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靠窗的雜物間裡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快上樓去看看吧】
看著鏡面上的這些文字,蘇言整個人都不由得眉頭緊鎖了起來。
這是誰寫的字?
是鏡中世界的生物?
還是那隻半步史詩級生物?
想著。
蘇言遲疑了一下,而後伸手觸碰身前的鏡面。
“啵!”
手指順利地插進去了。
蘇言見狀不由得更加地眉頭緊鎖,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思緒之中。
是鏡中世界本來就和古宅事件有所牽扯,還是單純只是因為自己來了古宅,把對方給吸引過來了?
又或是說。
這疑似存在的半步史詩級陰物就是從鏡中世界裡來的,所以才會顯得來無影去無蹤?
“啵!”
手指忽然被排斥出來了。
不讓插了。
而與此同時的,鏡面上的文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跟著消失了。
見狀。
蘇言再次伸出手指觸碰鏡面。
然而這次傳來的,卻是一陣硬邦邦的觸感。
鏡子變回普通的玻璃了,兩個世界的連通被切斷了。
“你三番四次地在我附近連接兩個世界,到底出於何種目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能聊一聊。”
“或許,我們之間還可以有個合作,幫助你更快地達成目的。”
蘇言看著鏡面說道。
雖然不知道對方還在不在,又或是隔著一面鏡子能不能聽到。
安靜等了十秒左右。
可鏡面卻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很顯然,對方已經不在了。
“算了。”
蘇言放棄溝通了。
直接關掉洗手間的電燈,轉身走了出去。
可奇怪的是。
此刻鏡面上的他,卻是沒有與轉身走出洗手間的他同步動作。
而是整個人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鏡面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離開洗手間的背影......
......
從洗手間走出後,蘇言並沒有選擇返回客廳。
而是根據鏡面的提示,偷偷摸摸地上了樓梯。
他很好奇,先前鏡面文字中所寫的意想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麽?
半步史詩級陰物?
還是說有大寶貝?
心裡想著。
蘇言很快就來到了二樓。
他打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沒有任何的家具。
有的,只是兩側相對而立的八個房間,以及一扇半開的窗戶。
整體看起來,有點像是酒店裡的布局風格。
只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外加兩側平行相對的房間。
然後浴室洗手間什麽的,全都在房間裡邊。
蘇言朝窗戶那邊走去。
一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打量著走廊兩側的房間。
每個房間都緊鎖著房門。
且門縫下都落有一層明顯的灰塵,顯然是有些時間沒被打掃了。
很快地。
蘇言來到窗前停下。
目光落在了兩側的房間上,看不出哪間才是雜物間。
奇怪了。
這兩個房間的光亮程度,怎麽好像看起來不太一樣?
左手邊房間上的光亮度,看起來要比右手邊的房間昏暗些?
蘇言視覺敏銳程度過人。
注意到燈光打在兩側房間上的光亮程度,似乎有點不一樣。
想著。
他轉身走到左手邊的房間門前停下,伸手扭了下上邊的門把手。
開不了。
鎖上了。
不過沒關系,可以爆破開門。
下一刻。
只聽哢嚓一聲響起。
蘇言直接暴力開鎖。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房門被弄得不堪負重,頓時門戶大開了起來。
走進房門,打開電燈。
接下來出現的一幕,一下就把蘇言給看愣在了原地。
整個房間堆滿了老舊泛黃的器具,上邊都沾有少量的灰土,像是從墳墓中刨出來的陪葬品。
除此之外,還有一具佇立在窗前的木偶、裹在它身上的裹屍布。
以及表面布滿細微裂痕的千手觀音、眾生佛像,外加一副死氣沉沉的青銅古棺。
這些東西太熟悉了,至少有一半都是蘇言之前見到過的。
而且,都是在落城一中小賣部的雜貨間裡看見的。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說......
之前發生在落城一中的妖植襲擊事件,和這古宅的主人有關系?
就在蘇言思緒著時,一股半步史詩級陰物的氣息,忽然從前邊的那具青銅古棺中散發出來。
伴隨著棺材板一陣顫動,古棺裡邊傳出來了沙啞且蒼老的聲音。
“郝孝,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今天那些人就要來了,再不把我放了,你今天必死無疑!”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那兩個弟弟妹妹的下落!”
“你聽見沒有,快放了我!”
說著說著。
這陣蒼老的聲音越說越是激動,語氣飽含著憤怒和怨恨。
顯然是被困在這副青銅古棺裡很長時間了,不然不至於這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見棺材裡的東西逼逼個沒停。
蘇言也就勉為其難地應了它一聲:“你認錯了,我不是郝孝。”
“你是誰!”
古棺裡的東西,顯然是聽出了回應自己的人不是預想中的那人。
蘇言聞聲緩緩道:“你猜?”
“難道說....你也是陰陽工會的人,是來救我的?”
說到這裡,古棺中的聲音有些激動起來了。
聽古棺中的聲音這麽一說。
蘇言不禁是挑了挑眉,心裡感到好些意外。
陰陽工會的人?
這座古宅的主人還與陰陽工會扯上關系了?
事情好像複雜起來了啊......
......
客廳裡。
周姐正給古宅主人講起自己以前的狩獵經歷,以此作為自己進來古宅休息的費用。
這是進來古宅休息的規矩,是古宅主人自己定下來的。
因為他想通過聆聽他人的狩獵經歷,從而緬懷年輕時的自己。
“我還記得有一年,我獨自一人面對一隻稀有級陰物......”
周姐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過往的危險狩獵經歷,時不時還身臨其境地一驚一乍,像極了說書先生。
而對邊坐著的古宅主人,看著卻是不太感興趣。
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屋子的大門,似乎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郝老,我這次經歷您聽了感覺怎樣,有沒有讓您回想起年輕時的狩獵時光?”
又講完自己一次狩獵經歷的周姐,有些期待地看著對邊坐著的古宅主人問道,想要知道他的感想。
“嗯,不錯。”
古宅主人敷衍了一句。
而後有些奇怪道:
“話說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你那個夥伴還沒上完洗手間?”
“可能是拉肚子了,他消化系統一向不怎麽好。”
周姐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道。
同時心裡在想。
蘇言這家夥到底幹什麽去了?
怎麽這麽久還沒出來?
不會掉坑裡了吧?
還是說......
那家夥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去找那隻半步史詩級陰物了?
就他那性格來看。
恐怕大概率就是這樣了。
想到這裡。
周姐有心為蘇言爭取時間,於是便繼續和古宅主人閑聊了起來。
“話說回來,郝老您最大的那個孩子叫什麽名字啊?”
“先前說到的時候您老剛好咳嗽了,弄得我還挺好奇的哈哈。”
周姐一臉尬笑道。
她剛剛沒少和郝老聊自己的狩獵經歷,但發現對方似乎對此不太感興趣,所以就想著換個話題聊。
古宅主人看了一眼周姐,並沒有急著去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拿起自己身前的茶杯,小小地抿了口茶,稍微地潤了潤喉。
接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姐說道:“我那大孩子的名字啊,姓郝名孝,叫做好孝,是個好孩子。”
周姐聽後點了點頭,很是客套地誇讚道:“郝孝,很好聽的一個名字呢,肯定是個孝順的孩子。”
“是啊,是個孝順的孩子。”
古宅主人笑了笑道。
而後從椅子上起身,抬腳往周姐那邊走去。
蒼老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很是滲人。
“郝老,您這是要幹嘛?”
看著忽然朝自己走來的古宅主人,周姐心裡頓時感到有些不安。
古宅主人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煙癮犯了,去你身後的櫃子裡取來煙鬥,抽抽煙放松一下。”
“郝老,要不我幫您拿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兩步過去就到,就不麻煩你了。”
說著這句話時,古宅主人臉上的神情愈發僵硬,看起來似乎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
面對如此異常的古宅主人,周姐整個人都害怕極了。
當即從身後取出一隻詭異娃娃,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就在古宅主人快要從她身旁經過時,餐桌旁的窗戶忽然動了。
只聽嘎吱一聲響起!
下一刻,窗戶上緊閉著的玻璃忽然一下就給打開了。
緊接著!
一只看起來只有巴掌般大的迷你人偶,忽然出現在了窗外。
直接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動作僵硬地從窗外攀爬了進來。
周姐一臉警惕地看著人偶,手裡握著的詭異娃娃蓄勢待發。
好在,這隻體表滿是鮮紅液體的人偶並未理會她。
而是身站在窗沿上,哢哢哢地把一顆碩大的腦袋轉向郝老那邊。
而後嘶啦一聲響起,裂開一張與它迷你身軀不匹配的血盆大口。
聲音尖銳道:
“郝老,我們已經到了,就在荷花池的涼亭裡坐著。”
說完。
這隻詭異的迷你人偶,忽然以平躺的姿勢從窗沿上跌落了下去。
很快。
伴隨著撲通一聲響起,那隻人偶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四肢一陣扭曲,如奇行種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嘎吱!”
就在周姐還在一臉警惕地盯著窗外看時,她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沉長的開門聲。
她以為是有東西進來了,當即猛地回頭望去。
隨即入目的,是空無一人的後方,以及一扇半掩著的大門。
古宅主人不見了。
剛剛那道嘎吱聲,是他離開了古宅的開門聲。
周姐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離開座位,悄悄地跟著出門了。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大半夜地跑來找古宅主人。
就從那隻詭異的人偶來看,應該不是什麽正經人家。
走出屋門後。
周姐屏蔽掉身上散發出來的生物氣息,借著夜色扎進了一處灌木從中,選擇繞遠路靠近荷花池。
大概兩分鍾過去。
周姐一路走走停停地潛行數百米,終於是隱蔽地接近了荷花池。
她借著微弱的月色,稍微眯了眯眼聚焦自己的視野,勉勉強強能看清荷花池的裡幾人。
加上古宅主人,一共是有五個人在荷花池裡。
一眼望去全是男人。
個個都身材健碩,渾身肌肉隆起,看著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其中有兩個人看起來比較的古怪,一個身後背著一口棺材,一個身上貼滿了詭異的黃色符紙。
這麽一個外觀打扮,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麽正常人。
嗯?
忽然,周姐神情怔了一下。
她在荷花池裡看到了一個熟面孔,一個肩趴著有人偶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正是以前委托她托送東西到爛尾樓裡的委托人,一個自稱是控偶師的陰陽工會成員。
難道說......
這夥人是陰陽工會的?
古宅主人怎麽會和他們聯系在了一起?
這裡邊有大問題!
想著!
周姐立馬從兜裡掏出手機。
而後迅速打開飛信,給蘇言發去了這麽一條信息。
周姐:不好了蘇言,現在郝老正和一群疑似是陰陽工會的人呆在荷花池裡,不知在說著些什麽,但我感覺不會是什麽好事。
就在周姐把這條信息發送出去的下一秒,她的耳旁忽然響起了一道毫無感情的男性聲音。
“嗯,你猜的沒錯,我們現在確實是在說著一些不好的事。”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後。
周姐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脖子僵硬地回頭望去。
隨即入目的,正是剛剛在荷花池裡看到的那個控偶師。
.....
而另一邊,荷花池裡。
那個滿身貼滿符紙的男人,朝古宅主人說道:
“郝老,我尋思著這都過去十幾年了,你那個奪舍的實驗現在做得怎麽樣了,不會還沒進展吧?”
“已經完成實驗了。”
古宅主人聲音平淡道。
而後拿出一個盒子,放到了荷花池的石桌上。
接著又道:
“盒子裡邊,裝有你們想要的實驗數據,打開來看看吧。”
符紙男見狀不禁笑了笑道:
“不愧我們工會的噬魂人,竟然還真被你實驗成功了。”
說著。
符紙男拿起石桌上的盒子,當著幾人的面一臉期待地打開。
“哢嚓!”
伴隨著盒蓋的開封聲響起。
忽然,大片黃綠色的氣霧從盒子中彌漫了出來。
“不好,是屍毒!”
符紙男驚恐地出聲大喊!
然而下一刻!
一把血跡斑斑的短刀從氣霧中射出,精準地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攻擊者, 正是古宅的主人。
“郝老,你在做什麽!”
陰陽工會的人在大聲地質問著古宅的主人,沒搞懂是什麽情況。
“郝老?”
古宅主人冷笑,而後整個人滿臉猙獰道:
“我不是那個老不死的,而是被他殘忍當做實驗對象的孤兒!”
......
古宅二樓的雜貨間裡。
“陰陽工會的人?”
蘇言看著周姐剛剛給自己發來的飛信,微微緊皺著眉頭。
而就在他準備下樓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時,身前的牆壁忽然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下一刻!
牆體土崩石裂!
一口巨大的棺材擊破了雜物間的牆壁,頂著一個老人撞了進來。
而那個老人。
正是古宅的主人,郝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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