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歪著頭,不解地盯著他看。
名字,是什麽東西呀?
“名字,字如其人,人如其名,是世上最短的咒語。”
小白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依稀明白了張陽的意思。
“取名字呢,一定要有特色,還要有寓意且特別好記。最好的方法就是根據身上的特點來取。”
張陽在它面前的草地上寫了四個字。
“來,根據【顏色】或【模樣】來取吧,你喜歡用哪個特征點來取?選一個吧。”
小白狐看了一眼身上純白勝雪的皮毛。
如果按顏色來取的話,名字肯定是非常單調的,離不開【小白、大白、白白】之類的小白名。
所以它的小爪子伸向【模樣】。
“聰明!”張陽讚歎一聲,仔細端詳著小白狐,“看你長的挺俊的,以後你就叫狐英俊吧!”
小白狐,哦不,現在已經是叫狐英俊了。
狐英俊懵了,泛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
肯定是被如此動聽的名字給感動到了,張陽想著,表示自己也很滿意。
“狐英俊,怎麽這麽晚你還在外面亂晃?不是叫你老媽狐塗塗送你回去了嗎?”
張陽摸著它毛絨絨的小腦袋,他明明讓小動物們把寶貝們帶回去,各自休息了。
這狐英俊居然這麽不聽話,還敢一隻狐跑出來耍,像極了大半夜不睡覺的gai溜子。
小白狐不理他,就像完全沒有聽到張陽叫它一樣。
過了一會兒它才回過神來,仍是扒拉著張陽褲腳,看樣子既不認可這個名字,又想讓張陽抱著它。
張陽有些鬱悶,給你取了個這麽好的名字居然還不樂意?
他把小白狐撥到另一邊,後者小短腿噠噠噠立馬粘了上來。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
聚靈體質對這種幼小的動物吸引力好像更強一些。
張陽摸著下巴,衝小短腿噠地老快、正在向他跑來的小白狐喊:“再過來,就是認可狐英俊這個名字了嗷!”
小白狐一聽,果然乖乖停在原地,視張陽如洪水猛獸。
張陽:“...”
比起我懷抱的誘惑,你果然還是比較在意狐英俊這個名字!
張陽表示深受打擊。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張陽這才發覺湖中的歌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
得知狄思茵在他身上安裝了跟蹤器,張陽已經不想著跑路了。
暫時就跟著她吧,就怕這孩子太單純被某些變態騙。
知道自己有男生特征還相信他,對這樣的傻白甜,張陽覺得自己想暴露都難。
“大炮,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去洗澡吧。”
可是我已經洗完了,還是你看著我洗的。張陽的聲音略有為難:“其實,進秘境之前太過突然,我忘記帶行李了,所以沒有換洗衣物。”
來江古山之前,每個學生都有嚴格要求需要帶上行李的。
張陽上曾英才的飛劍之前,學生們都能看到前者還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
但跳崖的時候,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那個背包的去向。
有學生猜測,張陽是為了裝逼,特意將背包藏在斷崖附近了。
畢竟他提前到了這麽長時間,有充足的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
他們猜對了一半,張陽確實是把背包藏起來了,只不過他是藏到儲物空間裡了。
進入秘境之前,張陽覺得一個背包大小的儲物空間似乎有些小,
便動手抽了幾發。 如願以償地將儲物空間擴大到了衣櫃大小。
他猜到自己要裝逼,所以事先將背包收了進去。
沒帶行李,這個理由還算合理。
狄思茵一聽也有些犯難了,她甚至想都沒想過,張陽說過的話有前後矛盾的地方。
沒換洗衣物,你跑到湖邊洗什麽澡?
實在要洗的話,倒也有辦法,順便把衣服也洗了,用【鳳仙火】速乾。
當然,這話張陽是不會說的,他說這話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推脫。
狄思茵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做了極大的思想鬥爭,終於下定決心。
“沒關系沒關系,我帶了很多套衣服。”她亮出右手食指上的古樸戒指,光芒一閃,幾套漂亮的裙子便出現在其手中。
儲物法器!
有價無市,珍貴非常的儲物法器!
這是除張嬌嬌外,張陽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見到的儲物法器。
這象征著狄思茵的背景勢力有多麽強橫。
張陽心中一凜,還是立馬讓狄思茵把這枚戒指藏好,別讓其他別有用心的人看到。
家裡人讓狄思茵財不外露,狄思茵又覺得自己應該幫助朋友,這就是她剛剛糾結的原因。
但她現在很高興,覺得自己做出的選擇沒有錯。
張大炮確實是有把她當成朋友的,不然不會對她如此關心。
想著想著,狄思茵又從儲物戒指裡掏了幾條寬松的衣裙及內衣出來...
這些衣服用料考究,無一不精致優雅,就連內衣都透著乖巧可愛。
張陽:“...”
狄思茵見張陽沉默不語,以為後者是有顧慮,便立馬說道:“這些衣服和內衣都是新的,一次都沒穿過。就當是我送給朋友的見面禮!”
不,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覺得穿過的拿過來也沒什麽。
張陽面具後的俊臉面無表情,直勾勾地走向湖泊。
“撲通”一聲,有重物入水的聲音。
張陽浮在水面上,瞥了瞥岸邊收起衣物、正逗著小白狐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傻白甜的愧疚感又深了一些。
他隨便用水衝了衝,便立即上岸用【鳳仙火】把自己烤乾。
狄思茵抱著小白狐走過來,手上又拿出那幾件衣物。
“大炮,你穿一下嘛。你穿絕對好看的!
“不要因為其他人的流言蜚語而封閉自己呀!
“快點試試,快點試試!”
在張陽的強烈拒絕+轉移話題下,狄思茵的注意力才終於轉到其他地方。
張陽背對著她坐在草地上。
他這次沒有敷衍,而是認真傾聽少女說的話,時不時點頭迎合示意自己在認真聽。
在【強行裝逼】的狀態下,張陽的話很少,而且喜歡拿後腦杓對著人。
就算是這樣,與狄思茵交流起來也沒有任何阻礙。
畢竟,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輸出。
忽然後背一沉,狄思茵靠著張陽坐了下來。
她人生單調,但卻有說不完的話。
從家裡老阿嬤聊到孩童,從自己最喜歡的書聊到最討厭的書,從有點困聊到徹底睡著。
張陽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張毯子,輕輕給她蓋上。
此時她似乎夢到了什麽,嘴角揚起一抹憨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