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陽也不是那種喜歡佔人家便宜的人。
之所以是請沙縣小吃,那是因為他也不想單獨和支珠靠得太近,故此才挑選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乾飯。
在支珠那整的玩偶服,他都是按照高出市場百分之十的價錢給的。
張陽神色不變,就當沒看到支珠眼神中的幽怨。
他又不是種馬,招惹這麽多妹子幹嘛?
順便打了聲招呼,張陽繼續跑去其他地方逛。
偶然路過嬌嬌上課的班級,張陽沒有打擾她上課,遠遠的看了一會兒離開。
這個高冷禦姐上起課來透著嚴肅和認真,和酒後的傻麅子大相徑庭。
張陽對比著,不禁莞爾。
穿著白裙的赤發女孩悄無聲息地來到他面前,驕傲的眉眼如一隻小鳳凰。
“我還欠你三個人情。”
陳靜從秘境出來後,就在師傅——火焰斑紋【結】羅俊良的護法下服用了那株仙草,修煉到現在才回來。
服用過仙草後的她,發色更加深邃,和其離得稍微近一些就能感到一股灼熱感,實力應該增強了不少。
陳靜不喜歡欠人家東西,所以一回來就找到了張陽。
欠人情...關鍵我也沒什麽要你做的啊。
張陽沉吟了片刻:“正好明天要去社會實踐了,三次人情全部用掉,你也跟著一起吧。”
根據系統提示,他老感覺陳靜縱火弑母內有隱情。
可以通過社會實踐拉近一些距離,詢問到更多事情,方便解除對方心結。
“三次全用掉?”陳靜皺著眉,“不行!”
她一向堅強,即便被四起的謠言重傷,也會強忍著。
對陳靜來說,她並不需要這種施舍和憐憫性質的行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還欠你兩個人情。”
說完,陳靜一扭似天鵝一般的脖頸,頭也不回的走了。
行吧,隨便你好了。
看著那道倩影,張陽無奈地聳聳肩。
逛了一會兒,他想到什麽似的,再次光臨圖書館。
大棒此時已經回來了,光鮮亮麗的鎧甲上有些傷痕,不知道是因為跟別人打架,還是舍己為人的緣故。
本來還擔心社會實踐去了,新媒部沒人管。
見到這位光之繼承者後,張陽放下心來。
一邊幫大棒修補好這些傷痕,一邊手把手教他如何管理新媒部。
“才沒回來多久,怎麽又要出去?”
木影蘿莉皺著小鼻子,取下耳邊的香煙,想點又考慮到這裡不是休息室,隻好作罷。
“都幫小影你管了新媒部半個多月了,怎麽還說沒回來多久。”
張陽揉揉她的頭髮,趁對方炸毛之前趕緊收手。
“社會實踐,之前也說的。”
交代完新媒部的事情後,張陽看時間差不多了,又回到辦公室。
嬌嬌不在,估計還有一節課。
簡慕倒是已經先回來了。
入眼就是兩團滔天的罪惡,張陽眼中冒出一條訊息:
【噢,我的老天爺啊!來看看這是什麽?如此下作的乳量,你可以來猜猜大小?】
【三十六D見過嗎?拜托,別因為單身而限制了想象,這可要比那玩意要大得多了。】
【和某位明星的名字不同,因為這是純天然的,真材實料看得到。】
【倘若真想知道尺寸,這邊建議您,不妨用手親自丈量一番?】
張陽:“???”
是你這進階版真視之眼不對勁,還是我懟不進?
和某位明星的名字不同...內涵假奶亮?
她拍拍自己的肩頭,張陽很識相的過去幫她捏肩:
“簡慕老師,這次社會實踐有什麽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嗎?”
簡慕畢竟是天網偵察組的頂梁柱,知道消息的渠道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簡慕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唧聲。
這還是考慮到辦公室有同事在,不然這個罪惡滔天的老色批估計會叫得更特別一些。
聽到張陽的話後,她不滿地睜開眼皮,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叫我的名字,實在不行,叫慕慕也可以的。”
張陽看了看辦公室其他幾位老師,覺得時機不太合適。
看在張陽如此主動地過來服務,簡慕也沒難為他,將自己知道的小道訊息統統告訴了他。
聊完正事,張陽又幫她摁了一會兒。
待對方肩膀的酸疼感減少許多,他便打開符籙典籍專心致志地讀著。
簡慕也沒打擾張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中間接了一趟電話後,簡慕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天工屬於南方最接近北邊的地方,十二月份就已經很冷了。
加上晝短夜長,天很快就暗了下來。
辦公室的老師們知道張陽是在等張嬌嬌,下班離開的時候怕他凍著,特地沒關空調。
——老師中也有不少是異能者,身體遠沒有修行者那般耐操,達不到不懼寒暑的地步。
張陽在天工杯上表現的是異能者身份,所以老師們的關心也很正常。
不知道什麽時候,漆黑的天空飄起了似鵝毛,又恰柳絮的紛紛小雪。
這預示著豐收的季節凋零,迎來素裹的凜冬。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要比往年早些,張陽將空調關好,隨手收拾了一下辦公室衛生。
這個點還沒回來的話,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張陽決定帶上嬌嬌的東西去找她。
因為早就過了下課時間,天氣又比較寒冷,路上學生顯得很少。
遠遠的,能看到宿舍樓發出的溫馨暖光,時不時還能聽到學生們“快來看,外面下雪了!”的驚奇聲音。
張陽在寒風中緊了緊圍巾、衣帽。
修行者雖然不怕冷熱,但張陽不喜歡雪在皮膚上融化、弄濕衣服的感覺。
風雪逐漸大了起來,讓張陽有種“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既視感。
查過課表後的他,趕到嬌嬌上課的教室,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在這裡,那去了哪裡?
張陽想給她打電話,可忽然記起因為昨晚對方耍酒瘋,手機沒有及時充上電。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雪下得更大了,張陽想換地方尋找嬌嬌都沒辦法,於是就乖乖待在教室裡等雪停。
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中,困意襲來,等著等著,張陽居然睡著了。
待他醒來時,陰沉飄雪的天空已經換成了澄藍的皓月,天工學院也換上了銀裝雪襖。
壞了,還得找嬌嬌呢!張陽立馬清醒,慌忙地爬起來,往外面趕時,正好也看到嬌嬌在遠處朝這邊趕來。
雙向奔赴,張陽忽然想到余光中的《絕色》——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張嬌嬌的清冷,在見到他之後的一刹那若冰雪初融時的那抹春意。
精致的瓊鼻略微有些通紅,她似主動邀功地揚了揚手上的批示:
“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