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大陸,南域,一處迷霧籠罩的沼澤地裡。
陸星河戴著面罩,小心地潛伏在迷霧叢生的沼澤地裡,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前方的黑玉蓮。
那株黑玉蓮通體漆黑無比,渾身散發濃鬱的靈氣,一看就知道此物的不凡。
然而陸星河不但沒有上前采摘黑玉蓮的意思,反而還不斷將一道道法決打在他手上的小巧黑白陣盤上,讓陣法能夠更好地掩藏自己的身影。
三個小時後,一動不動的陸星河眼珠突然轉動了一下,然後朝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離他大概十余米遠的地方,一個身穿灰袍,身材乾瘦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張地圖,十分謹慎地穿越沼澤,朝著黑玉蓮走去。
沼澤地迷霧重重,只能看到兩三米遠的地方,陸星河也是借助陣法,才能提前察覺到灰袍男子的到來。
灰袍男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采摘黑玉蓮,而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陸星河也沒有著急,仍然十分耐心地盯著灰袍男子,靜靜等待一擊必殺的偷襲機會。
一個小時後,灰袍男子終於無法忍受黑玉蓮的誘惑,身形一動,快速向黑玉蓮靠近。
在他身形動作的瞬間,他手上的地圖已經被他收起,換成了一把厚重的大刀,小心地警戒著四周。
陸星河精神頓時一振,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就在灰袍男子即將觸碰到黑玉蓮的一瞬間,陸星河手中一道法決打出,他手中的黑白陣盤光芒一閃,四周的濃霧頓時翻湧起來。
與此同時,灰袍男子頓時感覺身體一僵,不過他反應也極為迅速,右手一翻,想要揮出自己手中的厚重大刀,然而濃霧翻滾間,他的身體似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般,竟然無法動彈。
幾乎就在灰袍男子的身體被陣法束縛的一瞬間,陸星河就已經動了,只見他的身體如同鬼魅般,幾乎在一個眨眼的時間便來到了灰袍男子身後,然後狠狠地一拳轟下。
“砰!”
一拳下來,灰袍男子就已經口吐鮮血,身體踉蹌地朝旁邊倒去,手上的厚重大刀也脫手而出。
然而陸星河卻仍然臉色凝重,不放心地又一連補了三拳,四拳下來,灰袍男子已經身受重傷,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是誰,用偷襲、用暗算的方式謀害老夫?”
灰袍男子怒不可遏。
陸星河這時已經撿起了他的厚重大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脅道:
“把身上所有的靈石都交出來。”
感受著脖子上刀尖冰冷的觸感,剛才怒不可遏的灰袍男子敢怒不敢言,極為不舍地將懷裡的靈石都拿了出來。
“扣扣索索的,就不能動作快點?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陸星河又給了灰袍男子一拳,確定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以後,才十分熟練地將他渾身上下搜刮得一乾二淨。
“嗯,還不錯,又收獲五百靈石。”
陸星河面露喜色,將靈石收好以後,他特地將灰袍男子懷裡的地圖拿出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厚厚的一疊地圖,將之疊在了一起。
畢竟繪製這麽詳細的地圖還是挺費時間的,他得回收利用。
看到這一幕,灰袍男子不由得雙眼一瞪,此時他完全反應了過來,他偶然獲得的地圖完全是眼前這個人布下的圈套,只為了引他上鉤。
然後再用偷襲、用暗算方式的謀害他!
一想到這裡,
灰袍男子不由得面如死灰,他沒有想到這個世道竟然已經黑暗成了這樣。 將收獲清點了一番之後,陸星河又是狠狠一拳,直接將灰袍男子打暈,然後單手提著灰袍男子,將他扔進了一個早已布置好的隱匿法陣中。
只見在那處隱匿法陣中,已經歪歪斜斜地倒下了三四個人,這三四個人每人還被特意布置了一個小型的禁錮法陣,讓其無法動彈。
陸星河給灰袍男子布置了一個禁錮法陣以後,看到其中有一人身軀微微動彈了一下,當下走過去直接一拳狠狠轟去,直接將他再次震暈。
“唉,要不是你們打我黑玉蓮的主意,又怎麽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陸星河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覺得他始終還是太過於單純良善,別人已經將主意打到他黑玉蓮的頭上了,他卻還是不忍心下殺手,只是拿了一點他們的靈石作為補償而已。
搖了搖頭,他從懷裡掏出了厚厚的一遝地圖,下定決心將這些地圖重新散發出去,再尋找幾個有緣人後就返回宗門。
這時,一隻雜毛鳥搖搖晃晃地從濃霧之中飛到陸星河肩膀上,先是從他懷裡叼了一顆魂丹幾口吞進肚子裡,才搖頭晃腦地感歎道:
“本皇當初跟著主人,用焚天大陣斬殺的哪一個不是成名已久的絕世狠人,然而如今,這樣的大陣竟然被你用來偷襲,用來暗算!”
“焚天大陣落在你手裡,就如同劍客的絕世名劍被用來殺豬一般。”
雜毛鳥痛心疾首。
陸星河並沒有理會它,快速地將剛才打鬥的痕跡清掃一空後,然後把厚厚的一遝地圖拿了出來,開口道:
“趕緊把這些地圖散出去,咱們的靈石缺口還有不少呢。”
雜毛鳥聽此身上紅色,金色,綠色的毛都顫抖了起來,尖聲道:
“本皇是什麽身份?當初曾跟隨主人殺遍九天十地的狠角色!現在西秦大陸出現的無數葬地都出自於本皇與主人之手!”
“而且西秦大陸最危險,機緣最多的十大葬地,都是萬年之前本皇與主人斬殺的巔峰強者的葬地!”
“本皇這樣一個人物,卻被你指使配合你偷襲,暗算人,還有王法嗎?”
陸星河將周圍打掃乾淨以後,又小心地隱藏了起來,然後才頗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雜毛鳥,輕飄飄地道:
“你不配合的話,咱倆接下來連買魂丹的靈石都沒了。”
雜毛鳥聽此,話語陡然一滯,渾身的毛停止了顫抖,漆黑的眼珠亂轉一通,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才認命地叼起地圖,飛出沼澤地尋找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