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顧誠眼神幽暗,心下冷笑,如今自己早已非吳下阿蒙,鬥戰之途更是信心大漲,這等小風小浪雖然讓自己略吃一驚,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煞風雙手一掐,身後顯出一隻漆黑如墨的巨蛇,身上竟然長了兩隻翅膀,眼中升騰著碧綠色的火焰,閃過一絲殘忍之意,疾如閃電,帶著一股惡風,猛地對顧誠一撲而來!
顧誠早已全神戒備,現在見到煞風撲來,正合心意,也不猶豫,身形一閃,縱起遁光,直接向身後小密林奔去。
那煞風見了,嘿嘿一笑,手上一緊,巨蛇飛撲之姿竟微微一頓,一人一蛇也順著顧誠背影而去。
兩人心照不宣,一逃一追,直直往旁樹林掠去。
眼見離其他幾人打鬥現場已有些距離,那煞風一邊追,一邊怪笑,聲音尖利,猶如鬼怪,“顧家小子,我就知道是你,你以為隱了面目我就認不出來?道爺秘術之下,你這些雕蟲小技就別來丟人現眼了。”
說完臉上又露出幾絲貪色,道:“上次葫蘆谷你撿到的東西,別人沒見到,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若雙手奉上,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
說罷,放聲狂笑。
顧誠之前見那煞風眼中閃過的綠芒向自己射來,身上就升起了一股不自在的感受,心裡已有定計。
自己這翼火蛇的“蛇”字訣,限於本身法力,發揮不出最大效力。
而這煞風修煉的恐怕就是那六陽叱魔蛇中的一種,眼睛中那綠芒定然是一種了不得的秘術,竟然能窺破自己的隱藏。
不過看煞風眼中綠芒已經漸漸消失,想來這秘術也不可能時刻保持。
當下冷笑道:“煞風,你在尋我,我又何嘗不在尋你,既如此,今日便既決高下,也分生死!“
煞風聞言,一陣大怒,道:“臭小子,大言不慚,今日便是你死期!”
說著,身後那巨蛇猛然一起,身軀一展,向著顧誠卷了過來。
顧誠臉上冷笑連連,見那巨蛇身軀卷來,竟然不躲不避。
煞風微微一愣,手上法決再掐,巨蛇速度又提了兩分,“轟”的一聲,巨蛇尾巴竟直接穿過顧誠身體,砸在後面一顆大樹上,登時塵土飛揚。
煞風登時大驚,顧誠這身影竟然只是虛影!
他自幼便修行了六陽叱魔蛇中的元神幻火蛇,只要升起秘術便能窺破一切虛妄,可即便他平時不運這等秘術,一雙眼睛已經較之普通修士要犀利許多。
剛才竟然沒看破顧誠的虛影,當真是大大出乎了煞風所料。
當下煞風收起了小覷之意,重新運起秘術,向四周看去。
忽的一聲,煞風背後一道波紋隱現,顧誠身影從裡閃出,手中飛劍一閃,直直向煞風刺去。
煞風似早有發覺,身體微側,閃過劍芒,反手一道綠芒便刺了過去,臉上帶著絲獰笑,正想說些什麽,神色又突然一僵。
顧誠此時身影若隱若現,蹁躚若仙,猶如一條靈動的魚,周圍蕩出一圈圈漣漪,飛劍往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擊殺而至。
更讓煞風目瞪口呆的是,顧誠那些鬼魅一般的身影,竟然非虛非實,不斷破滅,不斷生出,有些竟然還疊在了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煞風一邊躲避,一邊心下大駭,這等鬼魅一般的劍法自己是聞所未聞,自己雙眼秘術已經施展到了極致,竟然只能看到陣陣虛影,根本無法鎖定方位。
顧誠不斷轉幻身形,
猶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又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手中飛劍不停變幻,直殺的煞風汗流浹背。 顧誠身形愈發琢磨不定,似虛似實,手中飛劍凜冽,場上劍氣縱橫,竟將煞風壓製的無法動彈。
煞風心中驚恐萬分,大叫道:“你這是什麽劍法,你不是顧家的人!”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手臂之上被劃開一道血口。
顧誠哈哈一笑,手上劍光更甚,猶如滾滾雷霆,直接將煞風和那條巨蛇全部籠罩其中,遠遠望去,就猶如一圈圈白色的光暈,由四面八方向中間湧動奔騰。
顧誠心中一陣暢快,這可不是什麽劍法,煞風自然也瞧不出根腳。
這是顧誠第一次施展了那部《萬彩不沾訣》,再加上了翼火蛇中的“蛇”字訣中的騰挪之術,兩者結合,這威力大大出乎了顧誠所料。
似虛似實,非虛非實。
即是虛,又是實。
由虛化實,由實化虛。
這等身法,簡直聞所未聞。
或者說,這種身法,應當就是為一名劍修所量身定製的!
在這萬彩不沾訣的加持之下,顧誠那毫不起眼的飛劍,毫無亮點的劍法,也突然變得犀利異常,劍光滾滾,靜若處子,動若雷霆。
劍修果然才是真暢快!
忽的,又是一道虛影騰空而起,正是顧誠祭出了朱雀星鬥盤。
朱雀虛影灼灼耀目,宛如眾星。對著煞風發出一聲鳴叫,煞風“啊”的一聲慘叫,眼神微微呆滯,身形一頓,赫然就在不堤防之下中了朱雀蕩魔音。
不過那條巨蛇似乎並未受到影響,兩隻眼睛豎起,眼中猛然射出兩道電芒,直直向朱雀虛影射去。
顧誠見了,心中一驚,手上動作不停,直接閃到煞風身後,一根纏繞著幽火的長槍又從虛空中漸漸顯出,猛然刺出!
“啊……”一聲淒厲慘叫從煞風口中傳出,眼中又恢復了幾分清明,只是這冥火已經入了體內,開始不斷升騰,從煞風口鼻中溢出。
這一瞬間,巨蛇那兩道電芒也“啪”的一聲擊中了朱雀虛影,朱雀虛影哀鳴一聲,登時消散,重新沒入顧誠體內,“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顧誠口中猛然噴出。
煞風不停慘叫,滿地翻滾,巨蛇眼中閃過一絲擬人的不甘之色,也漸漸化為一陣煙霧,消散而去。
藍色幽火不停溢出,奇怪的是沾染在地上就會消失不見,慘叫聲漸漸停歇,一陣微風吹過,地上隻留下了一堆灰燼,上面靜靜躺著一個儲物袋,還有一面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