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委托,怎麽還有人帶節奏搞出個【情頭限定】呢!?
莫名其妙的。
在空閑時張陽也會刷刷學校萬能牆,信息篩選下來,也能獲得不少有用的訊息。
看著【癡呆情頭限定版】中的自己,傻是傻了點,但該有的帥是絲毫不減。
頭疼。
本來就黑榜第一,這黑榜第五的陳靜還主動湊上來...
直接在萬能牆指名道姓和自己決鬥,什麽意思?宣布主權嗎?
原本想低調一些,好好沉澱自身的。
——雖然黑榜第一的身份想低調也低調不來。
本來有些淡出學生視野的張陽,靠著陳靜的一封戰書直接頂上榜首。
【真·紅得大紅大紫】
反正這些天,張陽走到路上齊齊側目行注目禮,背後的指指點點更是多了數倍。
“你看那人,是學生會部長陳靜指明要挑戰的對象!”
“哇,真的誒!看著好帥啊,可惜不能修煉。”
“黑榜第一被黑榜第五點名挑戰,嘖嘖嘖~~”...
類似的話,張陽偷偷豎起的小耳朵不下聽了數十遍。
別看陳靜雖然入黑榜第五,但她實力驚人、成績優異,一手火異能更是操縱得遊刃有余,在學校可謂為風雲人物。
人有慕強之心,況且還是這樣漂亮的強者。
可惜就是進了黑榜。
據說陳靜進黑榜是因為經常喜歡用火異能燒人...
怎?這年輕人喜歡玩s,這麽野的嗎?
張陽坐在靠裡窗的位置撐著下巴,一邊胡思亂想還不忘和腦海裡三小人對戰。
一心二用,學霸基操。
即便過了一陣風頭,走廊還是會有不少人往他所在的教室裡探頭探腦地張望。
把他當動物園的小動物呢?天天來看,不得收錢啊!
天天就知道白嫖我。
前座的王浩頂了頂他的桌子,張陽回神看到熟悉的白衣紅發朝他走過來。
“天工杯,決鬥。”
簡潔大方的話,彰顯著內心的傲氣。
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被一群小流氓拉著強迫著同意決鬥,沒想到陳靜說的“有辦法讓你同意”居然是這樣的。
已經是陳靜第六次下戰書了!張陽是佛了。
前幾次還好,至少是派幾個腿子帶句話。咱好說歹說,堅決不答應。人家倒好,越來越起勁兒,就覺得他是在藏拙。
這下,陳靜親自一來,無論是教室裡的還是教室外的,齊齊伸長脖子想湊近點看熱鬧。
本來還以為萬能牆上下戰書的不是本人呢,這下實錘了。
也虧上課鈴聲這時候響起,不然吃瓜群眾呼朋喚友,小小的教室根本容納不下。
別以為修行大學輕松,作息自由。實際上其極注重紀律,管理嚴格,力求學生一心修行。
除卻委托和特殊情況外,壓根不存在缺勤曠課這種問題。
張陽懶得和這個靚女說話,免得又落下什麽話柄。
陳靜料到張陽的反應,微微一笑,坐在一旁低聲道:“年級第一,又能有這樣的身手,僅僅只是普通人?”
她聲音略顯中性,但張陽能聽出那股子自信。
那種世人獨醉,我獨醒的強烈自信。
張陽懵了。
‘除了咱老張家的自帶系統,咱現在真的是普通人啊!’
他是萬萬沒想到,陳靜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
身手怎麽了?普通人不能有這樣的身手嗎?
離張陽很近的王浩面容複雜。
他不禁回想起兩次委托張陽的表現,仔細想來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越想越不對勁,結合一年多來張陽的種種怪異之處,王浩的眼睛是愈來愈亮。
耳邊響起張陽那略帶無奈的聲音:“隨你怎麽想,反正我是不會跟你決鬥的。”
細品這句話,王浩聽出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你怎想都好,反正我很牛嗶,是絕對不會和你這種菜比打架的。
同班一年多,不知張陽是高手!
陳靜皺著黛眉,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卻聽到王浩搶先道:
“張陽,請你務必跟我決鬥!”
實戰是檢驗實力的唯一真理。
中氣十足再配上王浩濃眉大眼間布滿認真的表情,這一下子就讓陳靜有了一絲危機感。
前面沒聽到陳靜低語的同學們現在露出恍然的神情。
平時就看王浩和張陽走得比較近,他們早就認為其中定有什麽秘密。
現在陳靜要對張陽宣布主權,這王浩就沉不住氣了...
空氣在同學們的悉悉索索中略顯【焦灼】。
美妙的濾鏡之下,看啥都開始美妙起來。
能想象到【濃眉大眼的王浩牽起‘嬌弱’的張陽喊:“陽哥,請你務必跟我擊劍。”】了。
在‘決鬥’兩字落下後,剛踏上門檻的蘇興發輔導員就聞到一股‘gay裡gay氣’的味兒。
味兒還挺衝。
根據他豐富的教學經驗來看,沒個幾年搞gay基礎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
哎,得想辦法騙,啊呸,是介紹。
得想辦法介紹隔壁異能科的妹子,給這幫嗷嗷叫的狼崽子們...嘿嘿嘿。
蘇興發為了學生們的身心健康,可謂操碎了心。
學生沒錢了介紹委托兼職,修煉沒靈感親身指導,吃不飽飯要給他們加餐,睡不著覺還要唱K講故事哄著來。
現在擔心這群狼崽子想妹子想得要擊劍,他還得找妹子給他們介紹。
就很累,就很充實。
看著班上寥寥無幾的女生,蘇興發老父親一般的責任感愈發濃厚。
修行科不知道怎麽滴,男女比例就離譜。
再看隔壁異能科,陰氣就很重。
據調查好像說女生覺醒異能的幾率比男生要高很多。
下意識忽略角落那抹鮮豔的火紅色,蘇興發正色道:“這次召集大家開班會呢,主要有幾件重要的事要和大家講。”
“校方采納張陽的意見,主動放棄今年的助學金,把資格轉給更困難的同學,這舍己為人的精神值得表揚。”
助學金?
陳靜用余光瞥了張陽一眼,後者正不卑不亢、筆直地坐著。
她不禁有些好奇,暗戳戳地問道:“你申請助學金的原因是什麽?”
真要查的話,這種對她來說是件小事,但她卻從來沒有注意到。
“父親去世,欠了一大筆錢。”
張陽平靜的表情似乎是說一件無關自己的小事。
“那你為什麽又放...”
本來還想問,但陳靜卻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浩好幾次想回過頭去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人與人的情感並不相通,更何況他們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過。
這樣的情況下,刻意的安慰倒顯得虛偽了。
隨著輔導員蘇興發的那聲‘下課,張陽到我辦公室一趟後’,陳靜突然站起來對張陽說:
“參加這次天工杯,不管輸贏,我答應你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