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緩緩收起那眼神中霸道的氣勢,然後開口道:“老衲九江帝國護國法師雷必喜饒,不知道這位公子師出何門,可否告知老衲?”這一開口,說出的漢話卻是異常的流利,沒有半點的生疏。
獨孤嘯天在雷必喜饒法師收起身上氣勢後,便也緩緩散去了與之對抗的氣勢。此時聽到這和尚說話彬彬有禮,倒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當下便開口回答道:“大師有禮了。在下不過是一個過路人而已,大師何必過問在下師承?”這般回答雖然看似有禮,但是卻繞過了雷必喜饒的問話,顯然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九江帝國護國法師還是不願有所深交。
雷必喜饒聽到獨孤嘯天的答話倒也沒有生氣,微笑道:“既然公子不願透露師承那也無妨。不過老衲想跟公子打聽一個消息,還望公子能夠告知。”
獨孤嘯天點了點頭道:“不知大師想要打聽什麽消息?”雷必喜饒微微抬起雙眼,看著頭上的藍天,然後緩緩說道:“老衲想要跟公子打聽的這個人在你們大乾武林中也算是大名鼎鼎,想必公子一定是聽過的。他就是四大劍莊中的名劍山莊莊主獨孤誠劍施主,在你們大乾武林中此人號稱劍聖。二十年前,老衲曾跟這獨孤施主有過一面之緣,後來約定二十年後老衲再到大乾國之時定要好好拜會一番。不知公子能否告知老衲此人如今的訊息!”
獨孤嘯天萬萬沒想到這九江帝國的護國法師一開口居然要向自己打聽義父的消息,這讓他倒是詫異萬分。什麽有過一面之緣,二十年的約定,他對這雷必喜饒的話語可是無法完全相信。不過此刻雷必喜饒提到了自己的義父,這一來自己可不能再隨口胡說了,當下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原來大師居然是跟劍聖他老人家有舊,實不相瞞,劍聖他老人家在三年前已經鶴駕西去。大師的此番心意只怕是無法完成了!”
雷必喜饒一聽到獨孤誠劍已經辭世,頓時臉上的神色瞬間數變,最後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故景猶在,故人已辭。難道老衲的這番心意終究無法達成了麽?”
原來這雷必喜饒在二十年前修為初成,自覺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便獨自一人東來大乾帝國。哪知卻在途中遇到了劍聖獨孤誠劍,二人初時品茶論道,倒也談的十分的和氣。不過後來談到天下武學之時,二人卻發生了一些分歧。
雷必喜饒自稱九江帝國大雪山密宗的大藏神功內力乃是天下之最,可是獨孤誠劍卻是不以為然。覺得單以內力而論,該是號稱大乾武學正宗的梵音寺無妄心經才是天下第一。後來又談到拳腳掌法,雷必喜饒依然說密宗的萬象神拳和虯龍神掌在拳掌中剛猛第一,可是獨孤誠劍依然是不以為然。
這一來讓雷必喜饒很是著惱,便提出要向大乾武林各門派挑戰。他要用自己的修為證實他所言非虛。獨孤誠劍當時也是正當壯年,當場跟雷必喜饒切磋了起來。
在二人交手前,獨孤誠劍曾言道,若是雷必喜饒能夠勝的自己手中長劍,便陪著雷必喜饒前往大乾武林各門派挑戰。而若是雷必喜饒無法勝的自己手中長劍,則雷必喜饒就要放棄挑戰大乾武林各門派的想法,返回九江帝國。
後來一番交手,獨孤誠劍以一柄長劍力壓雷必喜饒的三大絕技。最終雷必喜饒只能俯首認輸,立刻返回九江帝國。不過在雷必喜饒的臨走前,卻向獨孤誠劍發誓,二十年後,自己定當再次前來大乾帝國。到時候自己將會向獨孤誠劍證實密宗三大絕技的真正威力。
一別二十年,雷必喜饒在回到九江帝國後沒有一天忘記過他在獨孤誠劍手中一敗塗地的恥辱。為此他在大雪山密宗苦修二十年,如今三大神功都已經大成。自問若是再次遇到獨孤誠劍,絕對有把握將其擊敗。可是沒想到此刻卻聽到了獨孤誠劍居然已經離世的訊息。這如何不讓雷必喜饒心中感慨。
過的片刻,雷必喜饒從過往的回憶中漸漸的緩過了神來,看著獨孤嘯天道:“既然獨孤施主已經過世,那麽想必其必然留下了傳人。不知公子能否將獨孤施主傳人的訊息告知老衲?老衲此番前來既然注定無法見到獨孤施主,那麽見見他的傳人倒也可以!”
獨孤嘯天見到這雷必喜饒方才的樣子,顯然跟自己義父之間有著一些外人無法知曉的事情。如今既然義父去世,自己身為義父的傳人, 那麽不論這雷必喜饒找義父有何企圖,自己都該替義父接下來。當下點頭道:“好教大師知曉,在下正是劍聖獨孤誠劍的義子,也是其傳人。如今添為名劍山莊莊主,獨孤嘯天!”
雷必喜饒聽到獨孤嘯天的回答,這一次卻是真正有些沒有料到,當下再次細細的打量起了獨孤嘯天。
過的片刻,又是一聲長歎,然後開口道:“阿彌陀佛,原來公子便是獨孤誠劍施主的傳人,老衲倒是眼拙了。方才見到公子豐神俊朗,卻想不到是故人之後。獨孤施主能有公子這般傳人,倒也是令老衲為其欣慰。今日能在此間遇到公子,想來也是我佛慈悲,體諒老衲一片苦心,看來老衲這番心意也可著落在公子身上了!”
獨孤嘯天點了點頭道:“大師客氣了。不知大師此來何為?”雷必喜饒微笑道:“當年老衲跟獨孤施主曾有過一段緣分,期間品鑒天下武學時,跟獨孤施主有過一番印證。不過當時我二人沒能分出勝負,後來便約定二十年後再次會面,一舉分出高低。如今獨孤施主既然已經離世,那麽這番約定便也只能著落在公子身上了。”
獨孤嘯天一定,頓時心下了然,原來這為九江帝國的護國法師不遠萬裡來到大乾,是要找義父挑戰。想來當年此人跟義父交手中可沒有其說的那麽簡單,什麽沒有分出高下,約定二十年後再見。義父年紀大過此人不少,二十年前修為早就大成。想必這為九江帝國的護國法師定然是在義父手中沒能討的了好,這才耿耿於懷二十年。不過此時如今既然東來,顯然是修為有了很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