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牙子買來一些女人,然後再賣到妓院去的,這事也是不違法的。
“呵呵,妓院?是賣到西域的妓院嗎?而且這些女子也不是你們買來的吧!她們難道不是祝君帶人擄掠來的嗎?”顧瑾冷笑著說道。
顧瑾的話音剛落,瘦男人和胖女人全都吃驚的朝她看了過來,顯然他們沒想到顧瑾竟然會知道此事。
范吉仁對她說起過祝君帶兵假扮馬匪,在一些偏僻村寨燒殺搶掠的事,而且還說過祝君會把一些搶來的姑娘賣到西域妓館,以此謀取暴利。
詳細情況范吉仁就不清楚了,顧瑾也沒想到會親眼看到這些女子,更沒想到現實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淒慘。
還沒賣出去的就已經這樣了,那些賣出去的姑娘,怕是...
顧瑾不敢去想,都是人,祝君等人怎麽下的去這樣毒手?這些人簡直就該千刀萬剮了,不然根本不能解心頭之恨。
“她是誰打成這樣的?”顧瑾指著那個將死的女子,對同一個地窖出來的另外幾人問道。
“是...是要逃跑,然後被他砍掉腳的!”
那幾個女子都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唯有一個姑娘膽子大一些,她顫抖著說著,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被馮魁踩在腳下的那個瘦男人。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你這小娘們胡說什麽,你想死嗎?”那瘦男人下了一跳,連連否認。
直到這個時候還敢威脅那些女人,可見平日裡是有多殘暴囂張了。
那個說話的女子嚇的臉色蒼白,咬著嘴唇又瑟縮著不敢言語了。
顧瑾也覺得手在發抖,她不是嚇得,她是氣的。
顧瑾一伸手,便把身旁一個官兵腰間的刀給抽出來了,她雙手握著刀柄,什麽也沒說,只是走到了近前,然後朝著那瘦男人的一隻腳下狠力氣砍了下去,一隻腳就這麽生生的被砍了下來。
“啊...”那瘦男人慘叫出聲,他想掙扎,但馮魁卻一腳把他狠踹在了地上,他又是一聲慘叫,這聲慘叫中還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的胸骨就這麽被馮魁一腳踩折了。
馮魁看了顧瑾一眼,顧瑾的一張臉雪白雪白的,血噴濺了顧瑾一身,握著刀的手抖的厲害。
見了血以後,顧瑾的眼睛也紅了。
但即便如此,顧瑾還是朝著另外一隻腳又揮刀砍了下去,可能是力氣用盡,刀只是在這隻腳上砍了個大口子,但去沒有斷。
顧瑾的手抖的更厲害了,那刀幾乎握不住,但顧瑾卻固執的還想再砍。
“可以了,這兩人我會處置的,保證他們死的比你想的還要慘。”
馮魁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握住了顧瑾的胳膊,製止了她的動作。
他能看出顧瑾肯定是第一次拿刀砍人,他不明白顧瑾為什麽會這麽憤怒,雖然馮魁也有些心生不忍,但在他看來顧瑾這般情緒卻有些過於激動了。
“這些畜生!”顧瑾咬著牙說道。
她吸了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但是控制不住,她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同情,同時還有無盡的悲涼。
女子要和順,女子要貞潔,女子要賢良淑德,女子要相夫教子...
世間有那麽多束縛女子的教條,這些仿佛還不夠,一比小心還要被蹂躪踐踏殘忍凌.虐...,這些凌虐的人也有母親姐妹女兒,他們就沒有一點憐憫之情嗎?
更可惡的是還有一些女人做的幫凶,助紂為虐。
顧瑾血紅的眼睛看向了那個胖女人,胖女人被顧瑾瞪的嚇了一跳,她瑟縮著往後退,生怕顧瑾也拿刀來砍自己的腳。
“別...別殺我,我說...我都說!”那胖女人驚恐的連忙說道。
因為親眼看到瘦男人的淒慘,胖女人也不敢說謊。
“祝...祝總兵管她們叫人牲,這些女人有的是搶來的,有的確實是從人牙子手裡便宜買來的,平日裡這些人都關在地窖裡,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送走一批。
沒送走的時候祝總兵還會用她們犒賞親信,若是死了,就埋在後面的山坡上....”
說到後來胖女人又忍不住為自己開脫道“這事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平時給她們做做飯,我可沒有殺過人害過人啊!”
“那些妓館開在什麽位置你知道嗎?”顧瑾恨聲問道。
“我可不知道他把妓館開在哪了啊!”胖女人連忙說道。
見顧瑾面色陰鬱,胖女人連忙又道“但是我知道他藏帳本的地方,我不認識字,也不知道上面記了啥,也許上面有寫了那些吧!”
帳本藏在了房梁上挖空的一處暗格裡,如果不是胖女人招供,這地方還真沒人能找得到。
顧瑾翻看了帳冊,其中內容真是觸目驚心,除了往來販賣人口的收益之外,其中還記載著很多見不得光的錢財往來,甚至還有對朝中大臣行賄的證據。
馮魁也看了帳本中的內容,看完之後馮海便把帳本收入懷中。
“帳本我會呈獻給皇上的,其中內容是什麽分量你也知道, 別的我不多說了,該如何做你該明白吧!”馮魁想了想,然後對顧瑾說。
這話裡的意思便是要顧瑾守口如瓶了。
顧瑾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她點了點頭。
“馮大人,我想去西域。”
顧瑾想了想,然後很堅定的說道。
馮魁眉心又皺了起來。
“胡鬧!”馮魁低聲呵斥道。
“顧瑾,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竟然如此糊塗了!你同情那些女人沒什麽,處置了那兩個人解解氣也可以。便是想辦法給那些女人找個落腳的地方,我也能幫忙,但是你想去西域,這事也太過胡鬧了!”
馮魁又說道。
“馮大人,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看著不管吧!那些都是我天朝子民,我們為官之人便是她們的父母,我們明知道這些女人生活在水火之中,難道也要袖手旁觀嗎?”顧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呵呵呵...她們的父母官可不是你,即便要去救人,那也該范知府去吧!畢竟他才是本地的父母官呢!”馮魁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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