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還沒用完呢?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顧雲錦心道。
“咱們兩個分別轉過身去,穿好衣服之前,誰也不許回頭偷看。”墨塵提意到。
“好。”顧雲錦表示同意。
於是兩人分別轉過身去,各忙各的。
顧雲錦褻衣褻褲的水分已經被披風吸得差不多了。她隻一件件將衣裙穿好。
為了檢驗自己的衣服是否穿戴整齊,她試圖將水面當做鏡子來照。
可當她向水面看去時,卻不僅僅見到了自己的倒影,另外還有墨塵的。
水面上,墨塵正**著上身擰乾手中的衣袍。
雖然顧雲錦好像也沒怎麽欣賞過男人的後背,可她還是覺得這就是世上最好看的後背了。
肌肉緊實,皮膚細膩,略微健碩的曲線勾勒出纖細而挺拔的腰肢,與肋骨的兩側構成了完美的弧度。
顧雲錦都看呆了,終於見識過什麽是秀色可餐了。
很快,墨塵就已經將衣服擰幹了穿上,正要脫下褲子擰乾,顧雲錦忙閉上眼睛。
待兩人都穿好衣服後,一道從原路返回。
見過墨塵的美背後,顧雲錦才留意到,原來墨塵的臉生得也是極為耐看的,只是之前好像沒有在意過。
尤其是他的一雙眸子,深邃清澈,有著無窮的魅力。
感受到身側投來注視的目光,墨塵也側目看向顧雲錦。
“看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顧雲錦突然發現,墨塵不經意見流漏出的一個眼神,怎麽好像與印霄澈重疊了。
今日,她仿佛已經有兩次將墨塵與印霄澈聯系到了一起。
“你認識恆王印霄澈嗎?”顧雲錦隨口問道。
墨塵的表情先是一怔,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認識啊,只是不大熟悉,怎麽了?”墨塵淡定的答道。
顧雲錦對墨塵的回答並不意外。
因為從她所見的情況看,墨塵的背景應當不凡,又是尋州人。以他的影響力,能接觸到印霄澈也不足為奇。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兩個有些地方很像。”顧雲錦答道。
“哦?那我與他比起來,誰更勝一籌啊?”墨塵又問道。
顧雲錦沒想到墨塵竟然同印霄澈攀比起來了,不過還是答道:“自然是你比他強。”
“此話怎講?”墨塵似乎很感興趣。
顧雲錦隨口敷衍,沒想到墨塵竟這樣認真。
“他出身皇家,難免生性涼薄,自然比不得墨公子的赤誠之心。”
原來是出身皇家的錯。墨塵心中暗道。
回到木屋時,鈴蘭已經將午飯備好。
顧雲錦浸泡過潭水後,便覺得周身輕松了不少,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
桌上飯菜取材於鈴蘭親手種植的菜園。
顧雲錦覺得如今這樣的田園生活實在是太過愜意了,心情無比的輕松愉快。
晚飯後,墨塵端著一碗湯藥來到顧雲錦的房間。
顧雲錦沒留意到他手上的藥碗,到是先看到他另一隻手中端著的一小碟子蜜餞。
她立刻笑意盈盈:“蜜餞是給我的嗎?”
“先把藥喝了。”墨塵正色道。
“哦。”顧雲錦滿臉失望的接過藥碗。
“這藥是鈴蘭姑娘熬的嗎?”
墨塵點點頭。
顧雲錦剛想問“鈴蘭姑娘都沒給自己診脈怎麽就能開出藥方呢?”
卻被墨塵催促道:“趕快喝吧,等下藥就涼了。你怎麽老這麽多廢話。”
被墨塵數落話多,顧雲錦也沒敢問了。
吃人家的嘴短,顧雲錦也不敢回嘴,隻好乖乖的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
剛感覺到苦,就被墨塵塞了一塊蜜餞在口中。
顧雲錦高興得將眼睛眯成了月牙。
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的還能吃到蜜餞。
她心中讚歎:墨塵可真是個好人,細心又體貼。
誇他的話剛想開口,卻被收回去了。
她想到今日剛剛問了墨塵有沒有未婚妻,如今再誇他溫柔體貼,人家恐怕會誤會自己對他圖謀不軌。
被冠上個恩將仇報的罪名可不好。
到了晚上,顧雲錦在就寢前換上鈴蘭姑娘為自己準備的寢衣,坐在銅鏡前卸下首飾。
才發現鏡中的自己好像同早上梳妝時判若兩人。
其實相貌沒有什麽改變,只是氣色好了許多。
早上為自己梳妝,發現臉色蒼白的嚇人,現在卻是有了幾分血色,連皮膚都變得緊實了一些。
這裡的潭水實在是太神奇了,不僅能驅毒,竟然還有養顏的功效。
墨塵應當就是經常泡在潭水裡,才有那樣好看的背。
想起墨塵那古銅色的面龐,顧雲錦突然心中一緊。
墨潭的水,該不會把人的皮膚給泡成古銅色吧?
墨塵是男子,那樣的一張臉別有一番風味,可自己是個女子,黑漆漆的總不大好。
她轉而又想到了鈴蘭姑娘,她終年呆在谷中,定然也泡過那潭水。
可她看上去還挺白的,究竟是怎麽個情況,去問問她便清楚了。
於是顧雲錦便急匆匆的跑去敲隔壁鈴蘭姑娘的房門。
“顧小姐是有什麽需要嗎?”
鈴蘭姑娘將顧雲錦迎了進來。
顧雲錦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我就是想問一問。鈴蘭姑娘也經常去墨潭中浸泡嗎?那潭水泡久了會不會令人變黑?就像墨塵的臉。”
鈴蘭姑娘抿嘴笑了:“姑娘多慮了。那潭水雖看上去似墨色,可實際上是清澈透明的,更不會令人變黑。不過我還真的沒有泡過。”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麽,鈴蘭有些驚訝的看著顧雲錦。
“顧小姐,你是說少主帶你去了墨潭?還讓你進入潭水之中?”
“是呀,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驚訝過後,鈴蘭莞爾一笑:“看來少主十分看中顧小姐,對您非同一般。”
“此言怎講?”顧雲錦不解的問。
“少主自幼十分愛潔,聽濟先生說他還是幼童的時候,濟先生便帶著他去墨潭中驅毒,潭水奇寒,濟先生想要為他運功護體,抵禦寒氣,可他卻執意拒絕。”
鈴蘭幽幽的道出墨塵幼時的趣聞。
“原來他小時候也中過毒。那為何拒絕?”
顧雲錦想到那刺骨的潭水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墨潭還是幼童的時候又怎麽可能獨自承受得了?
“小少主當時說不喜歡同旁人一道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