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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羈》驛站之局 貳
  習善與荀天養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同時慶幸沒有喝店裡的茶水。

  不過誰又能想到表面懦弱猥瑣的掌櫃竟然有膽子下毒,而唐門在江湖中的名聲雖大,但口碑卻是人人皆知的狠辣歹毒,初出茅廬的兩人怎能推斷出勁裝男子說茶水有毒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江湖的水難知其深淺,無論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還是初出江湖的嫩苗,只要帶著腦子就知道每走一步、每個選擇都是如履薄冰。

  好在兩人都有個習慣,那便是隨身帶著水囊,這才沒像那群鏢師與身後綁著的四名流寇一樣不省人事。

  驛站外的雨才一會功夫已傾盆如注,劈裡啪啦地打在屋簷與地面,泥土化開變得粘稠,而驛站內的情形同樣開始變得膠著。

  今天黑夜來得快了幾分,在雨滴落下前,天空便像是混入了濃墨,此時已然漆黑的不見一絲光亮。

  驟然,一道閃電劃過,雪白的光亮穿門而入照在眾人臉上,映出了死人才有的顏色。

  幾分緊張將氛圍推向臨界點,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被繃得筆直。

  早已點燃的燭火被隨雨而至的冷風吹得搖曳......

  “轟隆隆!”驚雷炸響!

  唐門弟子瞬間出手,幾點銀光從二人手中“嗖”地飛出,直指趙元山要害。

  但對方卻早有準備,此人是唐門的老對頭了,得罪了這種名聲邪異、無所不用其極的龐大門派後還能活到現在,此人的頭腦與武功必然不俗。所以自然而然的,唐門戰鬥的普遍門路與方式也早就被他摸得門清。

  他還是在笑,閃電般揮手將正前方四枚鐵珠一道擊落,接著後退半步,兩枚以半圓軌跡左右夾擊的飛鏢被他再次用短刺戳中,隨著兩聲“叮叮”,彈飛沒入旁邊的桌面。

  此時唐門男女也已經衝到趙元山近前,話說一寸短一寸險,兩把匕首就像俗話裡講的一樣猝然出鞘,下一刻已經捅進了掌櫃的衣服。

  “撕拉~”布料被穿透撕碎,兩人卻沒有感到扎入血肉的暢快感。原來趙元山不知用了什麽身法將寬大的外套脫出,自己則在對方出刀的瞬間後撤,逃入後院。

  打開的後院門上,懸掛的布簾被風吹得颯颯作響,飄忽的樣子像是在對人擺手。

  唐門二人沒有選擇立馬去追,他們相比大多門派的弟子行事風格要小心謹慎許多。

  “兩位,剛才的事抱歉了!”習善抱拳說道,他確實錯怪了人家指出茶水有毒這事。但虎頭刀卻未歸鞘,始終放在隨手可拿的位置。

  沒等唐門的人答話,門口那桌女扮男裝的鏢師就罵了起來:

  “兩個初出茅廬的後生,什麽都不清楚竟敢亂放闕詞,姑奶奶這趟鏢出了問題你倆就給我交代在這兒吧!”

  習善狠狠盯了兩下這女子鼓囊囊的胸部,沒有搭話。

  唐門男子對習善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支號箭遞到師妹手中,後者心領神會地出門,在雨中對向天空拉響。

  “啾~~啪!”

  明亮的煙花在雨中盛開。

  “無妨,今日在這家驛站遇到趙元山實屬意外,各位自求多福。”唐門男子說完走到後院那道門邊上觀察一番,確認沒有機關陷阱後走了進去,站在門框邊。其師妹回來兩人共同往裡摸索,毫不在乎驛站內其他人的境遇。

  兩人走後習善與荀天養同時松了口氣,坐回長凳。

  “喂,我跟你們說話呢!”

  天空再次劃過一道閃電,

把門口女鏢師的影子往飯店裡拉得很長、很長。  “轟隆隆~”陰沉的天空又打響一道雷。

  “知道了姑奶奶,又跟我們沒關系,有毒沒毒不都是你們自己喝的嗎?”習善實話實說。

  此時少女也懶得繼續掩飾自己的性別,直接摘掉頭巾任長發如瀑布般撒落。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習善不講理道:

  “好,那我就問你算不算是個男人?”

  “別在這套我,我們師兄弟二人在驛站陪你們等雨停,護送你們到五裡之外行了吧?”習善握住刀柄,甩起搭在肩上,一年多來受到莫狂價值觀的不斷荼毒,其中記憶較深的一句話就是:

  炮價上漲,每一隻舔狗都不是無辜的。

  所以哪怕眼前的這姑娘長相標志美麗,條還很正,但習善內心仍是不為所動,客氣多了絕對得不償失。他現在隻擔心趙元山居心叵測地殺個回馬槍,想先把自己這群礙事的人給解決了。

  但習善也不敢先走,誰都不知道趙元山此時究竟在哪,萬一他在外面守著,那不正好羊入虎口了嗎?

  荀天養沒聽過莫狂的人生經驗講座,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突然看見一位甩了大刀門附近歪瓜裂棗十幾條街的漂亮女子,難免心潮澎湃,舔狗本性暴露無遺。

  “女俠放心,有我荀天養在此,保證不會讓人傷了你半根頭髮!”

  但人家不領情。

  “我讓你們看住姑奶奶的鏢,看住姑奶奶這些暈過去的弟兄,不是讓你看住我的頭髮,傻大個!”

  【看吧,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敏感的察覺到對自己有好感的人,然後毫不顧忌的加以利用。卻是忘了早已有人和她運動都快運動吐了,呵呵。】莫狂的腦回路一向清奇。

  “運動,啥意思?叔你不是有事閉門思過去了嗎?”習善在心中問道,對於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善良大叔冷不丁突然冒泡的行為他早就習慣了。

  【啥意思?等你該懂的時候自然就懂了。什麽閉門思過,我那是閉關思考!但總不能一直悶著,也得抽空出來望望風啊。你這次出師後弓都帶,不覺得在廝殺時少了一種致敵人於死地的手段嗎?】莫狂想到剛才唐門的遠程手段突然問道。

  “沒有合適的材料,之前那個不是拉斷了嘛。”

  【去買。還有看看能不能去劍爐一趟,金屬材料都有了,就差一位鑄造大師。看看人家荀天養,五尺潮落如臂使指,一招一式都有自己延伸的理解,你呢?憑著臂力和死招式,運著內力拿著那把大砍刀純粹亂來,不想想為什麽每次你倆切磋都打不過他?】莫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你不早說……”

  【你自己練了一年都沒發現問題嗎?等著我說。】莫狂說完又沒聲音了,他總是喜歡神出鬼沒。

  兩人內心交流的時候荀天養已經被那女鏢師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句都不敢反駁,甚至還面露享受。習善倒是從話語中知道了對方的名字:趙雨晴。

  和趙元山八百年前是一家,這雨晴……可門外明擺著還在下雨,難道八字不合今夜注定倒霉?習善的腦回路好像被某個無良大叔給帶偏了。

  聽著趙雨晴不住的吵鬧,習善突然一擺手:

  “別吵!”

  之前長年的打獵讓他的耳力鍛煉得十分出眾。

  同樣察覺到異常的還有那名長相如路人甲的鏢師,他直接示意趙雨晴閉嘴。

  櫃台後面傳出了輕微的木頭撞擊聲。

  習善直接抄起虎頭刀踮著腳尖跳上櫃台,往下看去,地面上有一塊木板此時正被人從地下頂開。

  少年高舉虎頭刀,刀刃朝下,內力已在經脈運轉。

  你只要敢出來,我就敢劈爛你腦殼。

  木板不斷被推動,右面的邊緣已經完全高出地面,但下面的人似乎猶豫了,開始去頂另一邊。

  習善正準備一刀下去。

  突然“啪”的一聲木板被重新放回原位,下面瞬間沒了動靜……

  這時候其他三人也都輕手輕腳地圍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面面相覷。

  下面那人怎麽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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