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哨卡內,上百號人戰戰兢兢,期待著瘟神趕緊走。
己方勢眾,對方個位數,但給他們的壓力非常大。
還好。
對方根本沒有打算多留的意思,待衛寬寫完,幾個瘟神上了馬車。
“啪!”
輕拉韁繩,車子緩緩離開。
“踏踏。。。”
馬蹄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官道盡頭。
風兒吹吹,在場人身體一冷,回想剛才,實在是一段小噩夢。
上百號人卻被兩人挑翻。
都尉出來,幾招敗了北。
慘!
實在是慘!
對方究竟何種身份,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屬下。
“都尉大人,現在怎麽辦?”一個手下小心地問道。
“怎麽辦?”
都尉看了看昏迷的衛寬,不由冷笑一聲。
“上報!”
這樣的事情,他可壓不下來,一個哨卡被衝擊,集體被揍,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大事,何況對方也明說:
---該上報上報。
十分囂張。
幾近狂妄。
無論是對方藝高人膽大,還是大有來頭,都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了。
得令後。
兩個士兵快馬加鞭,向不遠的城衛營地而去,都尉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衛寬,臉上露出一陣的鄙夷之色。
呵!
一百金,你還真下得去口。
這下好了吧,牙口不好,一口下去給崩了。
。。。
在哨卡看不見時。
“啪!”
“駕!”
馬兒開始加速,為了迷惑一下對方,讓其誤判馬車的速度,因此故意減慢,待對方看不見才使勁加速。
惹這麽大的事,舒甫倒是一點不慌。
第一。
馬車換了,不是元城那輛。
第二。
他也小小易了容,就算被追捕,也找不到他。
這個進入大延帝國的身份,他也僅在這些天使用,根本沒有所謂的‘返程’,想回元城,直接用傳送。
因此。
舒甫才沒忍下,讓護衛動了手。
事實上。
也有看一看四級護衛有多強的心思,結果證明---很強!
無論一對一。
還是一對多。
只要不是‘超限’就都能應付,最佳的方式就像剛才。至少三人,通過不同角度提供全方位戰場情況。
無死角,不怕偷襲。
無論是小規模戰鬥,還是大規模的戰爭,都能獲得主動權,把優勢牢牢佔住。
當然。
僅限冷兵器的戰鬥,若是玩熱的,方式就要變了。
。。。
另一邊。
城衛軍營,大多已經睡下,只有少量巡邏。
“何人?”
“是我們。”
“大晚上來幹什麽?”守衛問。
“我們卡口被襲了。”
“。。。”
守衛沒再多問一句,打開營門,讓通報的人進去,很快,整個城衛軍營就喧鬧起來,所有人被叫醒了。
“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有人襲卡!”
“啥?”
“好大的膽子。”
“。。。”
得知有人襲卡,士兵們詫異了一下,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大延帝國的城衛軍,代表的是帝國的威嚴。
即使是皇親國戚,也少有敢這麽囂張。
撐死了打幾個人,這樣襲擊一個哨卡,何止少見,簡直是罕見。
一個個義憤填膺,這是在挑釁他們,不能忍。
穿衣。
領取武器。
集結。
沒有立即開拔。
因為來報之人說襲擊者已經離開,速度不算太快,還有就是城衛軍守備高層不在,而是在城裡面住著。
若非戰事,大人物們一般不住營地。
拖拖拉拉。
磨磨蹭蹭。
終於。
一小時後,守備和一眾副守備才姍姍來遲。
路上他們也了解了具體情況,雖然這件事是自己人惹出來的,但城衛軍的面,卻是被對方啪啪地打了。
還被使勁踩了幾腳。
這口氣。
不能吞。
否則,他們沒法跟上頭和下面交代。
而且對方還是百城的人,被外國人欺負,更關乎帝國顏面。
“出發!”
“追!”
一聲令下,上千號人出動。
騎兵在前,打著燈籠狂奔,但由於可視距離有限,說是狂奔,卻並不多快。
時速也就十幾公裡。
在他們看來,依照對方馬車的速度,己方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很快,奔過哨卡。
近三百騎兵,消失在官道中。
。。。
一小時後。
沒追上。
“應該不遠了。繼續追。”騎兵校尉鼓勁道。
“是!”
兩小時後。
不見影。
“繼續!這下肯定不遠。”校尉大喝一聲。
“是。”
三小時。
......
四小時。
......
直到快天亮,距離下一個城市都不遠了,幾百號人依舊沒追上,不僅人疲,馬兒也已經快奔跑不動了。
校尉一臉尷尬,路上一次次打氣,卻仿佛扯淡一般。
“停!”
“砰!”
騎兵校尉一拳打在路旁一顆樹上,枝條顫動。
“可惡!”
“我們被耍了。”
手下不由一問,“校尉大人,什麽意思?”
聞言。
校尉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
“哼,馬車怎麽可能跑那麽快,一定是我們追來的路上某處拐了彎,去了臨近縣城,又或者藏了起來。”
“回去。”
“沿途細細盤查,路過縣、鎮、村一類,分頭去問。”
“大人英明。”
“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大人厲害,智慧過人。”
“。。。”
事實上,他們也不傻,早就想到了,只是沒說。
不是喜歡追,而是因為如果說了,卻又和事實不相符的話。
那責任,誰也不想承擔。
因此。
寧願繼續跑,聽從上級的,也懶得提出來。
於是乎。
在距離下一個城市哨卡十五裡的地方,幾百騎兵返程了。
。。。
“報!”
“可有信?”
“未發現馬車,校尉大人猜測可能去了臨近縣城,或者隱藏起來。”
“。。。”
由於跑太遠,馬兒也累了一夜,當騎兵回去和步兵匯合時,已然又過了兩小時。
天已大亮,路上不少行人,紛紛好奇。
“分開追,一有消息,立刻匯報。”
“是。”
“。。。”
官道中間,臨時設卡。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大馬車?”
“沒。”
“。。。”
“站住,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大馬車。”
“軍爺,小人沒看到。”
“滾。”
“。。。”
到了下午,依舊無所獲,馬車仿佛消失了一般。
直到第二天晚上,一個富家子弟的馬車被攔下。
“哪來的?”
“雍城。”
“走。”
雍城距離這裡挺遠,若是走官道,一般趕路得兩個白天才能走到這,顯然對方不可能知道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富家子弟多問了一句。
“找一輛大馬車。”士兵隨口回道。
“大馬車?很大很寬很長的那種?”
“你見過?”
“對呀。”
一聽,周圍士兵圍了上來,嚇了那人一跳,他可不知道,為了找出襲擊者,他們一天兩夜沒有睡覺了。
個個身心俱疲。
“在哪?”
一個什長抓著他的肩膀問。
“雍城外啊!昨天早上從雍城離開就見到一個很大的馬車,速度挺快。。。”
富家子弟描述著馬車形狀。
聽完。
什長一愣,像倒是像,或者說一模一樣,但這不可能呀!
這裡距離雍城那麽遠,對方怎麽可能一個晚上飛奔到雍城。
別說馬車,騎兵夜晚趕路都不可能,即使是白天趕路,騎兵也得朝發夕至,因為馬兒也要休息的,官道上車也多。
肯定是弄錯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