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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舞》第33章 初聞不覺曲中意
  姬仁三十三年,人族北國皇室與北域妖族王族議事,協商盟約之事,決議草案由北國初步擬定,以被兩族皇室共同認可,為普天同慶,特免除宵禁,設煙花慶典於寒州城,以供世人觀之。

  傍晚時分,天色近濃,寒州城內所有人都已於室外,待煙火綻放。

  “勞煩二師兄了。”子依有些感激的對白面書生說道。

  於夫子廟青石街上走著,推著木馬上的子依,感慨道:“自大兄一走已有十余日,見小師弟你始終放不下他,就想著盡可能對你好點,讓你釋懷,況且這也是大兄臨行前交於我的重任。”

  望著北方漸漸昏暗的天際線,子依道:“謝謝師兄,只是有些想家了,上次寄出的信有沒有送到娘親的手上。”

  “聽聞夫子說,師弟的家是在杏花鎮,對嗎?”

  一語惹情生,子依回想起了那日花船裡夜遊熱河的場景,那時...娘親還在自己身旁...自離別以來已過了很多個數星星的夜晚,也不知還要過多久才能與之相見,面對這份最沉甸的情感,子依只能將思念藏在心裡或是寫於紙上。

  遲鈍了一會,子依回應著白面書生,道:“嗯。”

  “杏花鎮離這裡也不算遠,想必令慈應該收到了師弟你所寄的信函。”白面書生安慰道。

  “那...師兄你想家嗎?”子依試探問著。

  提起舊事,白面書生有些落寞,顯然也不是那麽好過,道:“師兄自小便一直未見過爹娘,只是聽聞親戚說過,我娘住在東國,只是未曾聽聞過父親的任何消息。”

  聽著師兄不曾提起的過往,子依也“有親戚陪伴也是好的。”

  “是挺好,只是十歲那年,親戚家道落魄,全家人饑一頓飽一頓,我這個遠房的親戚自然不好意思留在那,自己偷著跑了出來,流浪到了這寒州城,在難民曲被夫子收留,做了這書山院的學生。”白面書生坦然道。

  “所以師兄定要與大兄一樣,金榜題名,待到功成名就之時衣錦還鄉。才不算辜負危難之時依舊善待我的親戚與夫子。”

  子依趴在木馬上鼓舞道:“我相信師兄一定會的!”

  書生臉上洋溢著笑容,“師弟你也會的,夫子可是對你寄予了厚望,待到後年春季我們可是得一起去考試...師弟你快看!”說著便指向了夜空。

  “砰——”

  美麗的煙火於如墨的夜空綻放,這些煙火陸陸續續綻放於天際,如百花盛開,緊簇綻開似爭豔,花團豔麗惹人喜。

  “師弟,你看,那些金色的煙花是不是如秋日的金菊一般。”書生指著皇宮方向綻開的金色煙火道。

  子依不曾見過雪域外的秋景,自然不識得菊花,為了不露餡,支支吾吾道:“嗯。”

  看著夜空中如花般的美麗焰火,不禁讓子依想到大師兄所說的滿山的茶花,就在焰火正好時一聲悠悠笛音響起,驚得二人循聲。

  笛聲悠揚,仿佛穿過悠悠歲月,緬懷故人,配上這煙火的視覺盛宴,引人思故園。

  子依與白面書生看去,只見街旁大樹的梢頭上依坐著一個人,而笛聲正是此人奏響,白面書生問道:“不知先生何人,竟能奏這般美妙樂曲。”

  “當真美妙嗎?”坐在樹上的人影問。

  子依附和著師兄的話,“當真,與這煙火一般,很美。”

  樹上的人大笑,“當真是兩小兒,煙花雖美卻易冷。曲終過後便人散。”說罷便又吹起了笛。

  子依聽說話的聲音有些蒼老,想必是一位經歷半生老者,改口問道:“前輩為何此言,這樣是不是太過悲觀了些。”

  曲聲不再悠揚,變得厚重,如陳年老酒般醇厚,吹了一會便停了下來,“你這小子全身斷骨十二處竟還有如此好的心情賞煙花。”

  白面書生臉色變得難看,此事唯自己和夫子還有大兄三人知曉,不知這樹上不曾顯現的人影是如何知曉的,“敢問前輩怎知我師弟的傷?”

  樹上人影道:“呵,這有何難,身軀無力貼附馬背,雙腿松弛自然垂落,連雙臂亦然如此,我當然一眼便能看出。”

  “前輩...我…斷了十二骨?”

  “正是,明眼人一眼便知,難道你這位師兄,沒告訴你嗎?”

  “老前輩,我敬您,但您休要胡言。”白面書生怒道,因為這是夫子與大兄叮囑過自己不能讓小師弟知曉的事。

  樹上的人又開口,只是這次語氣之中帶著幾次戲謔,“你們這些書生當真迂腐,一昧的隱瞞又有何用呢,難不成瞞他一輩子?讓他在這木馬上趴一輩子?讓一顆滿懷期待的心枯死?”

  樹上的人影從十米高的樹梢一躍而下,蜻蜓點水般觸地,人影是披了件破衣衫的老者,看著子依說道:“小友可願與我一起離開這肮髒之地。”

  “住口,老前輩你信口雌黃究竟為何,還如此辱沒我們讀書之人。”白面書生性格怯懦,但還是移步擋在了師弟子依的前面,怕眼前人對師弟不利。

  破衫老者視白面書生之若空氣一般,並不理會他,笑著對子依道:“你可否願意隨我離開呢?”

  “雖不知前輩何意,但我斷然不會離開我的師兄,不會離開前輩口中的肮髒之地。”子依答道。

  “機會已經給你了,初聞不覺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我也不著急,你現在不願與我走也無礙,只是你會錯過一些重要的事,倒時候你總會來找我的。”說完破衫老者便拍拍衣袖仰天大笑而去。

  子依想不明白,這吹笛的破衫老者究竟何意,挖苦他師兄弟二人一番後,說是要帶自己走,又說自己未來有求於他,可是連姓名都不曾留下。想到這裡便愈發迷離,不禁看向破衫老者離去的身影,便發現了一支笛,一支碧綠的翡翠玉笛...

  於煙花綻放的同時北國皇宮裡也有著一場盛宴。

  宴席乃是皇室家宴,但這次聚宴可非同尋常,宴席之上齊聚了當朝權臣與全部皇子,除了七皇子姬永朝...

  當朝皇帝姬仁坐北向南,身後站著兩位侍女,靠在龍椅上養神閉目,爭奪著事情弊端。

  其他兒臣則是北面端坐,沉默著等待這位北國皇帝發話。

  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坐在東側的太子起身,覲見道:“父皇,兒臣以為與這妖族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說是結盟實則想借我北國之手對抗鄰國東國。”

  聽得太子搶先發話,一旁的三皇子向坐席另一端的左丞相柳士達使了個眼色。

  只見左丞相柳士達也隨之起身,與之對峙,“大皇子何以見得?為何就這樣斷定?若是依你所言,那豈不是要鄙棄妖域這個盟友的關系與之開戰?只怕到時候背腹受敵,我北國駐守在邊疆的軍士本就苦不堪言,國內百姓也是如此,若是開戰只會加重民生的重擔。”

  見這左丞相柳士達如此無禮,敢無事他太子的身份,氣得青筋鼓起,暴怒喝道:“放肆!大皇子是你柳士達叫的!”

  聽得太子姬昌盛斥責,左丞相柳士達一副惶恐不安模樣,顫抖著說道:“抱歉太子,抱歉皇上, 老臣這嘴啊...記憶還停在立太子以前...”說完便跪在了地上,抽著自己的嘴。

  “行了,昌盛,就別這麽怪左丞相了,左丞相這幾十年來為我北國大好河山殫精竭慮,一直勤勤懇懇的,難免有糊塗的時候。”姬仁睜眼,滄桑的聲音說道。

  “父皇...”看得這幕姬昌盛啞口無言恨得說不出話來,手氣得握拳,他恨自己這位父皇太過仁慈,完全沒有把他這個兒子的尊嚴當一回事,更沒有把他太子的身份當回事,竟公然讓這左相折損自己的顏面。

  而且此次召回所有皇子...恐怕是要重立太子之位...只是不知他們的這位人皇,若只是要重立太子,為何要多次一舉徒添事端,召回所有皇子呢?

  示意左丞相柳士達停下張嘴的動作,三皇子風度翩翩道:“皇兄何必動怒,我能理解皇兄為國的心情,與北域妖族結盟固然有危險,只是皇弟我認為我們只要權衡之中利弊,結盟也未必不可,更何況草案還是由我們北國所指定的。”

  三皇子此言惹得眾人紛紛議論,但覺得所言甚是,畢竟國與國之間最重要的便是權衡利弊關系。

  “只是,這樣東國必定會在與我國接壤的地方派遣軍鎮守,到時候怕是會斷了商貿,若是這樣我們北國便會斷了蠶絲與水稻啊。”戶部尚書進言道。

  殿中坐北向南的主人清了聲嗓子,殿中便安靜下來,道“好了,朕已有定奪,待明日早朝時再議此事。”

  坐席之中有人遙遙看著坐北向南的皇帝姬仁,覺得...這位皇帝真的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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