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血入口的一刹那,【聚靈典】虛影一閃,早已將這滴【如某房東般小小身體,蘊藏大大能量】的紅寶石運入丹田。
張陽瞪了一眼小白狐,讓大巫祭停下手上的攻擊。
他正要說什麽,卻突然感到丹田內傳來的異狀,連忙走出寒潭,閉目盤坐。
此時,他丹田的連體嬰兒靈山們仿佛遭受幾朵蘑菇雲加火山爆發的輪番洗禮。
到處都是殘破的遺骸。
那高聳入雲、將丹田撐得鼓漲的山頭都被炸平了!
如同遭受世界大戰般慘不忍睹的畫面讓張陽...腦殼子痛。
那看上去毫無威脅的聚靈血,在他的丹田內化身迫擊炮,指哪打哪,移山填海。
蕭條蕭索的悲歌還沒來得及響起,那迫擊炮生怕還有余黨未死,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這下,張陽就不只是腦殼子痛了。
他的丹田像是快到極限般無助呻吟,發出“要壞掉了,要壞掉了”的哀鳴。
那迫擊炮轟成液態的靈氣,化成一股逆流而上的洪災,亦是使經脈筋絡抽搐著、流著不可描述之液體的同時,順便還直翻白眼。
像是扔進鐵水熔爐,又似是五馬分屍。
置身烤架,且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讓張陽想起燒烤攤上的火烤章魚。
即使閉著眼睛,也還是能明顯看出眼珠上翻。
去了,去了,我要去了!
總是向您索取,卻不曾說謝謝您。
老爹,今天,兒子我就要提前給您拜年了!
...
依依墟裡煙與茜色的晚霞纏綿。
裴浩思搖搖擺擺地走在街道盡頭上,影子被夕陽拉地老長。
身後的小弟們正扛著一大箱認可信物跟在後頭。
那形如香蕉,卻有玉石質感的認可信物,在箱子裡發出令人眼紅的聲音,引來周遭不少學生驚羨的目光。
這一刻,裴浩思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賭聖轉世。
他真的就是隨便瞎猜,沒想到居然哪次都中。
路仁對戰猩猩,他直接梭哈路仁贏。
然後,擂台一開始,作為對手的猩猩就說家裡老婆生孩子了,扭頭就跑。
從這時候開始,擂台比試逐漸開始魔幻起來了。
最不看好的那一方總是會以最奇葩的方式取得勝利。
老婆生孩子還不算,就連自家母豬、母牛、母各種動物生孩子了,他們也要過去陪護。
然後就是什麽拉肚子啊、大姨媽啊、中暑啊之類的各種理由。
臥槽?這特麽也行?
下面的學生們張大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發現現場那幾個鹵蛋似乎每次都可以猜到準確答案。
或者說,答案準確地在跟著這幾個鹵蛋?
這天,賭狗們哭暈在現場,相約在天台吹風。
裴浩思嘴裡哼著“無敵是多麽寂寞。”,心裡甚至還在想,自己回去之後乾脆不當裴家家主,改行做賭聖算了。
正想著呢,有幾道暗影從角落襲出。
裴浩思在擂台上PK也有一段時日了,想都沒有多想,反手掏出一張【索命版·充電符】。
他的身上雷光四起,那鹵蛋似的臉龐然若雷神。
這位鹵蛋雷神甚至都沒有猶豫,滿是雷光的身體徑直往那暗影上撞。
那些小弟見狀,也是如此。
整齊劃一的動作,染上雷霆的他們,如同雷公電母身後的下屬。
充電符的另類用法——磁暴步兵模式。
短暫接觸後,那幾道暗影並沒有被這強橫的雷光電倒,反而趁著他們愣神,連忙掠過,將那一大箱的認可信物奪走。
速度之快,令人望塵莫及。
這一事件發生在街道上,學生們要麽在乾農活,要麽就在擺地攤,所以目擊證人還是很足的。
太陽要落不落,通過那昏暗的光線,能清晰地看清那幾道暗影身上殺馬特般五顏六色的髮型和著裝。
這麽明顯的裝束,可以一下就分辯對方的身份。
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趁機大喊了一句:“是保守派!果然忍者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們和激進派一個德行,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給我們當保鏢呢!”
就像一唱一和般,另一邊的學生立馬就接茬道:“早就聽說保守派認可信物不足,才會選擇擂台開盤。
“沒想到這還不能滿足他們的野心,居然也開始對我們華夏下手了!”
“不能吧,保守派的態度挺好的啊,這應該是激進派的離間計吧?”有人覺得不對,當即指正。
這時候學生當中,有人陰惻惻地道:“激進派都被我們嚇得不敢露頭了,怎麽可能是他們?
“你這麽幫保守派說話,難道你是保守派安排進來的臥底?”
這話一出,將【其他想要張口為保守派開脫的學生】的嘴堵死了。
現在,只要誰開口,都會被當成臥底處理,他們也只能緘默不言。
“現在敢搶裴家的東西,明天就輪到我們頭上了!
“走!找他們理論去!”
有人挑起了矛頭,大家莫名地激憤起來了。
有故意帶節奏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有利益相關者。
他們匯聚起來,引來更多人的注意並一起朝保守派據點進發。
看到這歷史上似曾相識的一幕,裴浩思和他的小弟們都看呆了。
他們意識到不對勁——
問題我們才是受害者啊,我們都沒表態呢,你們這一副要手刃殺父仇人的模樣是什麽意思?
在各條街道,各個地攤上,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就連張陽充電符連鎖攤位也受到波及,被搶了好幾樣商品。
或知道,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猩猩,因為接到命令,也只在遠處撓撓頭觀望。
街道上的學生們順利會師,所有的力量匯集在一起。
又有人在其中挑撥,說什麽親眼看到保守派當中有人用死魂咒術殘殺同學等等。
所有的學生臉上都寫滿了憤怒,一樣的表情帶著攻城拔寨的凝聚力。
毫無疑問,這是有人在拱火,故意挑起事端!
這個人居心叵測,像上次張陽的計劃一樣,在暗中斡旋,將這股凝聚力一轉勢頭,集中打在一處。
...
激進派遺留的西方據點。
他們很會找位置,東南西北四個角都可以將部落的動靜觀察的一清二楚。
那像螞蟻一樣聚攏在一起, 黑壓壓一片的同學們朝保守派進軍自然也能收於眼底。
張陽正站在陽台上負手而立。
余暉落在他背後,使他帶著面具的臉埋在陰影中,添了幾絲陰鬱和陰暗。
在他的身邊,小白狐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反省。
在陽台上,能聽到這棟標準日式建築的玄關被打開的聲音。
接著,每一步都是相同尺寸的挪步、然後是不緊不慢地上樓。
很快,張陽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他的臉和比較欣賞張陽的印陽秋有幾分相似。
但不同於印陽秋女性化的漂亮小臉,那古銅色的臉上有一左一右、兩道對稱的刀疤,使得他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印月春,開局通關天梯的六人之一,印陽秋的哥哥,隸屬官家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