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明鑒。”
不少臣子行禮附和。
在他們看來為了商武而得罪中元是完全沒必要的,而曹孟德方才所言,已動殺心,正中諸臣心意!
郭嘉與荀彧相視一眼,低頭未言。
曹孟德心性多疑,他見這二人態度不明,便開口詢問:“奉孝,荀彧,你二人是何看法?”
荀彧行禮道:“聖皇就算要借他人之刀滅掉商武,但此時也絕非良機!若聖皇現在做了,以後誰還敢跟我北魏達成協議?
此時西蜀境內定也有謀臣建議劉玄德放棄帝落山,劉玄德定在猶豫之間,畢竟他可是名聲在外的仁義之君,若聖皇此時借刀滅了商武,非但正中西蜀下懷,反而還會給西蜀一個合縱討伐我北魏的理由!”
曹孟德聞言,連連點頭,指著荀彧說道:“沒錯,劉備那個大耳賊就喜歡做這些虛偽之事,孤對此深有體會!然,孤還真不屑於那些俗人的看法,違背協議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協議不過是一張廢紙,真正的協議,永遠是強者說了算!”
郭嘉行禮,道:“就算聖皇不在乎這些,但也應在乎協議中商武答應上貢的糧食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每年上貢的數量,足以撐起我北魏一年的食用以及修煉所需。”
曹孟德大笑,盯著郭嘉道:“這商武別的不行,耕種倒是九州諸國的一把好手,孤說句實話,若不是為了那些糧食,若不是不知道那陳慶之把糧食藏在了哪裡,孤早就將商武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中元了!”
郭嘉跟荀彧笑而不語。
……
西蜀。
劉玄德跟孔明正在下棋,下棋的同時也在討論帝落山的事情,對於此事,兩人意見一致:靜待其變!
孔明持白棋,落子,道:“帝落山之事無足輕重,倒是這北魏已滅袁紹,實力比起往昔更加龐大,以目前我國戰力而言,恐難以匹敵。”
劉玄德觀摩了一番棋盤,隨後落子,道:“丞相有話不妨直言。”
“仙朝之中,西蜀、北魏、東吳、南清、中元相鄰,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局勢,南清跟中元頗有結盟之意,而西蜀、北魏、東吳卻依舊三足鼎立,前些日子亮曾派人前往東吳,東吳聖皇有意與我西蜀結盟。”
孔明持子未落,觀察劉玄德的表情變化。
“丞相的意思是,聯手抗魏?”
孔明落子,道:“這只是其一,除了可以抗衡北魏之外,同時也是未雨綢繆,可以更好的抗衡南清和中元即將形成的合縱之勢。”
劉玄德盯著棋盤思索,道:“仙朝之間的局勢就如同這棋盤,縱橫交錯,除了數千年前三大仙朝合縱圍攻霸秦仙朝之外,再從未有過結盟!如今與東吳結盟,孤如何能信得過他東吳?”
孔明道:“東吳聖皇有言在先,若可結盟,雙方皆需表達誠意,東吳那邊準備將其妹孫尚香嫁於我主。”
劉玄德落子,未語。
“聖皇可是在考慮與商武的五年之約?”
知劉備者,孔明也。
劉玄德點頭,道:“若此時與東吳聯盟,北魏定會察覺危機,那時與陳慶之的協議便會遭受變動,此舉將會把孤陷入不義、不信之境!商武曾是第一皇朝,此時不知道有多少國家都在盯著他們的動向,若此事傳出去,對西蜀前景不利也!此事五年之後再談吧。”
“哎……”
孔明一歎,連下棋的心思也沒了。
在他看來,
劉備唯一的缺點便是太仁義了。 當然,諸國間也有不少人說劉備是假仁義,但就算是假的,能裝一輩子仁義,那也是本事。
細想一下,孔明便也釋然了。
若非劉備仁義,義字當頭的關雲長豈能對其死心塌地?他孔明又豈能輔佐?
……
畫面回到帝落山。
一切查清之後,林燁吩咐李狗剩將那畝稻田遮好,然後便跟沒事人一樣去耕種了。
陳慶之則沒去耕種,因為他要趕緊制定一份外出招兵買馬的詳細部署!
時光飛逝,兩日光陰眨眼而過。
三天的時間,秧苗已長至八公分左右。
林燁跟李狗剩一起將秧苗遷至水田,並監督其插秧,並從深山挖掘大樹,將水田周圍遮掩,以避開斥候的勘察。
夜間。
陳慶之來到帥帳,跟林燁商議部署一事。
他已經制定好了一份詳細部署,並遞給林燁看。
“就按陳相的意思辦吧。”
林燁看了幾眼,在部署上沒什麽問題,就算有問題,在這方面目前他也不是專業的,一切還是以陳慶之為主。
“不過殿下,目前下官還有幾個問題。”
“說。 ”
“除了產量不確定之外,其余那些糧種下官也不會種植。”
“我明白陳相的意思了,我馬上著筆寫下如何種植。”
語落,林燁便朝書桌走去。
“殿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林燁微微皺眉:“那你什麽意思?”
陳慶之道:“下官覺得,殿下就算寫了,在執行的時候也難免會出差錯,不如等水稻豐收後,殿下隨下官一起外出,待到一切穩妥之後,殿下再回,如何?”
林燁問道:“我不在這裡,北魏和西蜀的斥候不會起疑?”
陳慶之行禮道:“下官可以找人假扮殿下!斥候多在帝落山外勘察,只有極少數的斥候才會在山內,而他們也不敢距離過近,故此……只要找一信得過的人假扮殿下,定不難蒙混過關!”
“這……可行嗎?”
林燁盯著陳慶之詢問。
陳慶之點頭道:“當然可行!”
林燁望向甄宓,問道:“此事可行?”
“……”
甄宓滯了數息,方才試探性的問道:“殿下覺得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她已經看出了林燁不想出去的打算,畢竟外面太危險了,碰到什麽人的可能性都有。
陳慶之雖說是名將,但武力值卻不如典韋、關羽等人。
陳慶之開口問道:“殿下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也不是怕,主要是我跟甄宓剛新婚不久,陳相就把我們分開,這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林燁怕歸怕,但他肯定不能承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