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想象力太豐富的人容易得臆想症,莫已幸現在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得了這種病,這一晚上的經歷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能把夢做得如此真實只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這種幻境居然奪走了自己一晚上的時間,真是太可怕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亮之後他就有些撐不住了,腦袋疼得厲害,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頭還是懵得很,就好像是在網吧連續通宵了三天三夜的感覺。
推開房門,太陽已經偏西了。
今天村裡格外的熱鬧,前往嶺西山的公路上不時的有車輛往來,還有大批的警車經過,像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莫已幸馬上就聯想到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急忙前去問道站在路邊看熱鬧的村民:“叔,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多警車?”
抽著煙鬥的大叔搖頭道:“不曉得,聽說是什麽東西丟了。”
嶺西山上能丟的東西當然是文物了,也就是說那三個九日族人真的是來著偷東西的?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莫已幸的汗毛都微微豎起來了。
“他們真實存在,那個叫陳滿琪的女人所說關於九日族的歷史也都是真的,她應該是昨夜出現在自己幻境中唯一真實的東西了。”
在這個時候,有一隊身穿警服的人員已經開始對村裡人的詢問工作,打聽著昨晚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他們在村裡的每家每戶進行排查,金光村是離嶺西山最近的村落,丟了東西首先就會想到是不是村裡人乾的,這也很正常。
莫已幸知道是誰乾的了,但是他不能說,而且就算是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恐怕也沒幾個人能相信的。
所以在警察詢問到他時,也只是說什麽也沒看見。
“所以你昨晚一直都是在家裡睡覺?”
一個身穿休閑裝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望遠鏡突然站在警察身邊詢問道。
莫已幸看著這個望遠鏡,感覺有些不自然,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也不是,我還在那邊的菜地上待了幾個小時。”
這個男人聽到這話,便讓別的警察先去詢問其他人。
“大晚上的你去菜地幹什麽?”
莫已幸很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身形魁梧,寸板髮型,一看就屬於那種精明能乾型的男人。
他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眼神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識別出來了不一樣的信息。
這人不是警察。
而且還有很強烈的氣輻反應。
氣輻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莫已幸還不是很能理解,但並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昨夜在幻境中出現的陳滿琪身上也有同樣的信息提示。
這太不正常了,考古隊昨天就已經不讓外人參與這次發掘行動,怎麽還會有除警察之外的人參與到對這件事情的調查之中呢?
所以當即莫已幸就猜想:這個人是不是負責一些特殊事件的調查?
借助他,或許能更容易的找出那三名九日族人的下落。
所以他從現在開始便說昨天晚上有異常事件發生了:“昨晚我先聽到一陣敲門聲,又聽到外邊有人在笑,所以就出門看了看,沒想到這一出門,怪事就發生了……”
聽他這麽一說,男人突然來了興趣,追問道:“發生了什麽?”
莫已幸故作驚悚,說道:“我發現菜地這條路怎麽都走不完,
不管我怎麽向前,前邊的路永遠都是菜地,直到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我掉到水坑裡差點淹死了才恢復正常。” 男人拿本子記錄著,讓莫已幸盡量說得詳細一些。
但是莫已幸不能再仔細訴諸整件事情的全貌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可以說,而有些只能閉口不提,比如關於自己能力的事,他可不想被當成切片研究的實驗小白鼠。
當他把能說的事都給說完,這男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並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倆人,便說道:“你跟我來,上車。”
聽到這話,莫已幸不覺得警惕了不少,這人身上雖然沒有識別出九日族人的信息,但是他的氣輻反應甚至要比陳滿琪還強烈,又不是警察,那就不得不防了。
莫已幸並不打算聽他的話,問道:“上車去哪啊?”
“去嶺西山!”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莫已幸想了想,坐上了越野車副駕駛的位置。
剛系好安全帶,男人就從他的隨身皮甲裡掏出一張如證件一般的名片:“我叫楊姒昭,是一名私家偵探,受警方邀請協助這次案件的調查。”
莫已幸猜得果然沒錯,這人真不是警察,但是能被警方邀請,說明他還是有點本事的。
楊姒昭詢問了他一些基本的身份信息,並通過手機給發送出去,然後發動越野車,朝嶺西山的方向開去。
莫已幸看著手中的名片, 突然被印在名片右上角的一個字標給吸引住了。
雖然被設計過,但還是能清晰的看出來這三個字:
雲機社。
這個名字他一共聽到過兩次,一次是在昨天的中巴車上,另一次就是昨晚陳滿琪所說。
楊姒昭開著車,手機提示音一響,便停下車來查看了信息內容。
“莫已幸,今年二十二歲,省城科技大學大三學生,血型:O,身高:175,體重:65公斤······”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信息,聽的莫已幸都有點被人看透了的感覺。
“從小父母雙亡,是被爺爺養大的,去年爺爺也去世了。”
楊姒昭說完這些信息,繼續開車:“放心,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調查,對你沒有惡意,但是我承認,你昨晚所遇到的這些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他說著,又把一個證件遞給莫已幸,莫已幸看了一眼,得知他是雲機社最高級別的乾員,不由得奇怪道:“雲機社是幹什麽的?”
“我先來解釋一下吧,不過咱們倆之間的交談不能對第三個人說起。”
楊姒昭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操縱擋杆,越野車在山道上行駛得飛快。
“雲機社是一個古戲法團體,平時就是表演雜技節目、戲法、魔術”
莫已幸眨了眨眼睛,很明顯的不理解。
楊姒昭將車速放慢了些,繼續解釋道:“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變戲法的,但我們平時也喜歡調查一些靈異事件。”
這麽說莫已幸就明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