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嘯天哦了一聲說道:“王妃放心好了,嘯天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回復體內損耗的真力,過幾天應該就能痊愈!”瑩瑩聽的松了一口氣,然後點頭道:“獨孤公子沒事就太好了,要是獨孤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那瑩瑩心裡可就真的太過意不去了。公子要不是因為瑩瑩,也不會千裡迢迢的趕往蘭陀國,更不會遇到那可惡的番僧。”
獨孤嘯天笑著道:“王妃言重了,嘯天不過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算不的什麽。”瑩瑩聽的獨孤嘯天一口一個王妃的叫著,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感覺有些不舒服,當下低聲道:“獨孤公子,現在就我們二人在,也沒有別人,公子就別一口一個王妃的叫了好麽。直接叫我瑩瑩吧,如今公子身上有傷,我們二人勢單力孤的,公子一口一個王妃的叫著,只怕若是讓別人聽到的話,或許又會惹來麻煩也說不定。”
獨孤嘯天最怕瑩瑩提起這茬,當下便要回絕,哪知瑩瑩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獨孤嘯天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只聽的瑩瑩繼續說道:“我們二人孤男寡女的相隨在一起,若是別人問起我二人的關系來,只怕很是有些說不清楚。所以我們兩個要不以後就、就假裝成一對夫婦好了,這樣一來也能免去很多的麻煩。”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
獨孤嘯天聽的張大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頓了頓無奈著開口道:“這如何使得,王妃身為平天王爺的王妃,身份何等尊貴,嘯天豈敢褻瀆!這無論如何也使不得的,嘯天的傷勢過幾天就能痊愈,所以王妃也不需要太過擔心。要不、嘯天就假裝成王妃的弟弟就好了,嘯天記得那會兒王妃不就是跟那位老婆婆說嘯天是你的弟弟麽?”
瑩瑩低聲說道:“瑩瑩倒是跟人家婆婆說公子是瑩瑩的弟弟了,可是人家婆婆跟本就不相信。人家說了我們二人沒有一點點像姐弟的地方,倒是像足了一對、一對兒私逃出來的小情侶。”說道此處,饒是呂瑩瑩的大大咧咧也禁不住一張臉直紅到了脖子下面。好在這屋裡異常昏暗,這才不至讓獨孤嘯天發現。
獨孤嘯天搖頭道:“不行,這可不行。嘯天這就去向那位婆婆解釋,此事事關王妃名節,嘯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說出閑話來。”說完便要起身。
瑩瑩一見趕緊一把將獨孤嘯天給攔住說道:“獨孤公子,你不要著急啊!這裡又沒有人認識我們,只要公子不說,別人又怎麽會知道我是什麽平天王王妃?再說名節什麽的,又不是讓公子你真做瑩瑩的相公,又怎麽會影響到什麽名節?獨孤公子你也太過迂腐了吧!瑩瑩身為女兒家都沒在乎,公子你又有什麽好怕的?”
獨孤嘯天聽完只是搖頭,這一來瑩瑩可是有些不高興了,高聲說道:“公子既然這麽守禮,那乾脆公子直接回去好了,瑩瑩一個人也未必就回不到蘭陀國。這樣一來也好全了公子的禮教,同時也不會有瑩瑩再煩公子,這樣豈不是更好。”獨孤嘯天見到瑩瑩這般模樣,心中越感為難。
就在這時,只聽的屋外面那老媼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姑娘,你們怎麽了,是不是那位小哥的病情越重了?要不要老婆子我進來看看啊?”
獨孤嘯天聽到老媼的話語,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聽的瑩瑩開口道:“婆婆你不要擔心,沒事的。”屋外的老媼聽了笑著道:“哦,那就好,老婆子還聽到你們吵吵鬧鬧的以為那位小哥的病情嚴重了呢!既然沒事,那老婆子就繼續去給你們做飯,
你們小兩口先在屋裡說會兒話。天快黑了,想來我那老頭子他們也該快要回來了!” 老媼說著便又返回那邊的屋裡繼續做飯去了。
到此,獨孤嘯天知道自己再如何反對瑩瑩的提議也是沒用,當下只能默許。
瑩瑩見到獨孤嘯天雖然不說話,但是也不再反對自己讓兩人假裝夫妻的提議,頓時心中大喜,笑著道:“你療傷半天,一定渴了吧,瑩瑩這就給你端些水來。”說完一溜煙的從屋裡跑了出去。
天色越來越暗,又過得一陣,那趙老頭兒和他的兒子兒媳都從山上采藥回來了。今天他們三人跑了不少山路,可是采到的藥材卻是少的可憐。本來心中著實有些不大高興,可是回家後聽到老媼說起收留獨孤嘯天二人以及瑩瑩給的那些報酬,頓時一家人高興的喜上眉梢。
這一來全家人對獨孤嘯天二人的態度那是發自內心的恭敬。晚飯的時候,因為雞肉和雞湯數量有限,所以他們一家人除了康康和路路兩個小孩以外,基本都沒有動。全部都讓給獨孤嘯天和瑩瑩二人了吃,弄得獨孤嘯天和瑩瑩兩人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晚飯過後,那趙老頭兒感念瑩瑩二人給的報酬太多,於是就把家中以前采到的一多足有數十年年份的大靈芝給拿了出來,打算送給獨孤嘯天。可是獨孤嘯天說什麽都不收,最後老兩口只能又將那靈芝給收了起來。
老兩口離開後,獨孤嘯天突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睡覺。如今那老兩口已經認定了自己和瑩瑩二人乃是私逃出來的兩情相悅的小情人。這樣一來,自己二人似乎就理所應當的該住在一個屋裡。
可是獨孤嘯天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二人假裝的,這一來可讓獨孤嘯天頗為頭疼。正想著怎解決這個難題的時候,卻聽的一旁靜坐的瑩瑩開口道:“獨孤公子是不是又在煩惱夜間休息的問題了?”
獨孤嘯天聽呂瑩瑩問起,便點了點頭道:“嘯天跟王妃二人男女有別,如此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屋,實在是於理不合。他日若是…”還不待獨孤嘯天說完,就聽的瑩瑩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公子怎麽又開始說起你那些迂腐的禮教了,我們如今可是假扮一對私逃出來的小情人,不住一屋的話豈不是叫老婆婆一家人懷疑?再說了,當初公子你在剛剛將瑩瑩從尚武堂手中救出後,我們也不是沒在一個房間中住過。難道公子都忘了麽?瑩瑩身為女兒身都不怕,公子又有什麽好怕的?就像當日一樣,只要公子和瑩瑩不往外說,別人又怎麽會知道這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