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風怒道:“誤會?那好,既然你說蘇神醫不在店中去其它店鋪巡視,那你告訴我,蘇神醫去了那家店鋪,我們這就去找她。”
杜掌櫃依然搖頭道:“敝堂在蘭陀城有著十余處分店。東家離開時並未告知老朽要去哪家店鋪,所以老朽也沒法告知客官。客官,你們求見我們東家,無非就是請東家出手看診。老朽已經說了,敝堂內人才濟濟,擅長各種疑難雜症的郎中都有,何必非要請東家出手。”
步長風越聽越怒,眼看就要發作,卻聽的獨孤嘯天開口道:“杜掌櫃,既然蘇神醫不在。那我三人便不在打擾,待得改日蘇神醫在時,我等再來叨擾。”
說完向著申強和步長風道:“兩位大哥,我們走吧。”
步長風心有不甘,不過申強卻是點了點頭道:“也好,五弟,算了。我們還是帶獨孤公子上天河樓去坐會兒吧。”
說完三人便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哪知剛走幾步,卻聽的獨孤嘯天停下腳步轉身向著那杜掌櫃道:“杜掌櫃,敢問蘇神醫是何時離去的?”
杜掌櫃見到三人轉身離去後,便也向櫃台內走去。
此刻突然聽到獨孤嘯天問話,想也不想便回道:“方才離去不久。三位客官進店之時應該跟我們東家照過面的。”說到此處,突然想起自己怎麽能冒然透露東家之事,趕緊住口往櫃台內走去。
獨孤嘯天原本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得到的是這種答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得片刻,這才抬腳往店外走去。來到街上,獨孤嘯天摸著鼻子向申強步長風二人道:“兩位大哥難道並不識得那蘇神醫麽?”
申強和步長風此時也有些尷尬,申強點了點頭道:“蘇神醫向來神秘,很少在外拋頭露面。我兄弟二人這些年確實從未見過其人。”
獨孤嘯天笑道:“看來步大哥還真有可能是誤會人家杜掌櫃了。我們進店之前遇到的那位姑娘氣質不凡,或許真的就是蘇神醫。”
步長風搖頭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是不是那姓杜的老頭隨口胡謅。或許那蘇神醫跟本就在店內,只不過是推諉著不想見我們罷了。”
獨孤嘯天道:“算了。反正如今平天王王妃一來不在城中,二來所患失憶之症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就等大戰過後在跟平天王一同想法子便是。”
申強點頭道:“獨孤公子說的不錯,即便是現在見到了蘇神醫,王妃娘娘現在也不再城內。倒不如等大戰結束之後,我們在一同想辦法。我們現在就上天河樓去坐坐,說起來自從叛軍圍城開始,我們就再也沒有來吃酒了。”
天河樓就在金針堂的斜對面,三人穿過街面,沒幾步就來到了天河樓前。
天河樓作為平天王府下屬產業,對於王府中掌管整個王府護衛軍的四大家臣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三人剛剛走到天河樓前,一樓中眼尖的店小二和掌櫃的便已經認出了申強和步長風二人。
掌櫃的跟幾個店小二就像是看見親爹一樣,一窩蜂似得湧到門口來迎接幾人。
三人被掌櫃和幾個店小二簇擁著進入天河樓,直接便上了四樓。
整個天河樓,除一樓是供給散客外,二三四樓都是裝修豪華的包房。其中二樓小包房十六間,乃是面向城中普通貴族。三樓中包八間,基本上是面向蘭陀城內的中高級的官僚。而四樓偌大的地方,卻只有四個超大的包廂。
這四樓的四個超大號包廂,那絕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非蘭陀城中的王公大臣,那是有錢都無法踏足。
申強和步長風作為平天王府中的四大家臣,雖然在蘭陀國沒有具體的官職。但是平天王府上的具體事務基本上都是由四人代為處理,所以幾人的身份和地位一點都不比一些普通的王公大臣弱。
作為平天王府產業之一的天河樓,自然是要極力巴結掌管平天王府大部分事務的四大家臣。
掌櫃的一路將獨孤嘯天三人帶到四樓,陪著笑向申強道:“想不到四爺五爺今日居然有空過來,王爺和二爺三爺還沒有消息麽?”
步長風瞪眼道:“不該你打聽的事情別打聽。快給爺們安排些稀罕的酒菜上來。今日的爺們請的可是貴客,要是招呼不好,你就等著卷鋪蓋回家去吧。”
那掌櫃的趕緊點頭如搗蒜道:“五爺教訓的是,是小的太多嘴了。小的一定改了這毛病。不知四爺五爺想要那個包廂?是臨街的還背街的?幾個包廂如今都沒有客人,四爺五爺你們隨便挑。”
申強看著獨孤嘯天道:“獨孤公子,您看呢?”獨孤嘯天道:“就臨街的吧!”掌櫃的一聽趕緊選了兩間臨街包廂中的一間打開房門。
三人進入包廂坐定,幾個店小二手忙腳亂的斟茶倒水。掌櫃的則是急急忙忙去吩咐廚房去準備酒菜。
茶水奉上之後,申強便將幾個店小二也打發了出去。
此刻天剛過午,三人一路從大帥府不行而來,都有些口渴,便各自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獨孤嘯天的座位正好靠窗,在喝茶的同時,他轉身向著敞開的窗戶外看去。只見整個伊蘭大街盡收眼底,斜對面的金針堂因為距離不遠,門前一切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獨孤嘯天邊喝茶邊向二人問道:“聽說在叛軍圍城後的幾天裡,發動過兩次攻城,城內守軍傷亡怎麽樣?”
申強放下茶杯道:“叛軍保密性工作做的是在是太好,所以陛下和唐大哥事先完全沒有得到一絲消息。待得叛軍分成幾路到達蘭陀城不足三百裡的地方時,城內才收到消息。那時候再想調集駐守在各地的軍隊前來抵擋叛軍顯然已經來不急。還好蘭陀城城池修的足夠堅固,守軍雖然倉促迎敵,卻是在付出了一千多條性命的代價下,抵擋著了叛軍的第一次攻城。”
“第二日,高祖義那廝想要下決心一鼓作氣打下蘭陀城的,可是陛下威望深入蘭陀城軍民心中,雖然叛軍十倍於我,城內軍民卻沒有出現大規模混亂。再加上唐大哥善於指揮,又是一番頑強抵擋,十萬叛軍付出了數倍於守軍的傷亡後,還是未能攻破蘭陀城。最終高祖義那廝眼見無法硬攻,便讓叛軍圍而不攻。然後從整個蘭陀城的水源上開始著手,直接派兵從上遊切斷了蘭滄江。如此一來,城內軍民的日常用水便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步長風憤慨道:“若非陛下和歷代先祖仁慈,不願萬千黎明遭受戰亂之苦,早就應該出兵蕩平土司王和那些所謂的十大部族了。可惜東方皇族的仁慈沒能感化這些混蛋,反而被這些混蛋在不知不覺中形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