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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來此世開大道》30章【神書萬符 18般武藝】
  諸僧侶面面相覷,皆感驚異,這天竺來的上師,向來奉禪宗為正道,視中原道法人物為旁門左道。

  然而今日這篇題詞,明顯含有誇讚,吹捧之意,寶象上師自入中原以來,還從未對那個道人如此推崇過。

  靜玄長老撚須一笑道“即然是上師稟筆留詞,稍後諸位以柵欄圍上這立柱,免得霄小之輩,毀害了大師真跡,不能供後人瞻仰”

  諸僧侶頷首應諾,隨即歸還山門,有寮院的木工和尚依方丈法令,看竹篾將這立柱圍上,後來這詞果然楊名,成為無數僧尼道士,文人騷客觀景打卡,必來之處。

  倒是鍾七一路悶著頭走入客舍,揭開包袱,取了朱砂毫筆,刮了幾個瓷瓶,倒入盞中,混酒液摻和,隨即出了僧舍。

  隨即在寺中所有僧人疑惑的目光下,一路出了寺門,左搖又看,正好撇見寺門前一塊大方青崗石,即托著筆墨走到石頭跟前。

  左右寺中僧侶無事,正閑的發慌,又有看熱鬧的前後交傳,俱說那鍾道爺又要搞事兒,這一說,禪院立時沸騰,大和尚攜小比丘,小僧童摻著老僧,一齊圍在寺外觀看稀奇。

  這方青石,高有三尺余,闊有一尺余,鍾七拂袖擦淨塵埃,依筆醮朱砂墨,在諸僧圍觀下,奮筆疾書,也寫下數行隸書。

  寫罷之後,鍾七徑歸禪院,諸僧圍上瞻仰,卻也是一篇詞《仲秋月,寶象上師》

  【鬥笠袈裟,挑禪飛錫。

  鬥笠袈裟遠涉三千水,挑禪飛錫長行萬裡崖。

  黃鶴信來秋樹老,彩鸞書到晚風清。

  憶天台山上,靈宮寶闕,琳館珠庭。真堂談道,宇宙傳經。

  花向春來美,松臨雨過青。紫芝仙果年年秀,丹鳳儀翔萬感靈。

  六塵不染能歸一,萬劫安然自在僧,白玉寶象遊四海,古往今來渡群生。】

  “好!…彩…”

  “妙極,妙極也…”

  諸僧不紛紛喝彩,稱讚不絕,而鍾七此時也端了清水一字跡盂,就要朝石台潑去,靜玄長老忙阻止道:“鍾道長,我看這詞甚好,你怎麽潑水,要擦了重寫嗎?”

  鍾七笑而不語,端缽繞過靜玄,一瓢水嘩啦潑下,而令諸僧驚異失色的是那墨汁被水澆散,但原先的字跡卻滲入石中數寸。

  也如寶象以指刻下一般,字跡清晰,深入石板數寸,諸僧面面相覷,紛紛上前擦拭撫摸,都斷定是這真的。

  就在眾僧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時,鍾七解釋道:“寶象和尚有金剛菩提,善能揉金碎鐵,刀槍不入,貧道也有奇門遁甲,這個就叫神書萬符”

  端公秘術記載:術士用毛筆蘸墨在石碑上寫字,過段時間,洗去碑面之墨,只見字跡已隱人碑中,與石合一。

  關竅:用龜尿、炭、硇砂少許,共為未入硯水內,研磨書寫。若用皂角水調墨或用皂角調汞銀珠,字跡可滲透磚石,經年不會拖落。

  這一遭題了詞,那釋靜玄長老也是喜不自禁,他普陀禪院今年大有福緣,竟得佛,道兩教高人於此書字,留下遺跡,日後也能傳於後人。

  當即也下法旨,著僧匠師父,又釘下柵欄,圍上竹篾保護,免遭毀壞。

  寶象上師走後,禪院又恢復平靜,諸僧侶頌經,禮佛,參禪,打坐,接奉香客,照顧鍾七傷勢。

  不覺時光倏忽,數十日轉眼即過。

  雖則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鍾七練有武藝,身強體壯,兼顧瑜伽術,更善能養煉軀殼,

寺內僧侶也拿他當神仙供奉,茯苓,芝蘭,山參,紛紛進獻補益。  得此相助,至冬月中旬(十月月中),鍾七早已拆下竹板,骨骼痊愈,日日在禪院弄棒打拳,舞劍騰挪,也不覺痛處。

  那寺眾僧眾見得鍾七武藝,也有年輕沙彌喜愛,於是托長老相說,想拜在鍾七門下,多少學些武藝,即能保護禪院,也能護持香客。

  靜玄長老來說,又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鍾七也自無不可,自此凡有禪院的僧道求學,把一些外家武藝,練法,演法,傾囊相授,一概傳之。

  長老專門在後院劃上一塊花圃空地,做了練功場所,擺上器械架子,十八般兵刃,石鎖,杠架盡數備上,供鍾七與諸武僧習練。

  鍾七的武學冊子裡,十八般兵刃的用法,打法,都有記述,只是一直不得時機學習,隻把劍術,杖法,棍法略微練過。

  如今得了這機會,自然倍感珍惜,隻把十八般器械,刀,槍,劍戟,斧,鉞,勾,叉等兵刃日夜苦練,不說要到出神入化,也裡求爐火純青。

  武僧戒殺,學武隻為護身,大都慈悲為懷,隻學棍,棒,拐子,九節兒鞭一類,鍾七是晚上通夜翻書,白天現學現賣,邊教邊學,也弄得通透。

  如此這般,至臘月(十二月),天色晝寒,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台山已是一片白茫茫雪景覆蓋。

  鍾七也趁機把十八般器械,並些奇門的九節鞭,拐子流星,都舞得純熟,只是未經實戰,打法堪堪入門,繞是如此,也是他博文廣記,根骨上乘了。

  這一日,約莫臘月初八,趁著雪停,地上積了二指薄雪,鍾七脫下僧袍直輟,換上打滿補丁的杏黃色道袍,整理好行囊,又找到靜玄長老,再次辭別。

  靜玄長老勸慰不過,隻好領了僧眾,撞響鼓樓金鍾,也相送鍾七至山腰八角亭邊兒。

  依依與諸僧惜別之後,鍾七背著包袱,杵著黎杖探路,一路依山道石階,下了天台山。

  一路沿著府道直行,鍾七疾步走了約莫十余裡,遠遠見一條大江橫貫平原,江面約莫四十余丈寬闊,蜿蜒不見首尾。

  江對面一座好城池,門樓,女牆,橫在江邊兒這一道城牆,就有八九裡長短,也望不見首尾。

  這灣江水稱名漢水,又叫漢江,往下綿亙千裡,直到荊門沔陽。

  鍾七疾步趕到江邊兒,這廂有數十間茅草棚子,靠在江邊有碼頭,停了大小舟楫百十余艘。

  瞧著屋外招的幌子,卻是些酒館兒,茶館兒,客棧之類,鍾七直接奔向酒舍,酒館兒裡搭了四五張方桌,稀稀落落坐了三五個戴鬥笠,著蓑衣的漢子。

  見鍾七走過來,最先迎來的不是店小二,卻是那幾個戴鬥笠的黑漢子一嗡而上,圍在鍾七身前拱手道:“先生要往哪裡去,可要乘舟過江否?”

  “幾位船家,貧道要乘舟走一趟寧羌,幾時能走,渡錢多少?”鍾七知道是些船家,也就直言道。

  幾個艄公商議片刻,其余皆自散去,唯留一位戴著竹篾鬥笠,內襯麻衫,披著蓑衣的精瘦黑漢,朝鍾七拱手道:“小人劉二,願載先生至寧強,先生要是事急,現在就能走得…”

  鍾七頷首點頭道“現在就走,船錢多少,有多少水路?”

  “順漢水而下,走十余裡水路,到南鄭漢水支流,改走金溪河,朝西走二十裡,能到寧羌金溪寨,船錢三百文…”劉二不加思索的回道,轉而又補充道:

  “先生要是嫌貴了,便在這渡口等上兩日,若有行商過路也道寧羌,人越多,船錢越少”

  鍾七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快去快回,直接到寧羌轉上一圈兒,若韓舉人事情已了,也能早點兒回觀中修行。

  當下囑咐船家稍待片刻,鍾七徑到酒館兒打了烈酒一葫,轉而朝劉二招呼道:“勞船家辛苦一趟,貧道現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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