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為了這兩位客人已經丟掉一名店員的性命了,而且編號996的客人能力很強,三個人聯手都不能對付,現在冒然前去也只是白白丟掉性命。
自己死了無所謂,可不能再讓呂薩跟著冒險。
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麽話,而是把電腦的瀏覽記錄清除,然後自己離開了。
“她說的是在哪?”
莫已幸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呂薩。
呂薩的表情很正常,鼓弄著他的傘說道:“不知道,你回學校吧,有事我會打電話通知你,保持你的電話暢通。”
“這個······你們該不會是想自己去找那兩客人吧?”
呂薩盡可能的對莫已幸客氣一些,說著:“確認好他們的具體下落而已,得讓他們隨時保持在我們的監控范圍內。”
“可典心那樣子就是抱著拚命去的。”
莫已幸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何況現在還有眼神的協助,什麽人撒得什麽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典心什麽心情都寫在臉上了,根本就不正常。
呂薩自然也看得出來,但是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繼續整理著他的東西:“可能是這樣吧,所以我得跟著去,你放心,身為同組的店員,具體有什麽進展我都會通知你的······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學校去吧。”
莫已幸現在真的很懷疑典心這個店長是怎麽當的?
辦起事情來簡直比一個男人還意氣用事。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真打算回學校了。
他現在還不至於和這兩人產生太多的情感因素,更何況他們都在提防著自己,那就沒什麽說的了,先回學校。
但是在回去之前,他得先找到楊姒昭辦理好入社手續,再領取一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楊姒昭一整天都在他的辦公室,連門口都不出來,吃飯是有人送的,他好像在研究一個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最近事情很多,雲機社能集結到這裡的人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更不用說他這個負責萬事協調的社長。
他戴上了一副無框眼鏡,端坐在電腦前非常仔細的看著一張照片,臉色滿是沉重,見莫已幸到來,又急忙動了動鼠標,抬頭問道:“小莫啊,社內的情況了解得如何?”
莫已幸點了點頭:“差不多,跟兩個組員都認識了,不過他們在提防著我,這就沒法了,我想他們在沒搞明白我究竟是個什麽人之前是不會給我太多融入他們的機會。”
楊姒昭也推著眼鏡說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莫已幸很無奈,他不能明說自己其實是個神造出來的神,只能死賴著正常人類的身份,實際上他真是個正常人類,至少人類該有的東西他都有了,包括自身的各種情感。
“嗯,我確實是個人,這是個事實,有依據有證明的事實。”
這句話楊姒昭不太相信,一個正常人的模樣怎麽會出現在一顆來自天外的隕石上?
比起莫已幸身上的特殊能力,這又是他認為最大的一個疑點。
如果僅僅只是像也就算了,但一模一樣就真的很可疑了。
身為雲機社的社長,有特殊能力的人他見多了,可從來沒有看莫已幸時的這種感覺。
“這個人,要麽是大幸,要麽就是大禍。”
他暫且相信前者。
具體是因為什麽而相信?
不知道!
而現在雲機社收納了莫已幸,
那就只有相信了。 想罷,楊姒昭便拿起桌上的一遝資料遞給他,說道:“你在雲機社的身份信息都在這裡了,自己看看吧。”
莫已幸接過來仔細的看,才發現這是一份類似於合同的東西,上邊的文字還是用特殊的方式寫上去,如果不啟用眼神,他看到就是一份白紙。
奇怪的是這份合同並沒有簽字畫押的位置。
“這算是一份勞務合同嗎?”他看完之後開口問道楊姒昭。
楊姒昭點頭道:“算是吧,不過用不著你簽字,如果你違反了合同上的任何一條,我們都會清除你的記憶,讓你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這話讓莫已幸稍微愣神,笑道:“你們的記憶清除手段好像不起作用啊?”
確實,不管是典心的催眠術,還是所謂的記憶清除器都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
楊姒昭倒也淡定:“我們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說著,他把一塊帶有掛鏈的銘牌放在桌上:“這塊牌子就當是項鏈隨身攜帶,社員看見這個牌子就能知道你的身份了。”
莫已幸拿起銘牌,上邊刻著一個繁體的‘雲’字,還有自己的姓,姓後有一個黑色的點。
只有兩塊指甲蓋的大小,做工十分精巧,更正常的男士項鏈也差不多。
“那我回學校了······社長?”
這兩個字說起來還真有些不習慣,他拿上所有的都東西,抬手示意了一下。
楊姒昭沒說什麽,點了點頭,繼續看著他的電腦屏幕。
待莫已幸離開後,他才拿手機發出了幾條信息。
***
**
天很快就黑下來了,城中村的路燈年久失修,有一大半都沒亮起來,整條巷子都是黑的。
典心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強光手電筒,十分警惕的走進面前這條漆黑的巷子。
她的雙眼看著四周,不時的停下來調整手腕的數據終端,她的胸前還別著一個警用記錄儀,可以把她面前的一切給記錄下來。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能量運集的聲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
“果然是在這裡!”
典心的心頭一喜,隨即便急忙關閉手電,藏身隱蔽。
如果沒聽錯的話,剛才的聲音就是能量武器準備時發出的。
這能量武器的威力昨晚她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這第二次沒理由一點反備都沒有。
但是,等待了半分鍾後,聲音卻突然消失了,黑暗中一片寂靜。
她把手電開啟,黑巷中沒有一個人影,除了兩邊的牆壁和破爛的水泥地板路什麽都看不見。
“這手電的光束射程怎麽變短了?”
她輕輕的拍了幾下,強光手電的燈光射程變得只有兩三米遠了,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漆黑的如同被墨汁潑灑過一般,什麽都看不見,連光都被吞噬了。
典心一驚,感覺到不對勁,開始輕步小心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