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懷若谷,戒驕戒躁!”
老懷大慰的同時,他們也不忘絮絮叨叨告誡張陽一通。
——盡管知道他不是這種性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況且他們一下就有兩個寶。
張陽言聽計從,接連點頭稱是,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張爺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新版本系統的事情,張家二爺默默旁聽,時不時補充兩句。
都是自家人,張陽也沒什麽可隱瞞的。
他還將【生靈雷達】、【真視之眼】等一系列搞不明白,抱有疑惑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個老兄弟,用閱歷和經驗,給他提供了很多中肯的指導建議。
原本以為後輩幫不上忙的他們,紅光滿面,覺得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其實有些事,張陽自己已經搞明白了,但還是佯裝不懂。
為的就是讓二老有點參與感。
待榨乾完新系統的情報後,二老已經覺得張陽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都不給好臉子看的,直嚷嚷著要見嬌嬌。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
張陽乖乖充當攝影師的角色,將鏡頭交給張嬌嬌。
趁他們談話期間,張嬌嬌又乘機噸噸噸了幾波,現在看上去又傻了幾個檔次。
因為太過關注張陽的緣故,二老剛剛下意識忽略掉嬌嬌不對勁的狀態,直到現在才察覺過來。
張爺板著臉:“張小陽,你是不是又給嬌嬌喂酒了?”
“木油木油!”張嬌嬌對著屏幕,一個勁兒地嘿嘿傻笑,“大爺爺,是我自己要喝的。”
張爺的臉色有些無奈,而在一旁的老二眼睛一亮:“嬌嬌,你要叫我什麽?”
“二爺爺~”
“誒!”甜膩膩的聲音,張二爺聽得骨頭都要酥了。
“再叫一聲。”
“二爺爺~”
“再叫。”
“二爺爺~”
“還要。”
張陽、張爺:......
他們對張二爺這種乘人之危式的複讀機行為,表示極度譴責。
張嬌嬌在家裡的時候,受到張母監管極少飲酒,像這種好欺負的狀態還是很少見的。
張爺威嚴道:“老二!”
張二爺表現的十分上道,他囑咐一聲:“也把大爺爺叫上。”
張爺:?
我叫你別玩了,你帶上我是怎麽回事?
“大爺爺~”
張爺還是這輩子第二次聽到張嬌嬌這麽甜膩膩的喊他。
臉上的皺紋舒張,整個人都要化了。
好在張二爺玩了這一次,就停了下來。張爺心裡不是滋味,覺得自己虧了。
“有沒有想我們呀?”張二爺凶神般的臉露出柔和慈祥的笑容。
說實話,這還是張陽第一次聽到二爺這樣輕柔且小心翼翼的聲音。
“想!”
“有多想呀?”
張嬌嬌堵著嘴想了想,半天想不出來怎麽形容自己有多想。
於是她又抱著酒壇子,噸噸噸喝了一口,清冷的小臉看上去無比嬌豔。
“總之就是很想很想。”
這兩個阿公頓時眉開眼笑,一個勁兒逗她。
什麽“你更喜歡大爺爺還是二爺爺啊?”、“二爺爺是不是比大爺爺更帥?”、“比起二爺爺,是不是大爺爺對你比較好?”
面對這些問題,這個小酒鬼又噸噸噸喝了好幾口,小臉十分糾結。
這憨態可掬的模樣,
看得張爺都滿心歡喜,一直噓寒問暖。 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姐姐系列,或者說想整點親上加親的戲碼,二爺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喜不喜歡張小陽呀?”
這次,小酒鬼毫不猶豫地回答:“喜歡,喜歡。”
天天給你整點小酒喝,能不喜歡嗎?張陽心底嘀咕一句。
“那你以後嫁給張小陽,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
男人三分醉,騙你到心碎。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
這句話換成女人,同樣沒毛病。
張陽心底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
“嬌嬌,想我沒有啊?”頗具氣質的中年婦人,微笑著向屏幕揮手。
張嬌嬌可愛地點頭:“可想了!”
“又喝酒了,不是讓你不要喝酒嘛,本來酒品就不好,還喜歡喝...”
張母雖然是說著責備的話,但她眉眼裡的慈愛確實藏不住的。
多年的悉心照料,張母早就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
張嬌嬌傻兮兮地笑。
張母也知道醉酒形態的嬌嬌有些憨傻,也沒多說什麽,“張小陽呢?”
張陽在攝像頭前揮了揮,“我在這。”
“你在哪待著幹嘛,到前面來。”
“我得拿著手機啊。”
張母白了一眼:“嬌嬌不是會禦物嗎?讓她禦著。”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居然還站這,傻兮兮的充當攝像工具人。
肯定是被嬌嬌傻麅子傳染了!
他屁顛屁顛跑到鏡頭前面,跟張母打了聲招呼。
“怎麽現在才打電話過來?是不是交了小女朋友,把你媽給忘了?”
“沒有,怎麽會呢!”
張陽將嬌嬌做任務及他最近參加比賽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是忘了我就好。”得知自家兒子拿了個第二名,她自然也高興。
但接著她就擔憂起來:“那個秘境肯定很危險,到時候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張母不知道秘境意味著什麽,她隻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
“沒事,你看嬌嬌不是也進過一次。”張陽拉過傻麅子,將那個漂亮的儲物吊墜亮了亮,“有天網的高手在,一點危險都沒有。甚至還有這些稀奇古怪的寶貝呢。”
“真漂亮,給嬌嬌戴著正合適。”張母松了口氣,“沒危險也要時刻注意,知道嗎?”
“放心吧,放心吧!”張陽不想讓母親瞎操心,連忙轉移話題,“最近家裡生意怎麽樣?”
張父死後,家裡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為此張母開了一家服裝店,日夜操勞下,硬生生用羸弱的肩膀撐了起來。
一舉成了這個小村莊的商業神話。
就連村民們都對這個年輕的寡婦讚賞有加,紛紛豎起大拇指。
“好著呢,憑你老媽子的口才,肯定不用擔心!”張母得意地自誇一句。
她忽然一拍腦門,“我讓隔壁的陳阿姨,給你打聲招呼!”
陳阿姨?不是上個月不是趙阿姨嗎!張陽臉上滿是無奈。
大前年開始,張母突然有了一個怪癖,她特別喜歡鼓勵別人,和自己一樣出來開店創業。
她的至理名言是:打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幹啥啥不會,只能開店做生意維持生活這樣子。
憑借傲人的口才,還真就騙到幾個過來開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