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 ()”
翻過一年的洛杉磯,氣候逐漸轉暖,巨大的會場之中,世界格鬥賽並沒有察覺悄然發生的事,依舊如火如荼的舉行。
挑戰賽已經快要接近尾聲,解說的主持高亢的聲音還在擴音器裡持續,娜塔莉代替傑登坐在高台上,只是心不在焉的看了會兒,再第三場比賽結束,帶上琳達離開了這邊。
安克雷頓是一個成熟的企業,並不會因為娜塔莉和傑登不在,這裡便沒人主持大局而停滯下來。
喧嘩嘈雜的呐喊、歡呼漸漸遠去身後,琳達開車,載著娜塔莉出了場館,返回安克雷頓大廈,撥通了傑登的電話,簡單詢問兩句,先去了一層另類的樓層,與大廈匆忙的辦公氣息不同,是家庭的布局,臥室當中,一張柔軟大床一道魁梧的身形趴在那,名叫夏亦的青年,還有哈羅德坐在旁邊看守,不時閑聊兩句。
娜塔莉過來,沉默的與兩人點了下頭,便坐去床邊,看了會兒面容慘白的男人,呼吸時有時無,腹部兩側偶爾能見起伏,就像一具屍體趴在那裡。
聽到夏亦說的“情況還算問題。”的話,女人又坐了會兒,離開走去電梯,按下了最高的樓層。
攀升的電梯樓層數字一直往上,最頂端的武器開發部,裡面武器開發的工作人員來往,圖紙、零部件,與同僚探討,然後拿筆做出修改,與設計部的人在儀器上做出重新規劃。
不是也會齊齊抬起頭,看去開發部正中的位置指指點點,那是一個三維成像的照射台,上面綠影呈像,勾勒出旋轉的三維立體,仔細端詳,那是一長段人的脊骨。
一截一截的脊骨充滿科幻般的質感,整體的呈像也在設計人員的探討下,不時做出比例參數的修改。
下方。
傑登坐在輪椅上,雙手合十放在下巴,胡子邋遢都懶得去修整,臉上有著憔悴、疲憊的神色。
紅石培養實驗室已經關停了,被FBI接手清理,那邊的事他也懶得過問,待出了結果,很大的可能,他會被控告反人類罪行,畢竟那樣的實驗,就算對方是紅石感染者,人權組織、州政府也不會揪著不放。
當然,有錢也可為所欲為,繳納保釋金,多交點稅,不用進去蹲大牢,自然是能輕易辦到的。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過來,陷入沉默、思緒中的傑登,連姐姐娜塔莉走到身旁都未察覺,待到女人問了聲:“怎麽樣了?”
他才回過神來,不過眼神仍舊停留在那緩緩旋轉的3D圖形上,有些出神的笑了笑。
“快了。你那邊呢?”
“能量裝置有現成的,重新修改一下代碼。”
“原來給軍方的微縮離子推進器?”
“嗯,修改了不少地方。”
傑登愣了一下,忽地又笑起來,想不到姐弟兩人會以這種方式合作,雖然兩人有些隔閡,但作為姐弟,也是有默契的,短暫的交流片刻,便帶著娜塔莉去往後面的實驗室,這天下午,已經做好了的數據,按照傑登的吩咐,金屬3D打印的方式,呈整體的方式被幾個機械臂製造出來。
脊骨比尋常人要來的粗大,上面呈線粒排列能量放射孔,仿如一件徑直的金屬工藝品擺在眾人面前。
“剩下的就是讓這根脊骨與虎的身體完美契合,不能出現任何排斥現象。”
“我已經找了米國最好的外科醫生來操刀。”
娜塔莉補充了一句,隨後讓琳達領了從芝加哥過來的研究人員,打開手中的密碼箱,取出一支,人手指般粗細的特製試管,將裡面嫋繞的藍色氣體注入特製的軟性長條金屬當中,
隨後女人親自操作,將東西插入脊骨。仿佛感受到能量注入,那根尼艾曼合金打造的脊骨上的孔洞陡然‘嗤’的噴出氣體,然後,一一閉合起來。
“看來第一步,還算順利,接下來施行第二步。”
姐弟兩人都有嚴謹的工作態度,既然開始了計劃,每一步基本安排的緊密,脊骨、能量裝置都已解決,剩下的便是手術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王如虎被推入了手術間,操刀的醫生是紐約某個醫院的著名外科醫生,過來時,他已經看過娜塔莉發來的手術過程,以及金屬與人體神經元連接的細節。
這位外科醫生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自然有些緊張和激動,不過握住手術刀,站在燈光下,很快又平複下來,保持往常嚴謹冷靜的態度,開始著手術的準備。
特製的無菌手術室閉上了大門,紅色的燈光亮了起來,夏亦坐在外面長椅上,閉著眼睛不知想著什麽,哈羅德雙手交疊默默祈禱。
娜塔莉不時瞥去手術室大門,隨後繼續與傑登說著接下來的事。
“就算手術成功,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讓虎的身體適應......能量放射,會慢慢修複斷裂的神經重新連接, 到時候應該能做到與尼艾曼合金脊骨不排斥。”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我的姐姐,就算神經全部修複,虎也不一定能及時醒來,或許還要觀察很長一段時間。”
“會要多久?”
“無法確定,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十年。”
走廊旋即沉默下來,安靜了許久,幾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手術室的燈光,偶爾傑登、娜塔莉的手機會響起,兩人只是簡單的跟對方說上兩句便掛斷,繼續等待著。
到的下午三點過後,紅色的燈光這才呈出綠色,片刻,手術室大門打開,走廊幾人起身時,那位手術醫生推門出來,摘下口罩,疲倦的臉上終究是有笑容的。
“手術很成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看病人是否能在短時間內蘇醒。”
王如虎趴在推車上,被送入病房,仍舊是趴著的姿態,背後的傷口已經被縫上,若是能力恢復,意識恢復,那傷口便已經開始愈合。
然而,眼下並沒有一點愈合的跡象。
“或許要等等。”
站在床尾的夏亦輕聲說了句,他臉色極不好看,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其實可看做親兄弟一般了。
“我回會場那邊.......處理一些事情。”
朝房內的姐弟兩人輕聲說了句,徑直走出了醫院,外面有兩名手下等候,旋即,開車趕往格鬥賽場。
此時的那邊,有事正悄然發生著,坐在選首席上的紅色皮衣女人,不等裁判叫到她的名字,撐著扶手站了起來,眾人目光之中,走上了還有比賽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