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氣進府後,急促吩咐道,“三爺可在府中?立刻讓他到前院書房來!”
管家急匆匆跑到後院,將躺在院內躺椅上曬太陽的三爺喚醒。聽到二哥找他,孟三不想動,磨蹭一會兒才到了前院,剛一進書房,他的前襟便被二哥薅住了。
孟二低聲質問,“擄走薑留的人,是不是你找來的?”
孟三掙了幾掙,沒擺脫二哥的手,便翻眼不服不忿地道,“你發生什麽瘋,放開!”
孟二一下將他推到門上,門扇震得撲愣愣直抖,“是不是你?”
“不是!”孟三大聲吼道。
“啪!”孟二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狠狠地耳光。
“你找死!”打人不打臉,孟三掄胳膊就要抽回去,卻被孟二的胳膊壓住,動彈不得。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孟二惡狠狠地道,“京兆府查到劫匪是城外東山的獵戶,捕頭帶著人去了南市,還在追查弩箭的來處!這案子是萬歲下令查的,京兆府很快就能查到主事之人……”
“萬歲讓查的案子多了,也沒見查清幾件!”孟三打斷二哥,見不得他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孟二的眼睛猛地睜大,“我就知道是你!”
“是我怎麽了?我就是看薑二瘋子不順眼,憑什麽他就能……”
“啪!”孟二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三弟另一邊臉上,“你這是找死,還要帶上全家!昨日父親問你,你還扯謊說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麽你們都看著不順眼!你前年除夕給薑松下毒……”孟三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哥捂住了嘴。
孟二陰沉沉地問,“那毒不是我下的。”
被捂住嘴的孟三說不出話,往上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我信你個鬼!
“那毒雖然不是我下的,但是人家做得乾淨,京兆府查到現在也查不出什麽,是人家有本事。你沒本事就被學人家發狠!你花了多少銀子,找的牽線人是誰?”孟二催促道,“快說,再不說就什麽都完了!”
孟三哼哼幾聲,老老實實地道,“一千兩銀子,我讓人找的南市賣馬鞍的老丁頭,他找的誰我就不清楚了。”
“你在府裡待著,哪也不準去,一句廢話也不準說!”孟二放開孟三,快步往外走去。
孟二從書房出來後,疾步出府,乘轎離去。薑寶命人暗暗跟著他,自己則跑回內院像薑二爺報事,“孟二和孟三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出來後又乘轎子走了,他的臉冷得往下掉冰渣子。”
薑二爺在屋內踱步,“孟二一定是聽說了京兆府查出劫匪的身份,想到了以前孟三尋人打斷方傳江一條腿的事,這才跑回來問是不是孟三乾的。出來時臉色難看,是因為事情得到了證實,就是孟三乾的。孟二會想辦法替孟三收拾爛攤子,你派人送信給裘叔,最遲今晚,孟家必有動作。”
薑寶深以為然,追問道,“二爺您說,孟三讓誰找的人,又從哪找來的這些人?”聽鴉隱講述整個過程,薑寶等人都覺得此人步步為營,絕非普通的獵戶或山匪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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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猴兒探了半個腦袋進來,便聽自家二爺分析道,“應該是馬販子劉川,裘叔已經安排了人,今晚你也去劉家蹲守。以免他被人滅了口。”
薑寶應聲出屋,掃了一眼薑猴兒,“你不老實躺著,瞎轉悠什麽?”
因走錯路將姑娘們帶入險境,薑猴兒被薑二爺怒罰了二十大板,打得屁股和大腿全是血。薑猴兒瞪了薑寶一眼,示意他等一等,便努力挪著雙腿進屋,
跪在薑二爺面前,“二爺,小的覺得孟三可能會找丁澤河。他與丁澤河不合,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他。丁澤河他爹死了,丁澤河打算賣鋪子打算回老家,保不準他會接這活,然後卷錢跑路。”確實有這個可能,薑二爺吩咐薑寶,“丁澤河那邊也加派人手。”
薑寶走了後,薑猴兒爬到薑二爺身邊。他跟了二爺二十多年,知道二爺煩什麽,又怎樣會心軟,薑猴兒一句話也不說,就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薑二爺被他哭煩了,“你還有臉哭!”
若不是鴉隱拚死擋著、六姑娘舍命一搏,自己不說沒臉,就是賠上十條命也無濟於事。薑猴兒哭著道,“二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以後再犯錯,不用二爺出手,小的自己扎在茅坑裡憋死。”
這小子,死都想著惡心人。薑二爺皺了皺眉,“滾回去養著,半月天后爬不起來,就給爺去種苜蓿!”
為了養府裡的兩匹寶貝馬,薑二爺專門在薑家莊專劃出五畝山地種苜蓿。薑猴兒聽二爺這麽說,“哇”地一聲哭了, “二爺嚇死小的了,小的以為二爺不要小的了——”
吃得飽飽的,在東跨院溜圈消食物的薑留聽到薑猴兒哭成這樣,忍不住搖了搖小腦袋。薑猴兒這回,是當局者迷了。爹爹做事是比較隨性,但也很長情。爹爹發怒打了薑猴兒卻沒有趕他出府,就沒打算不用他。
薑猴兒安心回房養傷時,南市的劉大憨和趙樹被捕快拿鐵鏈鎖去了京兆府。倆人被帶走後,各種猜測若旋風般刮過南市。披麻戴孝的丁澤河急了,匆匆將他爹的屍骨入殮後,將棺材放在牛車上,趕車準備出城。
周人敬鬼神,死者為大。按說丁澤河扶靈出城門,守城的官兵只要打開棺蓋驗看證明裡邊有死者後,就會放行。誰知今日守城兵卻犯了邪,硬要開蓋搜棺。
丁澤河攢了半輩子的家當都在他爹的屍身下壓著,他哪敢讓守城兵搜棺,隻得又趕著牛車回了南市的宅子。去而複返後,丁澤河就覺得宅子裡不對勁兒,他顧不得老父的屍首和屍首下的銀子,轉身就往外跑。
埋伏在屋內房門後的殺手見丁澤河如此機警,顧不得這是青天白日,出屋追殺。
丁澤河回頭一看,嚇得汗毛都炸了,急忙忙開院門向外跑,迎面撞上了的京兆府捕頭,任大力。
“追!”任大力薅住丁澤河扔到捕快手中,提腰刀帶人去追跳上牆的家夥。大白天翻牆的,絕對不是好人!
誰知這家夥竟在牆上腳打滑,又跌回院中。
已鼓起十成乾勁準備緝凶的任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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