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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學世界開情報屋》-二百六十四- 哀莫大於心死(2合1章節)
白川悠放開雪莉的手腕,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他能感受到雪莉的心理防線在崩潰。

 被他三言兩語灌輸的嘲諷,嚴重的打擊到了。

 ——畢竟再怎麽厲害的天才,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丫頭嘛……

 想要用語言煽動對方的情緒,對白川悠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雖說不知道雪莉會不會把仇恨化作動力,回到崗位繼續開發藥物……

 但那些白川悠壓根不在乎。

 他所在乎的,僅僅是這樣做可以減輕朗姆的多少懷疑而已。

 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

 被組織重度懷疑的白川悠,根本沒心思考慮雪莉的事情。

 不算開闊的辦公室,被短暫的沉默包圍。

 四周寂靜無聲,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白川悠有著【解析】能力,早就發現雪莉的臉上已經布滿淚水。

 不過這丫頭很拚命的抑製著,連一絲抽泣聲音都沒發出,著實讓人佩服。

 “你殺了我吧……”

 這時,雪莉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前方,堅定的出聲道。

 她的眼神黯淡無光,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不抱有希望。

 ——前方的路途上,再沒有那個自己在乎的姐姐……就算她繼續苟活著,雪莉也不知道是要為誰而活。

 她此時的心中,比她的眼神還要空洞一百倍。

 怒火化作絕望後,仔細動腦子想想……

 克什瓦瑟有著組織龐大勢力的庇護,堪比特工的個人行動能力,巨大的黑色人脈網……

 就算對方殺了自己的姐姐,還在自己面前若無其事的蹦躂……她又能如何呢?

 面對這樣一個仇人,就算自己想要復仇,也就真的只能想想,做出來也只是徒勞無功。

 畢竟,雙方的等級相差太多。

 投身研究十多年,雪莉除了科研以外一無是處,在克什瓦瑟面前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以“一般人和職業摔跤手”來形容雙方的差距,都遠遠不夠。

 如果硬要舉例,或許就像“人類跟主戰坦克比賽拔河”。

 這已經不是誰勝誰負的問題。

 就算主戰坦克什麽都不做,人類也無法拔動它分毫。

 自己復仇的決心,在對方眼裡,可能就是茶前飯後的一個可笑笑話。

 或者說,復仇這一行動本身,可能也在克什瓦瑟的計算之中。

 不然,對方又怎麽會對她很期待似的,主動把“復仇”說出來呢?

 她開始覺得克什瓦瑟這個人就如同惡魔。

 就算自己臥薪嘗膽,隱忍策劃復仇計劃,最終也只是被對方玩弄在手掌心之中。

 仿佛一個永遠都走不出支架掌控的提線木偶。

 雪莉越想越覺得萬念俱灰。

 憤怒,絕望與恐懼交織在心頭,但更多的是決然。

 ——她的人生,可不是為了取悅克什瓦瑟這種瘋子而存在。

 哪怕是死,她也要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時——

 白川悠聞言聳聳肩,動作悠然的退開一步,轉頭看向琴酒。

 雪莉能不能死,他說的可不算。

 琴酒說的才算。

 在白川悠的注視中,琴酒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雪莉,既然你一意孤行,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不過,看在你對組織貢獻重大的份上,我會暫時把你關押在毒氣室,給你最後一次反省的機會。”

 “……記住,是最後一次。”

 語氣冷冽的重複強調著,琴酒轉過頭,看向白川悠:

 “克什瓦瑟,送她去毒氣室。”

 白川悠聽得微微一愣。

 自己都撕破臉,把雪莉刺激成這個一心求死的樣子了,還有什麽好反省的?

 講真,組織有些時候的腦回路,是真的讓他有點跟不上。

 白川悠朝琴酒的表情看了幾眼。

 他現在有理有據的懷疑,這些都是朗姆在幕後搞出的固定計劃。

 琴酒這次,看似是一起參與進來了,實際只是個執行朗姆劇本的無情演員。

 想到這,白川悠應了一聲,伸手抓住雪莉的胳膊,將她一把拽了起來。

 “那就走吧,雪莉小姐,自己配合點,別讓我拽著。”

 “……”

 雪莉完全沒有抵抗,只是隨他擺弄。

 被白川悠伸手拉起來後,雪莉深刻凝視著白川悠的臉兩秒。

 似乎是要將這張可憎的臉,刻錄進記憶深處。

 接著,她冷哼一聲,用力甩開白川悠的胳膊,自己主動朝毒氣室走去。

 研究所這一畝三分地,除了幾處禁區外,雪莉熟悉得像是在自家後花園。

 見她這樣,白川悠也樂的輕松,隔著兩步距離,慢悠悠的跟在雪莉身後盯著。

 至於琴酒,此時依舊是一個拍攝位,處在白川悠斜後方跟隨,給朗姆提供最佳的監視視角。

 在琴酒這台主攝像機,與研究所監控傳來的諸多畫面前,朗姆一直保持著聚精會神,緊盯屏幕。

 有這麽多的電子眼,他跟實際在場也沒什麽區別了。

 剛剛的發生一幕幕,朗姆都看在眼裡。

 不久,三人走到毒氣室。

 研究所的毒氣室,是個完全封閉的小屋子,出入口只有正面一道比保險櫃還厚的鐵門。

 拿出鑰匙繁瑣的打開鐵門,甚至有被擠壓的陳舊空氣噴出,吹拂在琴酒臉上。

 關於這個位置,也是朗姆經過深思熟慮,所指定的位置。

 如果克什瓦瑟想在這裡動手腳,除非在研究所下面挖個地道用來帶人逃跑,不然,想跟上次一樣變魔術是不可能的。

 朗姆考慮的很是周到。

 他大致的做了個總結。

 上次之所以放跑了宮野明美,是因為選擇在不熟悉的地理位置做處決任務,不定因素太多了。

 這次換成組織自己的地盤……他倒要好好看看,克什瓦瑟還有什麽本事搞小動作。

 三人進入到毒氣室內。

 雪莉一言不發的靠在牆壁邊。

 白川悠和琴酒則是四下打量起來。

 室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陰森。

 厚實的鐵門,無窗的水泥牆壁。

 在這個毒氣室被關押,二十四小時不見陽光,人的時間觀念會被打亂。

 待上一兩天,就會產生精神上的壓抑感和不適感。

 晝夜不分,變得萎靡。

 ——關於陽光的重要性這一點,mc玩家應該深有體會。

 總而言之,這是個懲戒犯錯者的絕佳地點。

 而毒氣室內,有一個不知是垃圾口還是排風口的通道,不需要擔心缺氧的問題。

 當然,通風口的通行處小的可憐。

 以成年人的體型……除非有人能像柱男那樣,把身體縮成一個小肉球,不然根本無法通過。

 哪怕是小孩子想要鑽過去,都得看具體的體型,與具體的身體素質來判斷。

 琴酒這會也注意到這個通風口。

 把視線在上面停留一瞬,他看一眼通風口的大小後,很快便失去興趣,再去關注其他的位置了。

 就這樣,確認毒氣室沒有任何問題後,琴酒才拿出個手銬,遞給白川悠:

 “把她一隻手腕銬在管道上。”

 按照朗姆的意思,這些工作全部需要克什瓦瑟本人來乾。

 不斷的給他製造這種可以搞小動作的機會,瘙癢他的耐心。

 只要克什瓦瑟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稍微搞出一點小動作……朗姆就會立馬讓琴酒槍斃對方。

 接過手銬,白川悠挑挑眉,主動提醒:

 “不銬兩隻手麽,我們可以把手銬橫過來,從中間交叉穿過管道銬她……”

 還不等他說完——

 琴酒聽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不斷散發出“勞資用你提醒?”的意思。

 接著,他按了按帽簷,解釋道:“留她一隻手,讓她能喝水進食……”

 “暫時還不要她的命。”

 “……”

 白川悠沉默了。

 好吧,即使他出言提醒,也改變不了組織的奇怪想法。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線收束理論吧。

 只要自己不跳出一個既定范圍。

 某些不會變的名場面,無論他怎樣去出手干涉,都很難將其改變。

 所以……

 依照琴酒的命令,白川悠點點頭,沒多說什麽廢話,乾淨利落的把雪莉的左手,銬在一旁結實的鐵管上。

 看著這一幕,琴酒其實已經徹底消除了疑心。

 朗姆的擔憂是多余的。

 ——克什瓦瑟就算反了天,也不可能出手救雪莉。

 以他對克什瓦瑟的了解,事情順利進展到這一步,依然沒有任何破綻,對方的嫌疑基本可以洗清。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琴酒已經不怎麽關心了。

 或者說,他心裡都有點懶得繼續下去了。

 之所以還能繼續做下去,一方面是為了服從組織命令,一方面是為了讓朗姆完全的心服口服,消除對克什瓦瑟的懷疑,把注意力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

 ——有這個閑工夫,浪費時間在克什瓦瑟身上找破綻,還不如調動組織外界的力量,主動查一查宮野明美有可能逃亡的地方。

 “諾,老琴,這樣可以了不?”

 把雪莉銬好,白川悠用力扯了扯手銬的鐵鏈條,展示給琴酒看。

 沉重的金屬碰撞聲嘩嘩作響。

 手銬和鐵管摩擦相撞,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堅固的無可挑剔。

 琴酒上前象征性的檢查一番。

 確定克什瓦瑟不會出手救雪莉,他還要保證雪莉不會自己想辦法逃跑。

 但,這種可能性也無限接近於零。

 不說別的,就單單這幅手銬,雪莉都掙脫不開。

 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

 利用發卡的塑料絲,或是信用卡之類的玩意撬開手銬……諸如此類的高端操作,在雪莉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

 而且,毒氣室的這道鐵門,在完全上鎖之後,鎖眼連子彈都打不壞,琴酒早就親自試過了。

 舉個比較明朗的例子。

 若是他自己被關進這間毒氣室,都沒有哪怕半點逃生的可能。

 就算他能輕松掙脫手銬,但也沒辦法破門或是破牆。

 所以,更別說雪莉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琴酒這樣客觀的分析著。

 檢查完手銬沒問題,琴酒又在毒氣室裡繞著走好幾圈,才終於和白川悠離開毒氣室,鎖好大門,正對著毒氣室,等待起來。

 就像是產房外等著結果的丈夫似的,琴酒默默坐在毒氣室門口,表情似是在思考,一言不發。

 完成關押雪莉的簡單任務後,白川悠看了看緊閉的毒氣室門,又看了看琴酒。

 然後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什麽……我能走了嗎?”

 “不能。”琴酒很直接的告訴白川悠,“你接下來,在雪莉出來之前,一直要死守在這個地方。”

 “???”

 白川悠露出黑人問號。

 垂死病中驚坐起,產房外的丈夫竟是他自己?

 這tm到底什麽操作?

 難不成組織關押雪莉一天,自己也得跟著陪同一天嗎?

 他嚴重懷疑琴酒是公報私仇!

 白川悠眼角抽動:“能給我個理由嗎?”

 “這是命令。”琴酒淡淡道。

 白川悠:“……”

 “不是啊,琴醬……”

 “雪莉怎樣跟我沒關系吧?她在裡面不吃不喝一整天,被痛苦的監禁著……難不成我也得跟著分擔痛苦?”

 “這是命令。”

 琴酒一字一頓的重複,語氣又沉又冷,毋庸置疑。

 “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遍,克什瓦瑟,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白川悠表情一胯,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如果這是朗姆安排的主意,那他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對方,自己成功被這個命令惡心到了。

 ——在外面等著雪莉哪也不能去,跟一起被關禁閉有什麽區別?

 他歎了口氣。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還不能被抓到把柄。

 如果鬧出矛盾,被朗姆揪住尾巴,那麽對方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針對他。

 所以他暫時得小忍一手。

 白川悠暗暗思索著。

 而且,退一步,再往好的方向想想。

 至少乾等著浪費時間的環節裡,還有個琴酒一塊陪著,也算是多個可以聊聊天的伴,對他受傷的心靈聊以慰藉。

 然而,白川悠才剛思考到這。

 琴酒突然站起身:“我去給上面匯報工作,你繼續監視毒氣室,哪也別去。”

 說完,他兩手插進風衣口袋,轉身拐進走廊。

 “……”

 只剩下白川悠孤身一人,在毒氣室門口,有些傻眼的看向琴酒離開的方向。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雖然沒有風,但他卻感覺好冷。

 不過,再退一步想想——

 就算沒有個伴陪著,自己也可以用手機玩玩貪吃蛇,聽聽音樂,刷刷電子書啊。

 想到這裡,他自我安慰似的露出一絲微笑,拿出手機消遣。

 ……

 另一邊。

 琴酒不緊不慢的遠離毒氣室,來到研究所某間隱秘的無人監控室中。

 進入室內,他把胸前的攝像頭暫時關閉,掏出手機撥通朗姆的號碼。

 隨著電話接通,琴酒沉聲道:

 “你應該全程看到了吧?”

 “克什瓦瑟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他是叛徒,這個時間應該會有所行動才對。”

 琴酒抬起頭,注視著監控屏幕中的無數分屏。

 其中有一小片分屏上,顯示著白川悠坐在毒氣室門前的畫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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