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傳到駕駛艙內還有經濟艙。
匪首出來看了看,見秦明在救人,也不阻攔,只是那眼神有些玩味,似乎在嘲笑他多此一舉。
隨後又回了駕駛艙。
經濟艙裡又走出一個戴著眼鏡的襯衣男子,有五十多歲。
因為秦明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無法看到病人的大腿處。
只見到病人上半身扎滿銀針。
還有滿地的鮮血。
當即急得大叫道:“胡鬧,中醫能急救嗎?快讓開,我來”
作為世界知名的心血管專家,他甚至專門了解過中醫什麽穴位,陰陽五行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個匪徒見識了秦明的醫術,不讓那眼鏡男進去。
眼鏡男急得用英語大叫道:“我叫織田真長,世界排名前三的心血管專家!”
那個匪徒還是不信,他急得拿出證件,打開手機,搜索著自己的履歷。
可是信號又不是很好,半天都沒搜索出來,急得他滿頭大汗。
就在匪徒失去耐心時,手機頁面終於出現。
匪徒看了一會後點點頭同意他進入。
他圍到病人身前,本想指責秦明中醫誤人。
可以看秦明正在沒有顯微鏡方大的情況下進行血管內膜剝脫,在一看那手法,不比自己差。
“那可是目視情況下的血管剝脫手術!”
“不過可難不倒我,我也會!”
他見秦明因為病人動脈長度不夠皺眉,不由得出言道:“套管吻合法,血管套疊縫合法,這兩種方法都可以,你會嗎?”
秦明抬抬頭看了看他問道:“你是?”
“織田信長,閣下聽說過嘛”語氣裡充滿自傲!
“哦,你是藤原拖海的學生?”秦明倒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什麽,你認識我的老師?”織田信長明顯有些意外,這個年輕的中醫居然認識自己的老師,這次他會外科手術更讓人吃驚。
“算是吧,聽你老師說過你,天賦極高,一個中國人叫什麽rb名字。站一邊,看著去,你說中醫不能急救?你以為你剛才說的方法我不知道,可他的情況,沒有血袋補充,你覺得他能拖多久?”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織田信長啞口無言,再一看地上的失血血量估計,病人確實無法支撐那麽久。
“可以給病人驗血型,我們現場抽血”織田信長不愧算是世界一流的血管外科專家,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秦明看了他一眼:“你問問他會同意嗎?”
織田信長趕緊起身去懇求對方,說來說去的意思就是:人的生命是無價的,要做好事。
結果把匪徒激怒,給了他一腳。
秦明樂得手都有些抖:這人還是一個二愣子。
秦明趕緊扶住了他:“有時候,要用腦子,你當這是手術台啊,別忘了我們特麽現在是人質”
說完秦明也不管有些失落的織田信長,使用著特殊的手法為病人舒經活絡。
“你這是在幹什麽?按摩嘛!”
秦明此時滿頭大汗,倒是十足像會所裡做保健按摩的技師。
秦明見病人經脈肌肉已經不似先前緊繃,雙手食指中指一凝,左手從病人小腿粗夾住動脈血管,右手從腰身處下手,他一用力,血管居然活生生多出好幾厘米。
就如同硬生生讓血管長了一截出來一樣,幾人看得傻眼。
“還不快縫!”秦明紅著臉吼道。
一旁的織田信長才反應過來。
血管本身就有韌性,具有延展性,他倒是不意外。
可是徒手能拉伸血管他聞所未聞!
簡直是歎為觀止!
這已經超越了現代醫學所能認識的范疇。
十分鍾後,手術做完,一旁的空姐,織田信長崇拜的看著他。
包括那個匪徒,都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織田信長耐在頭等艙不走,不時的詢問著他的疑惑。
秦明也沒趕他走,至少能充當了護士的作用,照顧病人的事就交給了他。
可能被秦明的情緒影響,幾人倒是不像其他人那麽緊張。
駕駛艙內,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重新返回A國,可以看到下面城市的輪廓。
副機長此時也是唯一的飛機駕駛員。
“我要打開廣播和雷達,然後與地面塔台聯系,否則很有可能被認為非法入侵而被擊落。”凱裡回過頭望著匪首。
“不準,直接往ny開去!”
“那邊的機場離這裡兩百公裡,飛機的燃油只夠一百公裡了!”凱裡憤怒的咆哮著。
槍口對著他的後腦,他能感覺到那股生冷。
他不在言語,表面上按照匪首的指揮調轉方向,一個大拐彎。
飛機上下顛簸得厲害,凱裡趁機掏出手槍。
“砰”
“砰”
“砰”
連續幾槍可是因為機身的抖動,隻擊中了一人。
匪首迅速躲藏後開槍還擊。
“砰砰!”
隻用了兩槍,一朵血花濺射在風擋玻璃上。
而那風擋玻璃出現裂縫,可怖的聲響蔓延開去,那匪首眼裡有些狂熱。
大吼著聽不懂的言語“嘰裡呱啦物理劃拉”!
“咚!”
這邊的槍擊聲將匪徒們吸引了過去,他們都朝著駕駛艙而去。
拍打著駕駛艙安全門。
裡面的匪首打開門後,指了指風擋玻璃,對著眾人蠱惑著,剛開始還有些緊張的匪徒如同打了雞血!
“嘩啦!”
一瞬間客機主駕駛室擋風玻璃瞬間破碎。
巨大的作用力拉扯著飛行員的屍體。
鮮血隨著氣流噴射,濺滿了駕駛室。
飛機急速下降!
突然的失重讓人群尖叫連連,不少人暈厥了過去。
氧氣面罩自動掉落!
強大的氣流湧入機體,匪徒們被吹的東倒西歪,駕駛艙內的一個匪徒被氣壓活生生推出了飛機。
“啊!”
其余人本能的死死抓住可以抓住的一切!
飛機距離地面:
3000米!
2000米!
所有人都心知必死無疑,不由得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