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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舞》第29章 心魔自此生(2)
  沐然狠狠地捏著子依的淤青的手臂,嚴肅道:“勸你最好如實的說!”

  子依並不是首次見到他,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臉,這個面對禁軍都從容不迫的公子此刻卻面露陰沉之色,子依能看出這陰沉如死水的表面下是一觸即發的怒火。

  “她是我娘親。”子依如實答道。

  “什麽?”沐然似乎沒有聽清,失了神的模樣,俯下身子想要聽清楚子依說出的每一字句,問道“你說霓紅裳是你什麽?”

  分明剛剛說的那般清楚,可為何又要問,感受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又緊了幾分,疼痛自手臂蔓延全身,但子依不敢吱聲,因為他感受到了眼前這人有些不對,散發的氣場令人有些害怕。

  子依受不了手臂的疼痛,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道:“她是我的娘親。”

  沐然送了子依的手,退開了好幾步,回憶著紅裳信中的內容,分明是送自己的弟弟子依去北國京城上學,可為什麽...

  浮在空中的飛劍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沐然失態地笑道:“你是子依對吧,別...開玩笑了,她是你的姐姐對吧。”

  子依不懂這個人究竟是怎麽了,但還是認真重複道:“她是我的娘...親...”

  失態的沐然大喝:“給我住口!”這一聲震得子依耳鳴,連持棒的壯漢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沐然聽清楚了...他聽清楚這個稚嫩的孩子叫自己心上美人的稱呼——娘親...

  這聲娘親刺痛著他的神經,如一把刀子在剜著他心中的肉,將其攪得稀爛,連疼痛都再也感受到。

  “好啊!”沐然雙手痛苦地捂住臉,全身顫抖著說道。

  “我是說,為何這十八年來...都不肯見我一次...都有萬般理有拒絕...哪怕是以摯友的身份...原來早就...”沐然痛苦回憶道,然後毒辣目光看著子依,要將其千刀萬剮。

  “什麽飛鷹書信都是假的!什麽誓約!什麽情誼!什麽相互鼓舞都是假的!”沐然怒吼道,落在地上的劍隨著沐然的情緒震顫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這個白袍人情緒的失控,甚至能感受到實質般的殺意,生怕落在地上的那柄飛劍突然飛起,大開殺戒。

  斷了手的方山明早都驚恐的說不出半句話,癱坐在地上失了禁,同他來的五個家丁也都被眼前白袍人嚇得腿軟。

  “少爺,快走!”一位家丁衝上去扶起方山明就要跑,其他四個家丁見狀也趕忙奔逃。

  鋥——飛劍劃破空氣,穿透了一個家丁堅實的胸膛。

  隨這個家丁一起逃走的方山明看到了這一劍,將身旁家丁的胸膛戳得同爛柿子一般。

  只是受到驚嚇而氣不足,連叫都叫不出聲,啞著嗓子喊道:“救...救命...”

  飛劍直奔嘶啞叫著的方山明而來,就在相隔厘毫之間被另一柄劍叮的一聲擋了下來。

  “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竟在我北國帝都內挑事。”擋住沐然飛劍的黑衣女子說道。

  黑衣女子是這寒州城赫赫有名青龍將軍的女兒,在這城西青龍衙門府任衙役,雖說是衙役,但也能在朝堂編制體系內維持公共秩序,畢竟北國可沒有女將這一說,便也只能任此職,才能與在寒州城內鬧事的高人一戰,才能一滿她與高手切磋的心願。

  沐然不曾回頭去看此人,依舊是雙手捂著臉癲狂的笑著,飛劍也隨之而動。

  黑衣人見飛劍有脫離自己可控范圍的征兆,

便挑動手中的細劍,卷著刃,擊在沐然的飛劍上,要纏住這不沾煙火的劍。  說來也奇,沐然有如此之深的道行,這黑衣女子竟能與之對抗,並纏住他的這柄飛劍。

  女子的劍並不似世間大多數劍直來直去,而是似蛇,行曲步,糾纏住對方的兵器,然後借著黑衣女子旋手的力越絞越緊,如蟒蛇困住獵物一般。

  莫說尋常的劍,就算是尋常的鐵錘也得被絞得碎裂,但眼前的這柄劍卻沒有,這可是沐然的劍,女子有些驚異,不敢輕敵,步伐變幻得越來越頻,旋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大。

  好機會!見沐然的劍滯了那麽一瞬,女子持著手中的劍側翻身,以此鉸住沐然的飛劍,然後猛得一抽,扯向自己,在這電光火石的片刻抓住了飛劍的劍柄。

  掌中的飛劍不安分,要掙脫,黑衣女子便丹田運氣於左手,鎮壓住了沐然的飛劍。

  “你究竟是誰!來寒州城行凶的目的是什麽!”黑衣女子持著蟒劍架在沐然脖子上問道。

  沐然咧開嘴角,有些自嘲道:“我是誰...行凶...”說完便一個翻身躲開了黑衣女子的劍,然後右手並指一劃,劍就從黑衣女子手中掙脫出去,筆直的刺向子依。

  女子沒料到此人內力之深厚在自己之上,看來先前交戰對方未用盡全力,見飛劍要刺向癱在地上的孩童,猛地發力追了上去,用手中的蟒劍挑飛了沐然的劍,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擊沒有讓沐然得手,沐然面色變幻莫測,神光陰晴不定,但沒有再出手,而是撿起玉佩,借著這個機會挾著劍離開了巷子,踩在屋簷的頂上如雲雀般飛速遁走。

  子依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方,腦海還停留在飛劍刺向自己的那個場面,不沾煙火的飛劍太快了,絕對能夠在被挑飛的時刻折返,殺死自己。

  但不知那白袍人並未那樣做...更不知那白袍人為何要這般做...為何對僅有一面之緣的自己起了殺心...

  但子依可以肯定,白袍人與自己與娘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思考著白袍人究竟是何意圖時,牽扯的疼痛席卷而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

  “師兄?”子依微弱地叫著,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床前照顧自己的大師兄。

  不止是子依,沈宮身上也纏滿了繃帶,兩人昏迷了一月有余,因為子依替沈宮挨了那五棍,所以沈宮受得傷較子依而言要輕一些,所以先一步醒了,醒後便接過書山房其他弟子照顧子依的活。

  “在,我在。”沈宮許些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子依。

  “師兄,我這是昏了多久...”子依有些吃力的問道。

  沈宮不準備如實說,“不久,七天而已...”

  “那就好...我怕時間太長了...清素姐沒見到我...擔心...”

  聽到清素二字,沈宮陷入了沉思,腦中記憶起了廂房內那個弱柳扶風的溫柔女子,是啊,一月有余了,那個如此替子依著想的青樓女子該有多擔心。

  “師兄...”子依喚著沈宮。

  沈宮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安慰道:“沒事,等你傷好,能下地走路的那一天就可以去了。”

  子依虛弱的拜托道:“不是的,師兄...我想請你幫我去一趟醉花樓,給清素姐她...報一聲平安。”

  “這...”

  沈宮有些難以答應,因為他想起了夫子的教誨,想起了世人看待紅塵之地的目光。接著更是想起了那惡毒孩子所說‘青樓裡的妓女’與‘侍寢哪家公子...’的惡言。 一切負面的都潮水般襲入腦海,唯獨沒有想起自己親眼所見的。

  “咳咳...”子依猛烈咳嗽著,噴出一口淤血,濺在床上與嘴角旁。

  沈宮趕緊在扯下衣服的一角,為子依擦去嘴角的血,有些慌亂問道:“怎麽了?師弟?是不是還有哪兒不舒服。”

  子依緩了好一會,對沈宮說道:“沒事的,吐出這口血,感覺順暢多了...”

  “那就好...”

  子依注意著師兄一直都未答應,便再次央求,“師兄,可以去見清素姐嗎?”

  沈宮想搪塞子依,可是看到床上暗沉的血,就生出了不忍心,作為師兄他不能拒絕這個符合倫理道德的請求。

  “好。”

  ......

  沈宮知道,這件事若是自己不去做,那麽便無人幫小師弟去完成,便拄著拐杖走在了前往城東醉話樓的路上。

  落日余暉灑在拐杖中年人的身上,映在石板路上,顯得格外孤寂卻又偉大,像一個孤膽英雄。

  這要報的一聲平安,要了一個潦倒半生後中舉的中年人的半條命,半條命是一個文人精神思想上的。

  使他走向了一條路,一條前往醉花樓的路,一條前往新思想的路。對阻礙著自己的障礙物大刀闊斧的斬去,只是沈宮自己並未清晰意識到。

  二度看到這花枝招展的醉花樓,再度看到這載歌載舞的曼妙美妓,再次看到眼前弱柳扶風的美人。

  沈宮終是憋足了勁,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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