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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誰》第18章 1場不得不走的旅途(1)
  又吃了一頓晚飯,寧礪謝絕小胖送自己去車站,獨自一人離開了小胖的家。寧礪之所以拒絕小胖送自己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小胖奶奶買了水果,現在自己兜裡已經是身無分文了。既然沒錢,那上車之後就叫坐霸王車了,所以還是不要小胖送自己的好。

  又是七轉八彎的走了一通,寧礪才回到主街道上。回首望了望小胖家的方向,那裡被四周的高樓包圍,如果不是有朋友住在那裡,或許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麽個地方。

  身上沒有半分銀子,要想回家寧礪就只能選擇走路。之前寧礪估算過,從睦平中學到家裡大約十三公裡,正常情況下要走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現在上路,寧礪在今天十二點之前應該能回家。

  寧礪自嘲般的笑了笑,今天原本的打算是回學校緬懷一番和宗佑希共同呆過的地方。哪知道先是遇上齊智,被他女朋友晨晨好好教育了一番。再是遇上了蘭蘭,又被她好好的開導了一番(當然,黑框眼鏡男和白淨男則是嘲弄)。然後又遇上了小胖,心情極度低迷的自己竟然還去操心了一番小胖的事。現在可好,還要步行十三公裡的路程才回得了家。

  “哎”!寧礪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緊了緊自己的鞋帶。既然只能走路回家,那還是要走出風度。

  好在從睦平中學回家的路全是主乾道,天黑之後四周燈火通明,人行道上更是熱鬧非凡。這個時間專門做夜間生意的小店全部擺了出來,有賣燒烤的、甜品的、江湖菜的,有些地段甚至還有成片的夜市。總之,在嶺南這個地方,太陽落山之後又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寧礪從小就在嶺南長大,對四周熱鬧的景象已經見怪不怪。沿著回家的路走了一段,因為小胖而來的些許感慨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又湧起對宗佑希的思念。這思念好生不講道理,明明兩人在一起時大多時候是甜蜜的,可思念來襲卻給人無盡的傷悲。有了這個因素,寧礪在最開始的這一段一路上走得就不怎麽舒服。

  走路回家雖然是無奈之舉,可這好歹是自己沒有遇到過的事,怎麽著也要帶著一絲欣喜去完成。這一路還很長,寧礪不想這種悲傷的情緒一直陪伴著自己。於是乎,他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從這種痛苦中走出來。

  “那就唱歌吧”!他們說男人在遇到愁心事的時候喜歡唱歌,不知道唱歌能不能緩解寧礪心中此時的傷痛。

  寧礪本來五音不全,是個嚴重的失語症患者,所以會唱的歌也不多。現在這樣的場景,自然也不會去想應該唱什麽歌,只能是想到什麽唱什麽。

  抬頭的一片天,是男兒的一片天,曾經在滿天的星光下做夢的少年。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遠,卻發誓要帶著你遠走,到海角天邊。不負責任的誓言,年少輕狂的我,在黑暗中迷失才發現自己的脆弱。看著你哭紅的眼睛,想著遠離的家門,滿天的星星請為我點盞希望的燈火。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用一點光,溫暖孩子的心。

  現在的一片天,是肮髒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裡,再也看不見。天其實並不高,海其實也不遠,人心其實比天高,比海更遙遠。學會騙人的謊言,追逐名利的我,在現實中迷失才發現自己的脆弱。看著你含淚地離去,想著茫茫的前程,遠方的星星請為我點盞希望的燈火。星星點燈,

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用一點光,溫暖孩子的心。  多年以後一場大雨驚醒沉睡的我,突然之間都市的霓虹都不再閃爍。天邊有顆模糊的星光偷偷探出了頭,是你的眼神依舊在遠方為我在等候。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用一點光,溫暖孩子的心……

  這個時候唱一首《星星點燈》多少有些應景,可唱完之後寧礪細細一想,這首歌似乎不符合自己的處境和心境啊。想到這裡,本來因為唱歌有些轉好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

  這首歌不行那就換一首,總有一首能把自己的心情唱好。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寧礪大聲的唱完,心道:“這首歌倒是有幾分離別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是霸王,宗佑希也不是虞姬。況且自己和宗佑希終是有機會見面,沒必要像歌中這般悲傷”。

  想到這裡,寧礪沉思片刻又開口唱了起來。

  如果那天,我對你說,請不要走,留下陪我。你會不會,還是,放開手不回頭。如果今天,我開口說,請原諒我,過去的錯,你會不會,能夠,接受我對你真情懇求。我愛你可是我說不出口,因為不該攪亂你的夢。你已經有了你幸福歸宿,憑什麽我還在這裡奢求。哪一個男人不渴望擁有,一份全心全意的溫柔。看著你,想著你,心如刀割,我還能做什麽……

  寧礪痛快的唱完這首歌,不知道是自己用力過猛還是氣息沒有調節好,一時間感覺有些氣息不順。這首《心如刀割》確實有些傷感,寧礪暗自點了點頭,感覺這次選的歌還算應景。

  “誒,不對,這首歌似乎也沒有唱出自己和宗佑希的處境”。寧礪喘勻了氣,暗自想道:“不對,不對,今天自己一定要唱一首絕對應景的歌”。

  有了,走起。

  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給我的一切,你不過是在敷衍。你笑得越無邪,我就會愛你愛的更狂野。總在刹那間有一些了解,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麽的明顯。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想要給你的思念,就像風箏斷了線。飛不進你的世界,也溫暖不了你的視線。我已經看見,一束悲劇正上演。劇終沒有喜悅,我仍然躲在你的夢裡面。總在刹那間,有一些了解,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麽的明顯。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不管這首歌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總之它叫《吻別》,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應景。寧礪痛快的唱完這首歌,可他驚奇的發現並沒有因為放歌使自己的悲傷的心情有所好轉。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甚至越唱越心煩,越唱心裡越堵得慌。

  寧礪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思考起其他能減緩疼痛的方法來。由於想得太投入,寧礪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了一下,不過還好他反應快,在加速朝前跑了幾步後總算是穩住了重心。

  寧礪低頭拍了拍鞋子,以拍去它上面的灰塵,心中一個聲音道:“不知道跑累了能不能暫時不去想宗佑希的事”。立想立辦,寧礪抬起身子便小跑起來。

  嶺南的夏季確實炎熱,即使太陽下山之後,大地依然呈一種灼熱的狀態。雖偶有微風吹過寧礪的面龐,讓他感受到一丁點的涼意,可那又怎麽抵消得了從地下冒起的熱氣對他的侵蝕。還沒有跑出多遠的距離,寧礪全身上下已然是大汗淋漓。

  一滴汗珠沿著額頭滑進眼裡,寧礪頓時便感覺到一陣刺痛。寧礪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本能的用手背去擦拭那隻不舒服的眼睛。手背剛剛接觸到眼睛表面,寧礪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之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傳統的額手藝不行,寧礪只能停下腳步,掀起衣服的下擺擦拭眼睛。

  跑步的時候千萬不能停下來,剛才明明不累,可在停下來之後心中便滋生出“不想跑了”的想法。這次寧礪沒有強迫自己繼續跑步前進,而是邊走邊思考跑步能不能解決自己現在的問題。思考了片刻,得出的答案如下:

  第一,因為此事跑步的路線周圍都有攤位,所以自己在跑步的時候必須集中注意力,避免撞上周圍的物品。所以說,在跑步的時候自己是能不去想宗佑希離開這件事的。

  第二,當自己停下腳步時,宗佑希的突然離開說帶來的傷痛便會隨之而來。就像現在這樣,自己無論思考什麽事,宗佑希的身影總會出現在腦中。這很矛盾,自己既想多想一想她但又不希望她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寧礪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他只能慢慢加快腳步的跑了起來。正值青春年少時是不知道累的,寧礪只會在汗水流進眼內時才會停下腳步擦拭。

  寧礪迎著並不時常有的晚風奔跑在夜裡,外人半點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失戀的傷心人,反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夜跑者。寧礪本以為今晚自己會這麽跑著回家,哪知道大腦在適應了這種節奏之後,又不知不覺的開始思念已經遠走他國的宗佑希。如果跑步不能緩解自己的相思之苦,那自己這麽傻乎乎的奔跑還有什麽意義。

  想到這裡寧礪緩緩停下腳步,最終宣布此種方式不能“解毒。”這種“解藥”先是運動中能有短暫的功效,可是停下來之後就會失效。後來身體產生了抗體,即便是正在運動時也失效了。總的來說,奔跑的形式終究是立足於肉體層面上的解毒方式。

  宗佑希的離開對自己影響最大的就是精神層面,寧礪一邊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氣息,一邊思考著怎麽樣才能從這個層面解決問題。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剛剛才從新疆運來的巴旦木、葡萄乾……”。攤位上的小喇叭不停的重複著老板的錄音,試圖挽留下路過的每一個顧客。不知不覺中,寧礪已經跑出了西九區的地界,來到了市中區。

  嶺南市市中區是嶺南市的母城,從很早很早以前這裡就有了集市。解放初期,嶺南市的規模還不大,市中區是名副其實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整個城市唯一的城區。那個時候,無論你是江南區、江北區、西九區,還是其他哪個區、哪個縣的人,當你來到市中區就會有一種幸福感。那個時候,大家親切的稱來市中區的行為叫—“進城”。不需要列舉其他的例子,單單就是這麽個詞語就能說明市中區在嶺南的地位。

  隨著時代的發展,嶺南市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市中區受地理條件的限制和全市戰略布局的影響,近幾年的發展反而不如周邊區縣了。此時的嶺南,沿著嶺江南岸和士江北岸修建了眾多國際化的高樓和六至八車道的公路。而市中區最顯眼的,依舊是多年前的被稱之為高樓的“高樓”和很寬的“公路”。可無論城市怎麽發展,市中區的底蘊還在。這種底蘊最顯著的表現方式,就是他的人文氣息。就像現在這樣,寧礪一腳踏進市中區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熱情。

  “小兄弟,來嘗一嘗新疆的巴旦木,這是今天才空運過來,嶺南平時吃不到的”。不知是不是餓了,寧礪竟然不自覺的駐足在了一家銷售新疆特產的店鋪前。

  店鋪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也許是販賣新疆特產時間長了的原因,寧礪看著他竟然有幾分少數民族的味道。在店鋪老板的經驗當中,這些來自外地的乾果最受像寧礪這類年輕人的青睞。是以店鋪老板此時見著潛在客戶,自然要賣力的吆喝。

  “奸商”。寧礪在心中嘀咕一句,伴隨著他這一聲嘀咕的還有肚子發出的一聲“咕嚕”的低聲叫喚。

  巴旦木作為新疆產量很高的乾果,在幾年前就被推廣到了嶺南。寧礪好吃,在初次見到這個新玩意時自然要嘗嘗鮮。是在說,巴旦木味道還算可以,最重要的是它的營養價值高。中國的父母都有一顆“望子成龍”的心,所以在得知巴旦木的營養價值之後自然也沒有給寧礪少買。這種乾果類的食物容易保存兼且單價不高,商家自然不會通過運費高昂的飛機來運輸,所以當店鋪老板說出巴旦木是空運來的時候,寧礪才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店鋪老板娘看著寧礪既不離開也沒有要買的意思,便開口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擔心這個不好吃?要不然你先嘗一嘗,不好吃不要錢”。店鋪老板娘一副精明能乾的模樣,她臉上極為自信,仿佛看穿了寧礪的心思一般。

  店鋪老板娘說完話,順手將一顆剝好的巴旦木遞給寧礪。

  寧礪條件反射般的接過老板娘手中的巴旦木,心道:“我不是擔心不好吃,我是口袋裡沒錢”。想歸想,可誘人的食物已然到了手裡,況且是老板娘讓自己品嘗的,哪還有不吃的道理。

  類究竟是由什麽做成的?這樣的問題或許在科學領域很好解釋,但對於寧礪這樣的高中生來說,卻是一個解釋不清的問題。就像現在這樣,自己今晚明明已經吃了兩頓晚飯,又沒有進行什麽劇烈運動,為什麽這麽一會的時間就餓了。

  寧礪將店鋪老板娘遞過來的巴旦木拿起來了瞧了瞧,便一把將他丟進了嘴裡。巴旦木落入嘴中,被寧礪整齊的牙齒咬得嘎蹦作響。隨著響聲的發出,巴旦木特有的香味也隨之溢滿口腔。寧礪沒有選擇直接將乾果吞下,而是反覆咀嚼以壓榨出巴旦木所有的味道。在嘴裡的乾果全部變成粉末之後,寧礪才把它吞入腹中。

  “怎麽樣小兄弟,我沒騙你吧,我們家的巴旦木絕對好吃”。見寧礪露出一幅享受的神情,店鋪老板娘趁機問道。按照她以往的經驗來看,不用說,這筆生意肯定是跑不了了。

  剛才剝好殼的巴旦木雖然顆粒飽滿,可指頭一般大小的果實也只夠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塞牙縫。聽見店鋪老板娘的自賣自誇,寧礪下意識地砸吧著嘴,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確實沒有嘗出味道”。寧礪說完這話便直勾勾的盯著店鋪老板娘,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再嘗一顆的意思。

  店鋪老板娘經營乾果鋪子多年,自然知道寧礪是什麽意思。客人要再嘗一顆是好事,說明她所推薦的乾果很符合客人的口味。因為如果遇上不合口味的食物,客人是不會要求再來一顆的。店鋪老板娘看似隨意的拿起一顆長相討喜的巴旦木,很熟練的剝開果殼將果肉遞給寧礪,說道:“來,小兄弟再嘗一顆,還是那句話,我家的巴旦木絕對好吃”。

  感受到店鋪老板娘的熱情,寧礪笑嘻嘻地接過乾果放進嘴裡。店鋪老板娘神色輕松的看著正在咀嚼的寧礪,她知道,面前這個小夥子吞下乾果的一刻就是他掏錢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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