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 ()”
師父沒死.......
零零碎碎的記憶,恍如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每一段裡都沒有關於師父的蛛絲馬跡,這就讓王如虎越發從震驚裡升起一連串的疑竇,就像這個人除了夢裡會出現,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或許,我那表弟夏亦,知道更多的信息。’
“虎?你在聽嗎?”
陷入思緒的裡男人眯了眯眼,抬起臉向後靠去沙發,“在聽,賽事的安排你們來做決定就行了,我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夏亦到了米國,通知我一聲,我要見一見他,當然如果他願意見我的話。”
話到了這裡,王如虎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意思,這種情況他們也給不出任何建議,傑登朝猶太人哈羅德攤攤手,後者也笑了笑:“他就是這樣,不過比賽的事,我可以給你幫忙,提供一些商業上的建議,能讓你賺更多的錢,就是有些小小的違法。”
“我不缺錢,哈羅德先生。”
今天知道的消息,夠傑登想一陣子了,好在距離世界格鬥大賽還有半個月的功夫,比賽的會管也正在擴建修繕,足夠想一些對策,還有關於收集異能者和格鬥家的信息。
“虎,我還專門為你準備了一些小小的裝扮......都是能有效控制你力量,它們能讓收放自如。”
“我跟你去看看。”
眼下也沒什麽事,王如虎索性讓傑登帶他去實驗室,做為商人氣息濃鬱的哈羅德,就被拒之門外了,只能在房裡等著他們回來。
沒過多久,兩人上了三十四層,電梯門打開,整個一層樓,除了承重牆,隻留下幾根柱子,視野能將整層都看的一清二楚,出了電梯門後,傑登驅著輪椅來到貼牆的金屬列櫃前輸入一串密碼。
下一刻,幾個金屬抽屜緩緩向外拉開,彌漫薄薄的霧氣,煙霧散去,露出底部擺放的一些金屬部件。
“虎,這個戴在手指。”
傑登操作機械臂,夾出一枚戒指形狀的銀色製品,他演示的將戒指內部用光幕放大,就見裡面有著一圈細密的針頭。
“不會刺進你的皮膚,但它們會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耐力......這個,你將它戴在右眼,除了很酷,你會發現所有人在你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透視?”
傑登手抖了一下,差點將那眼部裝置摔去地上,“虎,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有些豐富......這是能看到對手身體機能耗損的模擬裝置,他們在你的面前絲毫沒有秘密可言,怎麽樣......”
回過頭,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王如虎,卻是轉身邁開了腳步,背著他抬手擺了兩下,“這種東西,別拿給我,勝之不武。”
還以為拿什麽東西給他看,結果卻是一些取巧的裝置,就算這些東西很實用,王如虎也不想借這些東西,無論最後是否取勝,都感覺到丟人。
關於師父的事,暫時放去了腦海深處,不管如何,肯定與聖祈組織有關。
之後的時間裡,將傑登送出大廈乘車回去,王如虎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天色黑盡,吃過哈羅德做的黑暗料理,脫去上衣走去沙袋那邊,呯呯.....練起拳來。
距離開幕的時間,將神血對不死內的增強盡數吃透該是夠了,就這樣一連十來天,謝絕了外人打擾,瘋狂的鍛煉體力,或加速狂奔繞著整個洛杉磯郊外跑步,偶爾,傑登也會送來一顆紅石給他,用來增強妖星的力量同時,也輔助本身的提升。
哈羅德最近也變得勤快,一旁協助計算著饒威洛杉磯跑上一圈需要多少分鍾或者小時,
或拉著傑登悄悄商量著什麽,後來王如虎才知道,這家夥借著第一手信息,開設盤口,坐起莊來,大賽還未開始,匯集而來的賭資就已經高達上億美元。隨著時間的推移,擴建的會場已修複完善,預選賽的三十張小型擂台搭建完畢,王如虎深夜漫跑時,也會翻牆進去看看,場館最中間上方,有著八面顯示屏幕,也已經進入了最後調試階段,不過聽傑登提起過,到時候,整個會場還有數十架無人機進行無死角的將所有賽事拍攝下來,尤其是一些難以捕捉的畫面。
而令王如虎最感到高興的,便是報名參賽的時候。
第十日下午,預選賽的報名已經拉開,可以啟用的會館門口,報名參賽的選手派起了長龍,填上姓名、國籍,已經身高體重,擅長的能力,之後,便領了識別的銘牌離開,會館四周,如同節日一般,盛裝出行坐在花車巡街遊行,拋著彩球的小醜、短裙的性感女郎站在車上搭建出的高台,跳起惹火的舞蹈,吸引著過往的遊客或行人。
王如虎離開的方向,兩男一女正拿了報名單填寫著,佐恩觀望著周圍,隱約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被抱著爆米花的肯給打斷,他將爆米花推開,再尋去時,那股氣息已經消失,不久,波娃報完名回來,循著他目光跟著望去湧動的人潮。
“你看什麽?”
“剛剛像是感覺到了隊長的氣息,被這家夥給打斷了。”
佐恩指了指旁邊兩頰鼓漲,不停咀嚼爆米花的肯,後者扯了下頭上的花頭巾聳聳肩膀,嘴裡含含糊糊的問去女子。
“報名怎麽樣了?”
“已經報完了,三人製的隊伍小組賽,不過估計到了後面就是個人獨鬥。”波娃將銘牌塞給兩個隊友,晃著飽滿的胸脯,有些期望的回頭看了看亮著安克雷頓標志的會館。
隨即,拍去肯和佐恩肩膀,“走了,我請你們吃大餐,開賽後,一定全力以赴,好好的打。”
兩人對視一眼,輕笑著將女子夾在中間,一同走去會館外的街道,人群來去,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十多道身影正看著那邊長龍似得的隊伍,感到一陣麻煩。
“分成五個隊伍吧,自由組隊,看誰打到最後。”
“哈哈,要是打到後面全是咱們的人,那豈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去了?”
王如虎若是在這裡,定認出這些人當中, 有五個是他見過的,名叫林弛、欒先生的兩個持棍的男人和穿紅體恤的怪力女子,以及最後兩個,則是上次接送王英四人的黑白二人,面容俊朗,神態卻是冷漠的嚇人,看著排出的長龍皺了皺細眉。
“誰去排隊?”
“當然不是我......”紅玉搖搖頭時,目光看去他們當中一人,其余人跟著紛紛望去,一個圓臉的小胖子正拿著相機,惡行惡相的對著穿著暴露的某個格鬥女子‘哢擦哢擦’的按下快門。
察覺到望來的目光,本能的轉過身,連忙收住笑容,露著無奈的表情,自覺的朝那邊長龍的隊伍過去。
“督主不在,就知道欺負我。”
“對了,師父呢?”紅玉被小胖子一提醒,看去旁邊文質彬彬的小青年,後者指了指海岸線,“那隻烏鴉快到了,師父去接他。”
散發寒氣的指頭指去的西面,港口大片海鳥盤旋,嘹亮的汽笛聲裡,一艘來自夏威夷的郵輪緩緩靠岸。
不久,一身西裝,右手戴著皮手套的身影從船上下來,名叫夏亦的青年身後,十多道黑色西裝,或短裙的女子一字排開,周圍遊客紛紛避讓時,過來的一群人在一輛黑色轎車前停下。
敞開的車窗裡,一個白色短發的男子,穿著中山裝,指尖翻過一頁佛經時,陰柔而俊朗的臉頰,微微抬了抬,看到外面摘下墨鏡的夏亦,薄薄的唇角勾勒一絲笑,便打開車門朝裡挪了挪,邀他一起同乘。
“不久不見,烏鴉。”
“是啊,白寧。”
兩人相視笑了笑,乘著這輛轎車,駛往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