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六點。
被鬧鍾叫醒的周余睜開眼睛,看向外面還有些昏暗,但已經微微抹白的天空,似乎沒多久就要徹底大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向廁所洗漱。
五分鍾後走出,整個人變得精神許多,然後走進廚房,準備今日份的早餐,今天早上周伊是要上早課,去跑操的,八點開始,七點半就得過去。
等差不多都準備好後,已經六點半了!
周余走出廚房,到周伊的房門前敲了一下,喊道:“起床咯,懶蟲!”
第一遍並沒有人應,他又叫了第二遍,結果還是沒人回應。
這時,他就有些疑惑了,伸手打開了房門,然後開燈,卻是看到床上已經沒了人,被子也是被掀開的模樣。
周余走過去伸手摸了一下,已經沒溫度了,這就代表著至少是在半小時之前起床的,也就是說,在自己還睡著的時候,她就已經起床了,可人呢?
撓了撓頭,正當他轉過身要走出去時,背後突然有東西撲了上來,有點重,但也就是一個小女孩的重量,還能承受。
他無奈的笑了笑:“別玩了,刷牙洗臉吃早餐去,你今天還得去跑操呢,遲到了班主任又得說你。”
話音已落,但背後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如果是玩鬧的話,周伊應該笑出來了,而不是這般安靜,這不對勁。
周余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下脖子,發現確實是周伊白嫩嫩的小手,伸手摸了一下,有些冰涼,就好像是這不是人的手一樣,可周伊不是人還是鬼?
心中疑惑,而後快速轉過身控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製住按在地上,而後看向她的面孔,只見到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是呆滯的,還有臉龐也沒了血色,就像是死了許久一樣。
“什麽東西!”
他不相信周伊已經死了,因為沒人能在他的看管下殺死周伊,只要對方稍有動靜,他就會察覺到,可他睡得一直很舒服,沒有被打擾到,這就證明確實沒人來過。
可這……
“出來!”
稍加思索,周余將手放到周伊腦後,快速向前拍去,周伊的頭被拍的向前拉去,然後快速的下落。
而此時,一名身著白衣的女人也被拍的向前撲去,跌坐在了地上。
也正是在女人出來的一瞬間,周伊臉上的氣血開始恢復,不再是慘白像死人,同樣的,她身上也有了溫度。
見此,周余心中松了口氣,沒死就好,但是……
他抬頭看向飄起來的白衣女人,目露怒火:“你是什麽人?”
“控屍派!”
“為什麽要上她的身?”
“警告!”
“什麽意思?”
“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學校裡的僵屍,是有法陣控制的,而你把法陣破除了。”
聞言,周余思索了一下,難道是昨晚他把那隻女鬼清除的時候,不小心把法陣破除了?
那這就解釋的通了,因為先前他來過一中許多次,但並沒有發現那般龐大的屍氣,但在他殺死女鬼後,就有了。
那這代表著,僵屍是本來就有的,只不過被法陣束縛著,而他那一手詛咒,直接把法陣順帶破除掉,然後僵屍脫困,周伊同學出事,屍氣泄露被他看到。
想清楚這些的周余,低下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在顫抖的周伊:“你為什麽要上她的身?”
這是鬼上身的後遺症,未來今天周伊的身體都會差到極點,
免疫力下降數倍,只要是個簡單的病都能被她沾染到。 這是很嚴重的後果!
“說了,警告你不要碰學校裡的那群僵屍!”
“我問,你為什麽要上她的身?沒長嘴麽?如果做錯了事冒犯到你們,可以,我們道歉,賠償!
可為什麽要上她的身?”
最後那句話,周余是加重了語氣的,不過這不是他控制的,而是不自覺露出的,代表他現在極其憤怒,甚至都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了。
那白衣女人看著他,全身突然有種危機感,她皺著眉後退了幾步,但還是道:“你得長長記性,也得警告一下周圍的人,否則是個人都想撩撥一下老虎的須,所以這次下手重了點,算你們倒霉了。”
“倒霉?呵呵!”
周余冷笑了一聲,由自身泛起一股股黑氣將周伊的身體包裹,讓她身上的溫度能迅速回升,同樣也保護著她不受傷害,避免在免疫力極限下降後感染到什麽病症。
“你想幹什麽?”
白衣女人看著周余將周伊放回床上,眼中露出異樣的瘋狂,就像是死前的人一樣,想要不顧一切,傾盡所有的那種瘋狂。
“幹什麽?你們不是說警告麽?那讓你們看一下我的警告!”
話音未落,周余從口袋抽出一張符紙搭在周伊身上,將她的身體穩固住,那些黑氣也將她給包裹,徹底護住她的身體。
做完這些,他轉過頭看向白衣女人,道:“我最恨, 別人動我的白菜!”
女人還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就聽到周余的呢喃。
“肢裂!”
他的話像是法則一般,說出口後白衣女人的四肢如同穿入一根根鐵絲,青筋暴起的同時,一道道長約一米的細線環繞著她的四肢,即便這只是靈魂。
“砰!”
隨後半秒,那些細線和青筋崩碎開來,白衣女人的四肢化作煙霧消散掉。
接著,女人哀嚎起來:“啊!”
“指使你來的人,在哪?”
白衣女人承受著痛苦,無法自行離開,只能轉過頭看向窗外,眼中泛著悔恨,也好像是要求救。
而在她看去的方向,在這棟樓的頂層欄杆那裡,坐了一名老人,手裡還拿著一個保溫杯,不停的吹著氣,然後喝下。
只見他的眼神緩緩向下望去,看到被毀掉四肢的白衣女人,歎了口氣道:“小年輕就是火氣大,好好說不就行了,為什麽要打人呢?
後卿一脈的手段,也忒狠了!”
“火氣大?好好說?狠?”
周余喃喃自語,重複了一遍他認為的重點,冷笑一聲:“呵,我覺得這還是輕的!”
說完,他伸手摸向白衣女人,那老人一看,瞳孔頓時緊縮,站起身來喊道:“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手!”
“碎!”
周余沒理會,在碰到白衣女人的一瞬間,他就已經開始了詛咒。
隨後,老人手中的保溫杯碎裂開來,滾燙的熱水灑落在他手裡,讓他捂著手不停的跳腳。
“燙麽?這還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