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中一位工作人員敲敲桌子,“張陽利用你的靈能打開鐵籠?你的愚者連自己都不能操控,為什麽能被張陽當槍使?”
天網人員知道王浩靈能修靈兼備的人不在少數,雖然靈能方面有點雞肋但並不妨礙他在天網的超然身份。
“這我不知。”王浩老實道,要不是有些細節是雞霸學長告訴他的,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愚者能夠造成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沒辦法,他愚者靈能修煉不到家,保留自我意識的概率基本為零,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另一位工作人員給筆錄做上補充:愚者靈能受到極端刺激的情況下,使宿主力量無副作用提升一個大階,身體恢復力同步提升。
他想了一會兒,在後面加上一句:張陽有驅使愚者的能力(有待觀察)。
“繼續說下去。”
...
當王浩從愚者狀態下蘇醒時,只看到ak與肌肉男血肉模糊地躺著,就連鋼鐵鑄造的ak47也未能幸免,被捏的七零八落,這樣的場景純粹的暴力不言而喻。
要不是雞霸的雞有破厄鳥血脈,以王浩當時盛怒下的愚者,這ak和肌肉男不死也得落下個殘疾。
看見這樣的場景,但凡有一點智商的人就猜到發生了什麽,王浩直接就是慌了神,對著血肉模糊的兩人一個勁合手道歉:“對不住......兩位大哥,實在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顫抖的聲線,因為慌張而發顫的手,都在彰顯著王浩的慌張和內疚。
此時的肌肉男和ak已經被張陽恢復自我意識,他們看著剛剛把自己暴打一頓的凶手一改凶殘之色,慚愧到差點聲淚俱下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樣。
你嘛的,你內疚個der啊你,現在要內疚當初就別打人啊喂!你把我們打成這樣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挑事?
你乃乃的要不我把你打一頓然後也一臉愧疚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啊!
“嗚嗚嗚!”兩張被打到看不出是人形的臉想破口大罵來緩解疼痛,卻也只能聽到自己口齒不清地嗚嗚嗚。
你嘛的,這特麽叫什麽事啊!
委屈,現在就是很委屈。
他們聲淚俱下,關上十多年的淚腺跟水壩開閘了一樣止都止不住,兩個二三十歲看不出人樣的大男人縮在一起,哭得梨花帶雨,跟倆淚人似的。
有蟜嬌擔心哭聲太大會引起領導的注意,直接給他們每人一發手刀。
張陽渾身上下散發著領袖氣質,讓人見到他就不由心生尊敬。
就在王浩暴打ak、肌肉男的時候,他悄然將貪狼之手裡愚者的技能槽切換成了領導的精神領袖。
這果然如他所料,貪狼之手複刻的靈能其實和本體的沒有什麽兩樣。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他藍量足夠,怎麽使都不會虛?
其實他剛剛就在想,領導把人給洗牌後,後者此時應該是屬於心理完全不設防的狀態,既然能洗一次,那自己再洗一次是不是沒毛病?
而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想,老鐵真的沒毛病;他翻版精神領袖是可以把ak他們被洗牌的思想扭轉回來的。
隨著使用貪狼之手的次數越多,張陽使用的手法也越發純熟,他發現只要是複刻過的靈能,自己很快就能上手,根本就沒有D級靈能者那般生澀。
貪狼之手再加上自學的理論知識,張陽把自己當成靈能者似乎也沒什麽毛病?
他估摸著要是自己現在跑去天網裡面考階位評定,怎麽說都能拿個C級好吧。但問題來了,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天工學院修靈科的學生,修靈修了一年多一根毛都沒修出來,參加了一次活動突然變成C級靈能者?
真有這麽玄幻的嗎?
可問題還真就這麽玄幻啊!那自己回去後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會靈能?
有點慌啊!畢竟貪狼之手也是一號奇葩選項靈能送的啊,就連自己都拿不準是怎麽回事啊。
經過一番權衡,張陽終於拿定主意——隨機應變。
能藏就藏著點,咱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反正都被人笑這麽久了,自己著急蹦出來有啥用?
要是實在藏不住,咱去考個階位評定,回鄉下種地還不行?
不對啊!
自己只是個小角色,這一股子被害妄想症氣息是怎麽一回事?
就算是靈氣複蘇,那也還是法制社會不是?你有本事動我一下試試?當場躺下把你訛到褲衩子都穿不起,我還真就不信張了我!
天工碰瓷王張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好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張陽轉頭看有蟜嬌:“你曉得......”
還沒等張陽說完,有蟜嬌就預判了張陽的話,立馬回道:“不曉得。”
從小看著張陽長大,只要他一撅起屁股,有蟜嬌都能從他的姿勢裡判斷出他要放什麽屁。
“...好吧。”其實張陽是想問有蟜嬌知不知道從哪裡出去,但有蟜嬌不知道那也沒啥話說。
領導這穩操勝券的樣子,讓張陽擔心他是有什麽後手。既然剛不過,跑路還不行?人都要被賣了,也管不著啥任務好嗎!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麽跑路,從哪裡跑路。
他二話不說,拉著有蟜嬌往外跑, 卻見拐角忽然冒出一個自稱‘王校長’的人。
“你是?”張陽說著,身子一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在這種情況下出現這樣不合時宜的人,足以讓張陽心生警惕了。
“寶,我今天去輸液了。”那位‘王校長’對著牆,眉目懷著柔情。
張陽對這忽然冒出來的貨表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輸液?輸的什麽液?”
“想你的液。”‘王校長’猛然回頭,嘴角叼著一束玫瑰,擺了一幅自以為很帥的姿勢。
就在他擺姿勢的一刹那,房間內飄起漫天鈔票。
在鈔票雨中,張陽似乎看到對方面上大寫的四個字——國民老公。
張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尬地有些懵逼,一向注重說話藝術的他脫口而出:
“兄弟,你特麽是舔狗吧?”
話音方落,‘王校長’嘴角叼著的玫瑰凋涼,像是被刺中心頭的柔軟。
如雪花散落的漫天鈔票變得鋒利且無法阻擋,僅在頃刻,張陽所站之處盛開一朵妖豔的血花。
有花無葉,地獄張開血口,曼珠沙華隨之繁盛。
站在地上的血水,‘王校長’忽然笑了。
“我說,我不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