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區揚有聽沒懂:這是怎麽一個相處模式? 察覺到他的疑問,櫻空平靜說道:“就如同以前一樣,宛如雙胞胎一樣同行同止;而且,任何時刻都不分開,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呃。”區揚語塞,但也沒反對,畢竟玲也說過,要治療她的雙重人格,必須兩人時刻在一起。
“我有低血壓,總是感到冷,所以你要抱著我,尤其是睡覺時。動壞心思沒什麽,但不能動手動腳。總之,要盡量讓我感受到跟之前一樣的感覺,至於你是否傳達其他的感情隨你,我也會盡量體會愛情的感覺。好嗎?”
“好。”區揚毫不猶豫地回答,其實就是比以前多了洗澡睡覺等幾項,就當鍛煉定力了。
“當然,我也會體諒你的生理需求,如果你忍不住,我可以……用手,或者像剛才那樣,幫你……發泄出來。”停頓後的用詞,分明是略略咬牙說出來的,但卻堅定。
區揚訝然,當即說道:“櫻空你不必如此,我能忍住的。”
“呵,那樣傷身體。況且,我也不想讓我可能的未來男友變成一個聖人。最後,其實你心裡已經同意了,我能感受到的。”此時趙櫻空的口氣,哪像一個少女,理智得有如現代女郎。
“呃。”區揚被少女最後一句話擊中了要害,含糊應過。
“再或者,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胸部嗎?網絡上什麽都有,我不是不知道那裡也可以應用的。只是,你不能碰我身下的前後兩處;還有,我的初吻也不可以強行奪走,水到渠成才可以。總之,以後我們之間的關系,兄妹之余,就是正在初次談戀愛、互有好感的男女關系。”仿佛是放下了什麽包袱,這段話說的流暢多了,即便涉及到閨房私事,也能風輕雲淡地說出來。
不得不說,這兩人,真不可以常理估計。嗯,或許可以估計,這就是言情小說中比較常見的開局模式嘛。
“好。”人家一個女孩子話都說到這種地步,區揚再推諉那真是“禽獸不如”了,乾脆應下。
一陣起床的聲音後,一位玉美人站在了床邊,一隻手伸到區揚面前,天山雪蓮般的聲音傳來:“我叫趙櫻空,以後請多關照。”
區揚不看她,伸手握住:“區揚……兩人這個樣子,怪怪的。”
“區揚,轉頭。”少年聞言下意識轉頭,卻見到少女已經穿上了厚實的內衣——什麽時候?“傻瓜,你為我挑的霓裳羽衣呀。要不是我還不習慣,也不會光著身子去開門,最終還是便宜了你。”櫻空清冷的面容露出得意地笑容,“呵,其實早就被你看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眼。”說完轉身,就這樣從少年面前走過,從衣櫃中尋找衣服。同時說道:
“我去洗掉身上的……髒東西,浴室歸我,洗手間歸你。”然後消失在了門外。
區揚只能一直點頭,最後喃喃自語:“我感覺,自己有妻管嚴的潛質。”房門外傳來櫻空的輕笑,還有心底玲的笑聲。
“哥哥,櫻空喜歡的,可不是你現在呆頭鵝的樣子哦;她更喜歡你那淡定從容的樣子哦,時刻成竹在胸、做事有條不紊。”玲的聲音在心裡提醒。
“呃,再給我幾秒鍾。”深吸一口氣,區揚搖搖腦袋說,“玲,幫我運轉一下《明心決》。”
“哥哥,看著書桌上那幅相片。”區揚依言照做,玲悠遠的聲音傳來,“想起來吧,那永生難忘的一眼千年!”刹那間,少年心靈最深處的那一縷柔情被觸及,
無關風月,不涉yu望,只是最純粹的愛念。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櫻空心底的剔透,感受到她也察覺到了自己心情的變化,感受到她心底的滿意。 “謝謝了,我的……妹妹們。”少年心裡默念,得到的是櫻空隱隱的和玲明確的同一個答案:“自家兄妹,何必客氣。”當然,櫻空可不知道,區揚感謝的對象,是複數形式。
一心同體,心電感應。人生有此紅顏,無憾矣。
主神廣場上,中洲的其他人,神色各異,多是一臉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終於等來了這一對“新人”——擁有新的關系的兩人。
在他們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兩人沒有背靠背的看書,但是卻席地而坐。說了一句“我冷”,少女靠在了少年懷裡,少年輕擁住少女。
但令大部分人失望的是,兩人自出現起,一直到坐在一起,表情沒有絲毫不自然,仿佛就是真正的兄妹一般,做的事情十分微不足道。隨後,少女只是專注修剪兩人四隻手的指甲,看也不看其他人,而少年眼神平和地看向大家,吐字清晰:“抱歉,大家久等。”
於是乎,眾人表情都有些扭曲,心裡狠狠被雷了一下:這兩人,真是特立獨行啊!
“呃,繼續開會。”鄭吒最先反應過來,因為她懷裡的羅麗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區揚你們的經歷,銘煙薇已經大概說過了。下面我說一下我們的經歷,然後蕭宏律還有一些發現。首先……”
“不用說了,”少年清越的嗓音打斷了他,“應該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因為零點、齊大叔都沒回來;大概是伊莫頓反水,原因是那個新人。我隻想知道,復活真經拿到了嗎?聽這個名字,或許可以復活人。”少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最貼近事實的猜測,使得大家都略感驚訝。
鄭吒的臉色瞬間變黑,自責地說:“的確能復活人,雖然只有一次機會,雖然要花費所復活之人消耗的雙倍點數和支線……”隨後介紹了一下復活真經,雖然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了是否拿到,但他還是痛苦地說,“可我,竟然沒拿穩,讓它掉下了萬丈深淵!”
坐在他身邊的張傑和詹嵐連忙安慰他,卻聽少年那平和的聲音猶如驚雷般響起:“被石頭砸下去就夠丟人的了;還認為拿不回來了?現在可是現代社會,帶上挖掘設備和黃金,去神鬼中雇人挖,哪怕掉到地心都能把它找回來。再不濟,等我學會五行遁術的土遁,也能拿回來。沮喪個什麽勁兒!”
一言驚醒夢中人。
鄭吒豁然抬頭,呆呆地看著沒好氣兒地少年,眼露狂喜。蕭宏律白了一眼這個榆木腦袋,繼續膩在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大姐姐懷裡親熱;修剪指甲的趙櫻空秀鼻皺了一下,眼皮都不帶抬的;銘煙薇依然保持不變的表情,站在區揚身後,把玩著黑色長弓,不斷盡力開弓。
鄭吒當即就盤算起來:“挖掘大概需要三個月,1000點而已……我們什麽時候去?馬上?”眼神急切地問區揚。
少年搖搖頭:“不急,就算拿到手,現在也不能急於復活他們……”還沒繼續說就被鄭吒打斷:“為什麽……”“閉嘴!”第三個聲音打斷了鄭吒的追問,不用說就是少年懷裡的櫻空。鄭吒當即語氣一滯,也反應過來區揚從不說沒有理由的話,也聽話閉嘴,看著少年。
羅麗見鄭吒被一個小女孩壓過了氣勢,好奇地觀察著專心做自己事情的趙櫻空。或許這是她第一次正面觀察刺客少女,羅麗看到她胸前的偉物就是一滯,又看看自己的飛機場,有些沮喪。
“因為我們的團隊,不完整,少了一些能從主神處得到的東西。”少年就說了這麽一句,提起了大家的興趣,隨後又發懶了,“蕭宏律,如果是你的話,一晚上時間也能看出來了。你來說吧。銘煙薇,坐我後面給我當靠墊。”小男孩聽到區揚叫他,同時叫破了他一晚上的發現,正目光閃爍,正要接著開口,卻聽他叫銘煙薇做的事情,當即傻眼。
其實區揚原本的意思是讓銘煙薇拿後背當靠墊,誰知沒說清楚,弓騎士也樂得糊塗,聞言走過來斜坐在他的身後,將他的後背靠在自己的臂膀上。
瞬間,數股殺氣射向“三明治”中間的區揚;少年神態自若,心下叫苦不迭,後悔自己偷懶的無心發言,因為最大的一股殺氣,恰恰是從他懷中的櫻空發出來的,不過瞬間收於無形,仿佛知道他的無心,接著少女順勢躺在了他的胸腹處,依舊修剪著指甲。
“還是弄個會議室吧,座位用沙發。”少年自言自語,不過那聲音清楚地送進了各人的耳朵,得到了一致響應。
“小子,抱一個還不知足,背後還有一個?有了個人沙發你就沒這麽快活了。”兩位男人的怨念也只能在心裡說說,說出口的話,肯定後院起火。
接下來是被點名的蕭宏律發言時間,這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將中洲面臨的種種不合理分析地頭頭是道,數份科學報告更是令“大人們”無地自容,哀歎人跟人真的不能比,他們真的是越活越回去。隊伍裡最有智慧、最冷靜、最能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是三個半大孩子——任意兩個的年齡加在一起還沒他們一個人大啊。
“區揚,我說的沒錯吧。”蕭宏律最後詢問。
區揚點頭,說道:“其實,我們到底缺少什麽東西,楚軒曾經跟我進行過單方面的討論。”
說到這裡,一道心靈鎖鏈突然連接了他,張傑急切的聲音傳來:“區揚,先不要跟大家說。求你了。”
“楚軒說什麽?”雖然好奇兩人之間何時有過交流,但鄭吒對於楚軒智慧的信任,還是急切追問就此不語的少年。
自嘲一笑,區揚回答:
“我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