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雪中不留行。”
“祁先生,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讓開!”
“作為一國禦前第一侍衛,我怎能允許有人當街行凶?”
“那牧野便不客氣了。”
祁悟道略帶笑意,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防備。
“我李牧野居然不配先生防備?”
“你來便可。”
牧野氣憤,積聚全部內力,匯於劍鋒。
隨後,出劍!
刹那,方圓數百裡的房屋全部被劈砍一道。
祁悟道搖搖頭。
“太極拳奧義——四兩撥千斤!”
只見祁悟道單手一擺,那凌冽的劍氣居然溫順下來,並受其引導。
“太極劍奧義——以柔破萬剛!”
溫順的劍氣被加持到劍上,瞬間變得鋒銳無比。
祁悟道一劍而出,並未對周遭有所損害,反而匯聚一點。
牧野暗叫不好,拿孤墨劍去接,卻抵擋不住。
劍飛!
李牧野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系統,收回孤墨劍。”
【系統收到,孤墨劍已經收回系統空間。】
祁悟道仿佛並未注意被擊飛的孤墨,他走上前來,拿劍指著李牧野。
“牧野技不如人,祁先生要殺便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會動用私刑。士兵,他現在身負重傷、動彈不得,把他壓入大牢,聽從發落。”
一直在稍遠處防備的士兵們得令,諾了一聲,便走過來,用鐵鏈把牧野五花大綁。
牧野仰天長笑。
“哈哈哈!我李牧野一世英名,盡毀於此!”
祁悟道歎息。
“這孩子。”
朝堂上,諸事已奏,應當散朝。
劉岱卻一聲令下。
“諸位愛卿,今日寡人有一事相商。”
諸大臣站立原地,聽從指示。
“孤前幾日任命李牧野為禦前第二侍衛,然而他卻強娶漆公主為妾,辱我皇族名譽。且令漆公主心靈受創,令其現在太醫院飽守治療之苦。大司法,你說這該當何罪?”
大司法,漢唐專斷刑獄之官。
“微臣以為,按律當斬。但此事微臣也有所耳聞,事發蹊蹺,當細細查探。”
“混帳!”
劉岱拍案大怒。
“我弟妹受此侮辱,即使那李牧野清白,然現已帝都皆知,倘若縱容,我皇家威嚴何在?”
眾大臣下跪。
“皇上息怒。”
丞相曹窺機站了起來。
“窺機,你有何要說?”
“稟告皇上,臣認為李牧野之事,妄下推斷,實屬下策。”
大臣一陣唏噓。
“你說說,何故為下策?”
“一來,公主雖為妾,但依然嫁娶,斬了李牧野,公主守寡。”
劉岱面容嗔怒。
“二來,不依照律法探查而妄下結論,不但不能服眾,反而可能陷害忠良。”
劉岱切齒。
“三來,李牧野為一代人材,如此這般,實屬埋沒......”
劉岱一掌拍碎案桌。
“夠了,你給我閉嘴。”
“微臣不能閉嘴!”
“退朝,我今下旨,賜死李牧野,誰敢阻撓,如同案桌!”
劉岱氣衝衝的離開。
大司法湊過來。
“丞相,你這是何苦呢?”
“倘若那李牧野真的冤枉,只需昭告天下即可還公主清白,
何須斬殺?!” 曹窺機氣衝衝的離去。
大牢內,李牧野於草席上靜坐。
他終於冷靜下來。
“牧野求見劍道子前輩。”
四下無人。
“牧野求見劍道子前輩。”
這下,劍道子才從吊墜之中出來。
“牧野,你可想清了?”
“想清什麽?”
“何謂‘他多任他多,東風吹自涼’?”
“以我劍,斬萬壑!”
“哼,愚鈍!你那一劍下去,毀了多少平民的財產?傷了多少平民的性命?”
牧野動容。
“你這般,叫我如何把重任交付於你?”
牧野起身,叩拜。
“牧野衝動了。”
劍道子歎氣。
“你身世悲慘、年少,血氣方剛實屬正常。然時事所迫,你必須快些成長。接下來的事,且聽我細細道來。”
許久,劍道子才將話講完。
門外傳來吆喝聲。
“丞相曹窺機到!”
劍道子皺眉。
“牧野,那我便先回去了。”
“前輩請回。”
不一會,幾個牢役小跑過來,打開牢門。他們擺上一張桌子,上置酒器和精美食物。
曹窺機走了進來。
“牧野,你受苦了。”
“牧野參見丞相。”
“來,坐,老夫親自為你斟酒。”
兩人坐定。
“今日丞相前來,所為何事?”
“自然為你而來。”
“為我?”
“我在朝堂上與皇上爭論,力求保你,誰知皇上卻一意孤行,非要定你死罪。”
牧野面露愁容。
丞相做掩泣狀。
“你上次來帝都找我,我便見你英雄少年,心生敬意。只是當時老夫愚鈍。”
“丞相不必多說,當時黑衣組織派人偽裝長老出手,且罪證做齊,一時誤解也可以理解。”
“我當時已經犯錯,這次絕不能再犯錯!”
牧野眼中露出光芒。
“你處死刑的時日已經定好,我本想偷梁換柱,但那日皇上將會親臨,這自然做不得。”
“那如何是好?”
“我打算派人劫法場,你且聽我細細道來,免得漏聽了什麽細節。 ”
李牧野被處刑的消息傳遍了漢唐各地。
五嶽弟子們一同上書求情。
雖然韭菜等事牧野坑人不淺,但秘境中那幾口包子的情誼卻也真切。
然而,即便如此,皇上依舊不肯松口。
華山派掌門立於李家墳前,無奈歎氣,恨自己無能。
嵩山山腳,林與海和王澤整裝上馬,策馬前行。
“師妹,不知我們能否趕到?”
“趕不到也得趕,即使有一線希望,我們也當為牧野助力!”
新雅閣內,李詩雅因為自稱的丈夫李牧野將處死刑,請假休整。
一位公子哥正在飲酒,觀賞新的歌者唱曲。
一名劍客走到他身旁,坐下。
“這位小哥,怎麽不見頭牌李詩雅?”
“哎?你不知道呀。那李詩雅的丈夫李牧野被判處死刑,現在不知在哪哭哩!”
公子哥將那日台上李詩雅、李牧野、漆漆三人之事詳盡告知。
劍客搖頭。
“那李牧野要是被設計陷害,豈不悲慘?”
“噓,這話可別讓其他人聽見,皇上正因為這事生氣呢。這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咱們倆人人頭不保。”
但那公子哥又搖頭,歎氣。
“誰說不是呢?小爺我從來沒聽說李詩雅有個丈夫,那日居然突然宣布。台子上那李牧野和漆公主的動作也很僵硬。此事有點門道。”
公子哥想繼續評頭論足,劍客卻早已離去。
聽完公子哥言語的周墨站在新雅閣前,拉低了鬥笠的帽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