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嘯天一聽,頓時放下了心來。當下向著楚元道:“今日之事,其中有些誤會之處。在下想當面跟白盟主解釋一下,不知可否。”
趙霸眼睛一瞪,冷笑道:“沒什麽好解釋的。四大劍莊擺明了是想與我天下盟找事,我天下盟豈能就此罷休。小子,你既然和姓龍的是一夥的,那就讓趙某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話音一落,突然論起手中熟銅棍向著獨孤嘯天懶腰掃去。
獨孤嘯天想不到趙霸居然會突然向自己動手,當下眉頭一皺,腳下使力,向後退開三步,同時說道:“幾位長老,在下此來並非想要和貴盟動手,還請諸位請白盟主出來一敘。”
然而趙霸認定獨孤嘯天是來天下盟找事,哪裡會聽他的話。熟銅棍一掃落空,接著便又一棍跟著掃去。獨孤嘯天實不想在此時與趙霸動手,當下只能不住閃避趙霸。然而趙霸看在眼中卻以為獨孤嘯天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故而一根熟銅棍更是如狂風般向著獨孤嘯天不斷進招。
過的片刻,蔣衝天見趙霸雖然勢如風虎,但是始終無法觸動獨孤嘯天一絲衣襟,當即大喝一聲道:“好小子,有點能耐,讓我蔣某也來會會你。”說著便操起鬼頭刀向著獨孤嘯天奔去。
獨孤嘯天見狀,心中一陣無奈,只能繼續閃避蔣趙二人的來招。
然而蔣衝天的加入並未能對戰局有所改變,獨孤嘯天在二人一刀一棍之間,依然是遊刃有余毫不費力的便將二人攻來的招數盡數避開。
獨孤嘯天本想只要二人久攻不下,自然會知難而退。然而他卻不知道,如今的蔣趙二人已經勢成騎虎,要是就此退下,此事傳入江湖,他二人還哪有臉面見江湖同道。
如此一來,二人非但不思半點退意,而且還越打越勇。
費彪和楚元在一旁見到蔣趙二人如此狀況,臉色也漸漸的難看了起來,費彪向著楚元道:“楚長老,事已如此,我看我們也出手吧。今日若是不將這小子拿下,那以後我們天下盟四大長老還怎麽在江湖中立足。”
楚元搖了搖頭道:“我們四人聯手就算是真拿住了他,傳到江湖中難道就很光彩了麽?何況,我看即便是我們四人聯手,只怕也未必就能拿得住他。”費彪道:“這怎麽可能,我們四人聯手,就算是與我們盟主交手,只怕也未必就會落敗。難道這小子還能比我們盟主更厲害。”
楚元道:“費長老別忘了,獨孤嘯天身為劍聖傳人,歸元劍法豈是浪得虛名。據江湖傳聞,此人劍法很可能已經直追當年劍聖獨孤誠劍。”
費彪搖頭道:“江湖傳聞總是有些誇大,料想這小子年紀輕輕,就算打娘胎出來就開始練劍,也不過才二十余載,怎麽可能和獨孤誠劍相比。”
二人這邊說著,然而場中的蔣衝天和趙霸二人兩張老臉卻幾乎羞得無處放。此時二人知道單憑兩人的能耐,跟獨孤嘯天差了何止一籌。有心想要退去,可是如何能放得下面子。但是再這般拖下去,自己二人只怕首先就要給這一旁觀戰的小輩弟子們給笑死了。
獨孤嘯天見到二人漲紅的臉色,知道二人已經無心再鬥,正要出言罷鬥。哪知費彪此時卻為了維護四大長老的臉面,腰間九節鞭一抖,向著楚元點了點頭,然後也加入了戰團。
如此一來,獨孤嘯天面對著天下盟三位長老的圍攻,再想要拒不還手也是有所不能,當下向著三人道:“三位長老,在下此來不過是想要向白盟主解釋清楚事情原委,
三位若是再如此逼迫,在下可要不客氣了。” 蔣衝天見到費彪的加入明顯的讓獨孤嘯天失去了先前的輕松,心中原本喪失殆盡的信心又開始漸漸恢復。此時聽到獨孤嘯天如此說話,當即邊打邊喝道:“小子,少說廢話,今日若不將你拿下,蔣某誓不罷休。”
獨孤嘯天見此,當下長劍嗤一聲出鞘,向著三人道:“如此在下就得罪了。”劍身一晃,頃刻間劍光大盛,向著三人罩去。這一劍一招三式,似乎同時向著三人招數中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擊去。三人乍然間遇到獨孤嘯天反攻,隻覺得獨孤嘯天這一招精妙無比,當下急忙各自撤招回防,哪知獨孤嘯天這一招不過是虛招而已。
待得三人撤招回防,獨孤嘯天劍招一變,又是一招三式,依舊向著三人同時攻去。三人雖然明知道獨孤嘯天這一劍最終只能攻擊他們其中一人,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攻向誰,當下只能再次凝神接招。
名劍山莊歸元劍法,最厲害之處就是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出對手招數中的破綻所在。先前獨孤嘯天對三人的招數已經大半了然於胸,此時一但反攻,每一招遞出幾乎都是指向三人招數中最薄弱的地方。如此一來,雖然費彪等三人聯手,然而一時間卻反讓獨孤嘯天給逼的三人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楚元見到費彪三人如此清形,當下只能長歎一聲,向著獨孤嘯天道:“獨孤莊主,在下迫不得已,只能得罪了。”說完雙掌一擺,也加入了戰團。
楚元雖然不使兵刃,但是其功力在四大長老中卻是最高。一雙肉掌帶著強勁的內力,配合著費彪等人的招數,不斷向著獨孤嘯天隔空拍出。
獨孤嘯天面對著四大長老的圍攻,其劍法上的威力卻是遇強越強。一柄長劍處處搶攻,招招使出都逼得費彪等人半途撤招回防。
費彪直到此刻才知道,獨孤嘯天果真是名不虛傳。依此時的情況來看,獨孤嘯天即便無法和當年的獨孤誠劍比肩,只怕也是相差不遠了。
趙霸方才口口聲聲說要拿下獨孤嘯天,然而此時自家已經四人聯手,不僅無法佔得半點上風,而且還給對方逼的處處掣肘。如此一來,隻覺得一張老臉幾乎無處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