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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執劍人》第6章:夜斬青煞
  黃龍會組織森嚴,針對不同的獵物,往往派遣的殺手也都不同,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隻為達到目的。

  在過往歲月裡,祝仙兒從未知道黃龍會的底細,正因她要去北方看雪,看望林夢師叔祖,溫素心才向她道出了一些身世秘密。

  否則,此刻她恐怕還不會明白黃龍會為什麽要殺了她。

  祝仙兒已身中“化炁散”,實力已不足三成,黃龍會的殺手依然沒有輕率大意,祝仙兒是幾近天下第二流的劍客,手持名劍快水,絕非花瓶。

  他們恪守著三個呼吸為界限,沒有給祝仙兒絲毫的機會,卻也依然有三人負傷,但祝仙兒也被逼至船舷處,沒了退路。

  那亭子的上方,矗立著一道黑影沒有出手,他大氅獵獵,宛如黑夜下的君王。

  祝仙兒沒有彈劍,就是因為那亭子上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大敵,位列天下第二流的高手!

  這等實力的人便是在黃龍會中,也絕不會多,可見黃龍會要除掉她的決心。

  可是,楊純還是在此時出現了,他的劍本就漆黑如夜,大界化為一道剛猛的勁風,從祝仙兒身前橫斷過去,攔住了黃龍會的人,插進了船舷。

  楊純一邊走到船舷取下劍,一邊淡道:“就因她是祝尺靈之女,黃龍會竟出動了青煞。”

  青煞,自然是矗立亭子上身披大氅的殺手,而青煞並非指一個人的名字,乃是黃龍會中殺手的級別。

  青煞盯著楊純,居高臨下緩緩沉聲道:“閣下既知是黃龍會行事,又何必蹚這渾水?”

  楊純悠悠回道:“路見不平,自要拔刀相助。”

  青煞森森一笑:“我看閣下不像是專門來英雄救美的人,白日船東帶著搜房的人就是你吧。”

  楊純回道:“不錯。”

  青煞疑惑:“你究竟是何人,怎知她的來歷?”

  楊純摩挲著大界劍身,冷聲回道:“天順年末,律無求率兵馬踏江湖,滅百派,斷聖學,其中除開天武派外,以大嶽派最為俠肝義膽,大嶽派的掌門祝尺靈自當被後世江湖兒女銘記,祝前輩的獨女,又豈能任爾等殘殺?”

  青煞單腳一蹬,人就落在船面上。

  “余孽自要清除個乾淨,不管你有什麽身份,摻和了此事也只有一死。”

  此時,青煞忽然發現,五個手下竟身軀僵硬不得行動,內心驚駭,沉聲道:“你竟是進了二流的劍客,你到底是誰!”

  楊純一劍指地,血順著劍尖嘩嘩滴落,五個殺手相繼倒在了血泊中。

  “威”可攝人,實力越強,“威”就越強,被“威”之人若不能掙脫,便只能等著被宰。

  而只有進二流或更強的人才能以“威”攝他人。

  楊純如今威懾五人一劍殺之,已然極限。

  “自然是與黃龍會,與律無求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劍,是天下名劍!

  人,是要殺人的人!

  船上,薄如輕紗的江霧在此劍下被瞬間斬為兩半,劍氣縱橫間,霧氣竟化為驟雨,順著出劍軌跡齊齊蕩射向青煞。

  疾勢?

  青煞身子往後一傾,一扯大氅遮擋住對方視線,他金屬打造的右鐵手藏於黑氅之下,抓向楊純腹部,和大界撞出一串火花。

  青煞借力騰空後躍,落在了五步開外,冷然道:“你劍勢走疾,卻挑了一柄重闊之劍,若你用的是祝仙兒手裡的名劍快水,你出劍我定然截擋不住,可惜你還是慢了半分,

被我抓破了腸子。”  楊純腹部滲出了血,幾道血槽淒目,他的劍已歸鞘,淡道:“我不會死,你卻將死。”

  青煞突然臉色一變,低頭去看自己的腰,竟是已被腰斬過半,血逐漸浸濕半邊身子,“砰”的一聲,人斜斜倒在地上,斷了氣機。

  青煞一死,楊純捂著肚子,臉迅速慘白無色,他靠著船舷徐徐坐在地上。

  祝仙兒去看他的傷勢,青煞的鐵手並沒有傷及內髒,隻破了肚皮,但也算慘重。

  除開青煞造成的傷外,她又看到楊純的大腿與右胸滲出血,這分明是舊傷。

  她取出藥給敷上後,遲疑了片刻,又將守宮鐲戴在楊純手上。

  “守宮鐲內有我多年積藏蘊養之‘炁’,以此療傷不會留下後遺。”

  楊純忍著劇痛,卻沒有動守宮鐲,而是搖頭說道:“傳聞,南海之下有罕見玄玉,守清宮第一代宮主有幸獲得過一塊,將其煉製為鐲,不過也只有兩隻,便是天子國庫也不曾有此寶,第一代宮主逝世隨葬了一隻,而另一隻惟有歷代守清宮宮主有資格傳承佩戴,但此鐲,男人卻碰不得。”

  祝仙兒未講話。

  楊純將鐲子還了回去,卻染了一手血,咳嗽了兩聲,虛弱地說道:“這鐲子內蘊藏之‘炁’,你怕是也要積養上十數載,守清宮恨絕天下男兒,你師父若知你將守宮鐲借我療傷,一定會殺了你,或者殺了我。”

  話罷,楊純不支,雙眼一黑就昏厥過去。

  祝仙兒將他抱回了自己的客房,叫人弄來熱水,擦拭著楊純的傷口。

  她從未照顧過人,可女人的雙手仿佛天生就很會照顧人。

  或許她不想這個人死,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心中愧疚,她想到師父曾說的那些話,手就僵硬頓住。

  守清宮不允許她們和男人靠的很近,溫素心更認為天下的男人都該去死,她不知師父為何這麽痛恨男人,此刻看著床榻上楊純的臉,她竟有些癡迷。

  為什麽身上本就帶著傷,卻還要涉險幫她?

  方才若稍有不慎,死的一定是他自己,所以他才只出了一招,因為他的傷也只能賭出全力一招。

  她還是決定用守宮鐲為楊純療傷,至少這個男人不能因她而死,直至守宮鐲的奇效耗盡,她也沒有覺得可惜。

  夜很漫長,楊純的臉色很痛苦,額上汗珠密布,他夢囈著不斷搖頭,就象被鬼魂附身。

  她用毛巾給楊純擦汗,手就被他一把抓住,她身子顫了顫,卻沒有動,就這麽讓他抓著,很痛,因為他用了很大力氣。

  他夢到了什麽,才會如此痛苦?

  一個表面冷漠內心卻藏著痛苦的人,又豈非最是會令女人心疼的。女人一旦開始心疼一個男人,那便會牽掛許久,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這個道理,她還沒有懂。

  船東已經差人將船面的屍體丟進了江裡,也將船面打掃乾淨,對於船上發生的事,他只會當做不知。

  他令人燉了雞湯,又配備了很多藥,送到祝仙兒手裡。

  楊純已經很消瘦,她就一湯匙一湯匙地去喂他,她記得小時候自己也這麽被人喂過,那是大火燭天的夜晚,父親被黃龍會的人殺害,她逃了很久,遇到了溫素心,將她帶回守清宮,第一天的朝食就是溫素心這麽喂她的。

  天微微亮了,楊純睜開眼後動了動手指,察覺大界還在手裡,便松了口氣,祝仙兒已經趴在床邊睡著。

  他又發覺自己的左手抓著祝仙兒的手,她的手豈非很冰涼慘白?

  楊純心裡微微變化。

  他盯著祝仙兒看了許久,心裡竟有些想摘去她的面紗,這時祝仙兒睡眼朦朧地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他。

  見人已經醒了,她又將頭埋下去繼續打瞌睡。

  辰時,船到宣州靠了岸,客人們陸續下船去,有專人在門外喊醒了祝仙兒,楊純行動不便,隻由她扶著下船。

  天已經晴了,宣州碼頭魚龍混雜,因太湖之事,這兩日下江南的各路俠客更多。

  下了船,楊純不敢放松警惕,因為黃龍會絕不會讓他活著抵達太湖。

  此刻就道:“你無須顧我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祝仙兒沒有同意,說道:“你傷勢未恢復,又能做得什麽。”

  楊純道:“我要去太湖。”

  祝仙兒聯想到這段時間,赤盟的人在太湖活動,他這是要去找赤盟的人?

  畢竟她曾聽師父說過,上官先生與赤盟有著特別的關系。

  她扶著楊純離開了碼頭,楊純心有不安地道:“去哪兒?”

  祝仙兒不說話。

  他微微蹙眉,近日江南道八方雲集,各路英雄好漢來了不少,便是這碼頭的俠客也比平常多了數倍,祝仙兒氣質絕塵,太過顯眼,早已招惹不少目光。

  這若傳出守清宮女子與他這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定是要鬧出大麻煩。

  不知祝仙兒到底要將他帶到什麽地方,這悶葫蘆又不愛說話,他也只能被扶著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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