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瑾,是天朝的使臣...”
顧瑾沒有直接說她的想法,反而是對單衡國國王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單衡國國王聽了之後皺起了眉頭,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顧瑾一番,就顧瑾這幅狼狽的樣子,他實在是看不出哪裡有天朝使臣的威儀。
蒙人的吧!
單衡國國王臉上帶出怒氣了,他確實不太聰明,但這並不代表他傻好不好。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是天朝使臣?”
雖然單衡國國王已經在心裡給顧瑾打上了“騙子”這個標簽,但他還是耐住了性子,對顧瑾問道。
聶良國他不能得罪,天朝他更不敢得罪,他必須先確定顧瑾的的確確是個騙子才能處置,萬一搞錯了,天朝上邦的怒火他們這個彈丸小國可是承受不起的。
“沒有。”顧瑾搖了搖頭。
單衡國國王不想再和顧瑾廢話了,但他也不打算弄死顧瑾,雖然瘦弱了點,但畢竟也是個男勞力,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打算讓顧瑾以後都衝在勞動的第一線,用汗水來改造這顆墮落靈魂。
“陛下,雖然我沒有東西來證明我的身份,但我卻有一個主意,能讓您得到天大的好處。”顧瑾又說道。
“好處?什麽好處?”單衡國國王皺眉問道。
“如果我能讓您在聶良國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還能讓玉集子娶了您的女兒,您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處?”顧瑾笑著說道。
她眉眼彎彎,笑的很斯文,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單衡國國王好像看傻子一樣看了顧瑾一眼,就他們國家這一百來個人,想咬聶良一口肉,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陛下,您手裡可是有個聶良三王子在的,而且您還可以聯合其他國家,大家一起打進聶良國,幫聶良除掉昏王,撥亂反正。到時候三王子自然對你們這些國家感激涕零,您想要點什麽,三王子還能不給嗎?”顧瑾仿佛明白單衡國國王的顧忌,於是又開口勸道。
單衡國國王眼睛亮了,這一下他是徹底心動了,若真把這件事做成了,那何止是一口肉啊,那可是一口大肥肉啊!
“若事成之後,三王子不願意給好處怎麽辦?”單衡國雖然高興,但卻還是有些擔憂的問。
“我是天朝使者,我可以為你作保,他若不願意給,便是我們天朝也不會允許的。”顧瑾斷然說道。
單衡國國王沒說話,依然瞧著顧瑾,雖然顧瑾的主意不錯,但他依然不能相信顧瑾是天朝的使者。
單衡國國王的不信任也在顧瑾意料之中,她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又笑了。
“陛下,即便天朝不干涉此事,到時候您若果真聯合了眾多國家打入聶良,有大軍坐鎮,您覺得三王子有膽子賴帳嗎?”顧瑾又壓低了聲音,笑著對單衡國國王說道。
單衡國國王想了想,覺得顧瑾此言有理,若真能做成此事,聶良國想賴帳也賴不成,他們一群人算是訛上聶良國了。
“哈哈哈,上使請坐,多有得罪,還請海涵啊!”單衡國國王大笑著說道,雖然他依然不能完全相信顧瑾,但表面上他卻承認了顧瑾天朝使臣的身份。
不僅是因為顧瑾給他出了個好主意,最重要的是若想達成此事,他必須還要遊說其他國家才行,有顧瑾這個“天朝上使”在,那些國家的國王也更容易答應聯合。
單衡國國王和顧瑾達成了統一戰線,倆人的關系迅速升溫,單衡國國王也不吝嗇,甚至拿出了烤包子和顧瑾一同分享,倆人一邊聊一邊吃,歡聲笑語充斥著寢宮各處。
倆人聊了一會天,顧瑾又向單衡國國王打聽了聶良國的現狀,這單衡國國王知道的並不多,隻說聶良現在朝局混亂,新國王是個瘋子,在國內到處殺人。
“多浪費啊!你說他不想要那麽多人,都送我這來多好啊!他送來多少我就要多少,我們這就缺人,好好的人全弄死了,你說敗家不敗家!”單衡國國王痛心疾首的拍著大腿道。
顧瑾點了點頭,單衡國國王說的事和她之前聽說的差不多,並沒有什麽新奇之處。
“我聽說那個瘋子還把聶良國的大王子給剝皮抽筋了,屍體就掛在城門上暴曬,真是太慘了,太慘了啊!”單衡國國王又感慨道。
這到是個新消息,之前只聽說聶良的大王子被囚禁了,卻不知道竟然已經死了,看來這應該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消息還沒有廣泛流傳出去。
單衡國國王正想再和顧瑾談一談聯合縱橫的事,忽然聽屋外傳來了琪雅喜悅的聲音。
原來是玉集子醒了,琪雅正招呼人端水過來,又想到玉集子身體虛弱,便讓人再擠些羊奶端過來給玉集子喝。
顧瑾和單衡國國王也忙趕了過去,但見琪雅公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裡外忙活著。
而琪雅公主見到單衡國國王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了緊張之情,生怕單衡國國王又要把玉集子送走,琪雅眼中的笑意沒有了,換上了一臉的擔憂。
顧瑾也顧不上對琪雅公主解釋, 她先進屋給玉集子診了脈,琪雅公主不放心也要跟著,單衡國國王伸手拉住了琪雅。
剛才他和顧瑾商量的事他要給琪雅透個底,此事若是做成,琪雅以後就是聶良國的王妃了,這事有必要告訴一下琪雅,也讓她適當的時候配合配合。
顧瑾給玉集子做了一個身體檢查,不得不再說一次,玉集子的身子骨是真好,這樣的一番折騰下來,他竟然沒有大礙,除了嗓子有些啞,玉集子說話也挺順溜的。
“謝謝你救了我!”玉集子啞著嗓子,聲音虛弱的對顧瑾說道。
雖然他一直昏迷著,但他隱約間也知道顧瑾並沒有拋棄他,而是拖著他在沙漠中求生。
玉集子不懂天朝語言,他並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些黑衣人是來殺顧瑾的,他一直以為那些人是來殺他的,而顧瑾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
顧瑾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剛把玉集子給賣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玉集子就不會感激她,而是要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