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早啊,其他人呢?”包工頭問楊不壞。
“還在後面,馬上就到了。”楊不壞伸了個懶腰。
“昨天沒睡好?”包工頭問。
“沒有啊,睡的挺好的,只是沒您睡的舒服。”楊不壞看著包工頭壞笑。
“小子,你笑什麽?”包工頭昨晚做了虧心事,心裡沒底。
“楊兄弟,你發現什麽你就直接說,咱兩誰跟誰啊?”包工頭心虛的拍著楊不壞的肩膀。
“那我說了您別介意啊。”楊不壞看了看四周。
“嗯,你說吧。”包工頭遞給楊不壞一支煙,再幫他點上。
“您昨天喝了酒出去找姑娘玩了吧?”楊不壞笑著說。
“為什麽這樣說?”包工頭倒是不怕在楊不壞面前承認,只是今天自己老婆要來,楊不壞看的出,他怕自己老婆也看的出。
“你身上有些酒味,還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而且比較劣質,工地附近有些女的從事這些行業也正常。”楊不壞想起自己來紫蘇市第一個晚上的那個女的。
“還有其他的嗎?”包工頭問。
“你看看你屁股上面是什麽。”楊不壞吸了一口煙,差點笑出來。
“我去,怎麽弄的?”包工頭看著褲子上面的精斑。
“我又沒看你做,我怎麽知道?”楊不壞笑了起來。
“還有嗎?都說出來,今天我老婆來,被她發現了就不得了了。”包頭工接著又給楊不壞發了支煙,楊不壞沒接,示意手上的煙還沒抽完。
“沒什麽直接的證據了,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下就行。”楊不壞回答。
“嗯,楊兄弟,謝謝你啊,這包煙你拿著,別客氣。”包工頭邊把煙塞給楊不壞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
“嗯,謝謝老板,我啥也不知道。”楊不壞明天包頭工的意思。
“嗯,等下小李來了你就跟著他乾,身體不舒服想請假就和我說,工資照發不誤,我就先回去洗澡換衣服了。”包頭工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小楊,趕著投胎啊?早餐都不吃。”小李提著幾個包子和一瓶礦泉水遞給楊不壞。
“謝謝李哥。”楊不壞說完便掏出了包工頭給的煙,一人發了一支。
“有錢啊,抽中華。”老劉笑著說。
“我哪有錢買,包頭工送的。”楊不壞答。
“我都沒見過他發煙,別說送一整包中華了,楊哥,啥計謀啊?”阿鋼看著楊不壞。
“沒什麽,應該是鼓勵我以後努力工作吧。”楊不壞打了個馬虎眼。
“別瞎扯了,馬上八點了,趕緊準備準備。”小李說著向工具房走去,楊不壞也趕緊跟了上去。
“給你一個新的安全帽和手套。”小李邊說邊把東西丟給楊不壞。
“走吧,砌牆去。”小李哼著小調往二樓走去。
“來,先教你搭架子,去把那邊的那些架子和鋼板抬過來。”小李指了指十米外的一堆可以組裝起來的鋼管和鋼板。
“好的,然後呢?”楊不壞把這些東西都抬了過來。
“哦,我看懂了,疊幾層?”楊不壞看了看這些鋼管和鋼板,很快明白了。
“先疊一層。”小李說。
“不錯啊,挺聰明。”楊不壞兩分鍾不到就疊好了。
“這個安全嗎?我們一起站上去不會垮吧?”楊不壞指了指自己疊好的架子。
“沒事,你放心吧,十個你也壓不垮它,你的工作就是站在下面,
把磚放在架子上,然後我拿來砌牆就可以了。”小李說完,不一會兒便有人推了一車磚倒在了楊不壞腳下。 “小李,新人啊?”推車的人看了看楊不壞和小李說。
“嗯,我的人。”小李回答。
“嗯,你忙,磚不夠叫我啊。”推車的說完便推車走了。
楊不壞戴上手套,架子高度與楊不壞身高差不多,一個磚頭大概有十斤,楊不壞就這樣把磚頭一個一個舉起來,放在架子上。
“小楊,你慢點,你擺這麽多磚頭在架子上,我都沒地方站了。”小李看著楊不壞,心想“看上去文縐縐的,瘦瘦的,哪來這麽多力氣啊?”
“李哥這工地怎麽分工的啊?”楊不壞找了個磚頭坐下來。
“有推車的,負責送磚頭和混泥土,還有我這樣砌牆的,你這樣遞磚的,指揮吊塔的,搞設計的,裝修的,打模板的,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李邊砌牆邊告訴楊不壞。
“我去看看老劉和阿鋼他們啊。”楊不壞看著架子上的磚應該還夠小李忙半天。
“嗯,你快點回來啊,不然等包工頭回來看見你不在要說你了。”小李對楊不壞說。
“嗯,我知道了。”楊不壞邊走邊答。
離開小李後,楊不壞在工地上瞎走著,看著各個部門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了解了工地大概的布局和情況後,楊不壞便打算回去找小李。
回去的路上楊不壞突然感覺一股尿意上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只見有條樓梯通往地下室。
“應該沒人看見吧?”楊不壞心想,走了下去。
“好黑啊,什麽氣味?”楊不壞馬上停了下來,“怎麽感覺有一股屍臭?”楊不壞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應該是以後的地下停車室,和二樓空間差不多大,兩層樓之間有十幾根大石柱鏈接,沒有一絲陽光。
楊不壞用手電筒照著路,一步一步的往面走。
地面有潮濕,楊不壞照著地面小心翼翼的走著。
剛走出幾步,楊不壞發現了幾個腳印。
楊不壞點上一支煙,回憶著書中所說的關於腳印的判斷。
一般女性走路會腳尖向內彎,男子會向外,一般是八字步;老人走路會跨步小而年輕人如果不是躡手躡腳的話會很大步的;還有就是看腳後跟拖的痕跡,如果說是年輕人的話則明顯後跟由於用力而模糊不清,而老人的話輕手輕腳則腳印清晰等等。
“看著腳印的大小和痕跡,這應該是名中年男子的腳印,再根據身高(厘米)=腳印長度(厘米)乘以6.876的公式,這人應該有1.72米。從腳印新鮮程度,再結合這地下室的濕度和溫度來看,這人應該是七八天前來的。”楊不壞蹲在地上,拿手機照著腳印仔細研究。
“怎麽氣味又消失了?”楊不壞站了起來,嗅著周圍的空氣。
“確實有股淡淡的屍臭。”楊不壞天生鼻子比別人好使。
“越來越近了。”楊不壞沿著一條斜線走。
“原來是隻死老鼠。”楊不壞走到牆下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準備離開。
楊不壞剛走兩步,又覺得不對勁,這隻老鼠明顯是被人打死的,問題是誰能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打死一隻老鼠呢?
“一隻老鼠而已,我是不是有病?”楊不壞心裡罵了自己一句,走出了地下停車場。
中午下班後,楊不壞打了個電話給胖子:“查的怎麽樣了?”
電話裡面傳來胖子迷迷糊糊的聲音楊不壞就知道胖子昨天肯定是打遊戲通宵了, 沒幫自己查。
胖子回過神來也是馬上掀開被子,立馬坐在電腦旁:“馬上,半小時就好。”
“你還是那麽不靠譜。”楊不壞笑著搖搖頭,掛了電話。
其實此時的楊不壞心中已經知道了這個案子謎底,只是想拿到一些實質性的證據。
半小時後,胖子發了一大堆聊天記錄的截圖過來。
基本都是破口大罵,吵著要離婚之類的。
“戒指呢?”楊不壞問。
“葉肖訂了一雙,但是因為在系統流水裡面只看見名字和價格,看不到照片,所以無法確認是不是你之前發給我的那雙。”黑客胖說。
楊不壞在工地吃了個飯就按黑客胖給的定位去了葉肖家。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看著楊不壞有些驚愕:“您是哪位?”
“請問葉肖葉先生在嗎?”楊不壞問,眼睛掃視著房內的情況。
“葉先生兩年前就出國了,您要聯系他請打他電話。”中年婦女說。
“中間有回來過嗎?”楊不壞問。
“我怎麽知道,他回來又不來我這。”
“這房子是他賣給您的嗎?”
“是。”中年婦女回答完這個問題後,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好的,打擾了。”楊不壞說完就往汪芙家走去。
結果還是和楊不壞想的一樣,同樣是賣房出國了。
“看來是遠走高飛了呀。”楊不壞笑了笑,真是兩對可怕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