱鬧人群的一些聲音,聲音很嘈雜,但他從中聽到了一個人說的話“這水仙村不是去年才鬧了饑荒,人都走空了嗎?怎麽還會有人從水仙村來。”

  子依靈機一動,尚未發出第一個音節時就改口道:“叔叔,我娘說的是真的,我們是從水仙村來的,不過早在前年就動身離開了水仙村,我和我娘遊遍了北國名山大川,才趕到京城來的。”

  官兵頭子舒緩了緊縮的濃眉,拍了拍子依的肩,說道:“看遍名山大川!不愧是我北國好男兒!”

  又對紅裳道:“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夫人了,我見夫人從熱河一帶來,又看到了行囊中有皮裘便懷疑了夫人的身份,失禮了。”

  紅裳也是默默長歎口氣,不曾想到是包中的皮裘險些暴露了身份,道:“無礙,官爺也是盡職盡責。”

  入了城門便算是進了京,真正的踏入了北國帝都,走得離城門稍遠了些,紅裳就笑顏說道:“小子依真是棒呢,幫姐姐...不,是幫娘親解了圍,小腦瓜轉得真快。”

  子依被誇得有些害羞,解釋道:“娘親,也不是啦,我也不知道我們的皮衣露了出來,只是剛剛聽看熱鬧的人說水仙村去年就鬧了饑荒,人都走空了。才改口那樣說。”

  紅裳很是滿意,“真是小機靈鬼。”

  不過這水仙村究竟是鬧了怎樣饑荒,會遷走整個村子呢,紅裳有些想不明白。

  隨著紅裳與子依離開城門一段距離,此時京城城門關口的官兵頭子喊來了幾個守門的兵,說道:“你們兩個,跟在那個披著紅披風的美婦人身後,不要讓她發現了,她右手掌心上有繭,應該是拿劍的人,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景少,當真是那個殺了妖域大使的人嗎?”被叫來的官兵其中一人問道。

  被尊為景少的官兵頭子拍著二人的肩,說道:“你倆聽命就是了,此事莫要聲張,至於職位的調動我會為你們二人解決。”

  “是。”

  ......

  紅裳與子依二人剛穿過西邊的鬧市,來到夫子廟附近,為子依找一家合適的私塾,追查紅裳行蹤的人與紅裳保持這很好的距離,既不會跟丟,也不會被發現。以致於紅裳絲毫未察覺到背後有人尾隨。

  夫子廟四周皆是學堂與私塾,鱗次櫛比地排列在夫子廟深處的街道上,找起私塾來倒也是方便。

  不過尋名師又談何是易事,畢竟不能貿然叩門入府挨個詢問,這事還須打聽打聽,問個清楚。

  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紅裳與子依見到一些孩子從私塾裡飛奔出來,還有些孩子被大人從私塾領出來,帶回家或是附近酒樓吃飯。

  紅裳一直在仔細觀察著,觀察著這些從私塾中出來的人的衣著,和言語舉止,從而對這些私塾有了初步的判斷。

  夫子廟這條街上,格式各樣的私塾與學堂都有,紅裳一時也難以分辨。

  有的私塾出來的都是身著華裳,外表光鮮亮麗的大戶人家,這樣的應該就是專收貴胄或是富賈子弟的私塾。有的私塾走出來的大人唯唯諾諾,身穿粗布衣,腳捆稻草鞋。小孩卻乖張,而且穿得好。這樣的私塾多半徒有教育虛名,辦學只是收納錢財。

  最引紅裳注意的是一個叫書山房的私塾。 這間私塾出來的孩子少,但個個氣宇軒昂或是氣定神閑,個個飽讀詩書的樣子。

  紅裳覺得這間私塾不錯,便拉了拉子依的手,問道:“小子依,你看這家私塾怎麽樣?想去看看嗎?去看看裡面的教書先生。”

  子依沒有回答,雖然目光與紅裳一樣都停留在周圍的人身上,但心中所想的卻不是同一件事。

  紅裳看了看子依,溫柔說道:“應該是下了學堂,到時候你也會和這些孩子們一樣。”

  “到時候娘親也會來接子依嗎?”子依問道。

  紅裳略加思索,答道:“娘親也想與子依待在一起,可是......”

  子依罕見地打斷紅裳,說道:“我會自己一個人好好讀書的,定不會辜負娘親對子依的厚望,娘親不用為此犯難。”

  其實子依一直都清楚,娘親是來送自己入學堂的,從華山來到了京城,翻越了華山與天山山脈、跨過了熱河,吃了驢打滾、糖葫蘆、吹糖人,看了皮影戲,聽了蕭瑟曲。想到很快就要分別,心中很是不舍,才明知故問。

  子依是紅裳一手養大的孩子,紅裳知道子依心中是怎樣想的,因為自己同樣萬分不舍,何況孩子才五六歲的年紀,想到這裡,紅裳覺得作為孩子的娘親應該給孩子一個承諾。

  紅裳美眸有些泛紅,鄭重道:“娘答應你,三年後待你學成之時,娘會來接你,未相見的日子,我們飛鷹書信,不斷聯系。”

  子依深吸口氣,用有些稚氣但清脆的聲音道:“好,子依記得與娘親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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