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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下意識的抓住了身邊王宇的胳膊,王宇也緊張的攥住了顧瑾的衣襟,而倆人如此“親近”的一幕則落在了茶樓內一人的眼中,看著“拉拉扯扯”的兩個人,那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了。
“那人是誰?”楚墨對身邊的馮海問道,聲音冷冷的,顯然是很不悅。
馮海眨了眨眼睛,他正瞧熱鬧呢,主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他哪知道主子問的是哪個啊!
“主子,您說的是...?”
馮海只能開口詢問。
“就是顧瑾身邊墨綠衣服,長的賊眉鼠眼的那個!”楚墨說道。
顧瑾來了,他怎沒看見顧瑾呢?主子這眼神也太好了,這一片黑壓壓的腦袋,竟然能認出哪個是顧瑾?
馮海探著腦袋朝下面看,好不容易終於看到顧瑾了,他有在顧瑾身邊瞧了一圈,總是確定主子說的賊眉鼠眼的人就是王宇了。
王宇長的挺好的啊!那濃眉大眼翹鼻梁的,主子怎麽看出王宇賊眉鼠眼的?
“主子,您說的是王宇吧!這人您應該也見過,他師從冷清寒,和顧瑾關系很好!”馮海不太能理解主子的審美,但還是回答道。
楚墨眉頭攢起,他認真想了想,以前的確見過王宇,但是那時候為啥沒覺得這人長的那麽讓人討厭呢?
楚墨想起王宇他欽點的探花郎,早知道長成這樣,他就不點這個探花了。
對了有一次顧瑾打架,好像就是為了這個王宇吧!
想到這裡,楚墨再看王宇,隻覺得越來越不順眼。
“冷清寒是按長相挑弟子的嗎?只要長的醜的,都能入他門牆!...呵呵...這歪瓜裂棗的,難怪冷清寒器重他呢!和他站一起,冷清寒也能顯得英俊了!”楚墨冷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奪筍啊!
馮海看了主子一眼,主子很久沒有這麽毒舌了,也不知道那個王宇怎麽就得罪主子了,主子竟然直接把嘲諷技能開到滿級了。
王宇並不知道他的長相已經被皇帝劃分到“不堪入目”的級別內了,王宇和顧瑾一起屏住呼吸,眼珠子緊緊盯著那緩緩張開的皇榜。
與前兩次不同,這次的皇榜是從一甲開始張貼的,一甲的皇榜只有三個名字,寫在最前面的就是顧瑾。
“顧兄,你是狀元,狀元啊!”王宇驚喜的大喊道。
“你是探花,王兄,你是探花...”顧瑾激動的拍著王宇的背,也高聲喊道。
倆人太激動了,喊聲大的出奇,頓時二人周圍的人全朝他們看過來了。
當然了,這些看過來的目光並不友好,如果可以,這群人恨不得拿目光瞪視顧瑾和王宇。
多可恨啊!這倆人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探花,一甲就三個名額他們就佔了倆,你說多讓人生氣啊!
顧瑾和王宇對周圍不友善的目光絲毫未覺,顧瑾喜的又蹦又跳,王宇樂的滿臉就看見牙了,倆人又是勾肩又是搭背,這些舉動讓楚墨看的更不爽了。
“你拿個杯子扔過去,砸那個王宇的腦袋!”楚墨對馮海說道。
馮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訝的朝楚墨看了過去,見楚墨很認真的樣子,馮海頓時有些懵了。
“主子,這不好吧!這容易出人命啊!”馮海說道。
今天放榜第一天,他一杯子砸死個探花郎,這事...會不會寫入史冊啊!
楚墨側頭看馮海,馮海被楚墨看的渾身發毛。
“我開個玩笑的!”楚墨又扭過了頭,很平靜的說道。
您那像開玩笑嗎?您剛才分明就是想一杯子砸死王宇吧!
馮海咽了口唾沫,他不明白王宇到底怎麽惹怒主子了,但是主子說是開玩笑,他就只能笑。
“呵呵呵...,主子,您真幽默!”馮海乾笑著說。
“回宮吧!”楚墨說道,臉上有些悻悻的。
“主子,您不見見顧瑾了?”馮海問。
“見他做什麽?我和他有什麽可見的?”楚墨皺起了眉頭問。
“哦!卻是沒什麽可見的!”馮海揉了揉鼻子。
他連忙跟上大步朝外走的楚墨,他還是覺得主子今天怪怪的,但是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楚墨也覺得自己怪怪的,事實上他今天特意出來看放榜就是為了見顧瑾的。
顧瑾如今終於連中三元了,楚墨也為顧瑾高興,他想看看顧瑾高興的樣子,但是沒想到的是他不僅看到了顧瑾高興的樣子,他還看到了那個王宇高興的樣子。
那倆人一起高興的模樣可真刺眼啊!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即便是兩個男人也不成體統!
......
顧瑾和王宇這邊高興的不得了,而那一邊魯文箏則是眼睛通紅的看著皇榜上自己的名字。
第二百六十四名。
為什麽會是二百六十四名?
會試的時候他是第二名,隻被顧瑾壓了一頭而已,他本是信心滿滿的來看榜,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個名次!
二百多名甚至連進士都不是,他就只是個同進士,同進士啊!
這個“同”字,其實就是“不同”的意思。
“同進士”著實令人尷尬,就好像饑腸轆轆之時,旁人端上好飯好菜,卻赫然發現盤中粘著一隻青頭蒼蠅,為肚腸計,不能不伸筷子,一伸筷子,又惡心得難受。
因此, 稍稍自尊自愛之徒,都會將“同進士出身”當作一種不能一洗了之的難言之隱。
上次落榜時候恥辱的感覺再次席卷了魯文箏,而上一次他還有努力一雪前恥的機會,但這一次他是徹底的被釘在恥辱柱上翻不了身了。
他甚至都沒有再考一次的機會,他永永遠遠都是個同進士,以後即便為官,他都不好意思提自己的功名,這同進士就好像如夫人,如夫人雖然叫做夫人,但終究是個妾,是登不上台面的身份。
魯文箏喉頭腥甜,一口血湧了上來,他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他遙遙看著遠處手舞足蹈的顧瑾和王宇,一時間恨意佔據了他的內心。
是的,他是被顧瑾救過,但現在他寧願顧瑾沒有救他,若不救他,他手斷了,這一科他就不會參加考試,他就不會做這個同進士,而那兩個人憑什麽如此風光,憑什麽順風順水,這個世界憑什麽這麽不公平?
憑什麽?
那個狀元明明就該是自己的,憑什麽被顧瑾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