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中華武術的優劣這裡暫不評述,日本劍道是一種兼具“心、體、技”的搏擊術:技即招數,也就是一些套路;體即體能,也就是身體的素質;心即心靈,也就是精神品質、意志毅力。 所以說,與世界上大多數運動和武術一樣,劍道也是一種能夠鍛煉修習者各方面修養素質的“良藥”。沉浸於劍道之中的桂言葉,能夠從某種程度上發泄心中的黑暗,延緩黑化――當然,這並非區揚的目的。
區揚,隻是想保護一下這位少女,讓她在眾人面前樹立“柔弱但不可欺”的形象,不然一旦自己離開了這裡,桂言葉又被人欺負……那可就鞭長莫及了――雖然是抱著“做任務”的初衷與其接觸,但這麽久的時間相處下來,少年無法不把自己真正帶入“桂言葉最好的朋友”這個角色中來;也正是因為他感情的真心實意,才能夠最終保證任務的完成――誰都不是傻子,言葉更是敏感。
一場“作秀”果然收到了不菲的成效,一年四班的同學們再也不敢肆無忌憚地欺負桂言葉,更不敢在“歐陽凌空”面前欺負桂言葉。
隻有加藤乙女四人組,似乎篤定了桂言葉和區揚不能在校園出手,仍然時不時言語刺激一下少女,甚至挑釁――不要懷疑她們的智商。在日本的高中,與同學動手打架是一項十分嚴重的“罪名”,而且會如實記錄檔案中,對於畢業後的升學或是工作,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同班同學不敢“欺負”桂言葉了,但還是有兩個人敢在“暗地裡”欺負言葉:
西園寺世界和伊藤誠,已經在實際上確立了關系――雖然沒有“情侶”的名分。
這些天,桂言葉已經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者”。
隻要西園寺與伊藤“約會”,在“幫凶”區揚的協助下,言葉就跟蹤其後,神情空洞,不發言語。
在某一天,西園寺帶著伊藤去了自己家――也是一棟公寓。
站在另一棟公寓的樓頂,桂言葉默默看著“西園寺家”的門牌,猶如遺世獨立,頗有“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之感。
區揚站在一旁,拉著少女的手,防止她一個踩空掉下去――普通建築可沒有學校教學樓頂的兩人防護網,隻有半人高的護欄。
許久,門開,伊藤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轉身,與身後的少女――恩,現在可以是不能稱之為少女的少女――告別。
良好的視力,使得言葉觀察入微,看清了西園寺行動間頗有不便,強顏歡笑仿佛很痛。
桂言葉隻是羞於提及性事,但良好的教育與喜歡看書的性格,使得她知識並不匱乏,很容易判斷出下方的兩人發生了什麽。
但少女依然沉默,依然漠然;區揚也不開口,握住少女的手上移,摟住了她柔弱的肩頭――以一個紅顏知己的身份和心態,暫借給異性朋友一個可靠的肩膀。
“空無一物”的手腕上,不可見的黑色手表:黑化度50%。
LV2達成。
人渣離去,西園寺回房。
但言葉與區揚,依然矗立。
良久,言葉開口,沒有感情地語氣道:“我好像……輸了呢?桂言葉的感情,輸給了西園寺的身體。”
區揚一時難以接話,隻是摟住少女,同時頭腦中急速籌措著語句。
“男孩子,都很喜歡那種事情嗎?”言葉像是自問,又像是問區揚。
“不光是男孩子,女孩子也會喜歡的。
隻不過是情欲與肉欲的區別。”像是一個成年人一般,區揚又一次灌輸著愛情觀,“由感情而衍生的yu望,因yu望而進行的交歡,這兩種情形是截然不同的。” 沉默,言葉開口:“我想試試。凌空君,你能幫……”
未等言葉說完最後一個字,區揚的手指就按上了少女的櫻唇。
“不可以。”少年淡淡道,“這麽做,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可是……”對於少年這種淡然所能代表的情緒,言葉依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想說什麽。
“桂言葉!”少年低聲,但是嚴厲地道,“我的朋友桂言葉,可不是不擇手段的女孩!”
言下之意,如果你桂言葉敢這麽做,就別想再有歐陽凌空這個朋友了。對待感情極為認真的少年,絕對不接受如此輕率的行徑。
桂言葉聽出了來區揚口氣的決然,立刻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連忙道:“凌空君你別生氣,我不這樣了。千萬……千萬不要離開我……你這個朋友,我絕對不想失去……”
“我們走吧。”
對於少女“不想失去”的似問似述,區揚沒有答覆,帶著少女,離開了這片“傷心地”。
一直將桂言葉送到她的家門口――其實是少女帶區揚來到自己家。
“不進來坐坐嗎?”
少女發出了邀請。
區揚微笑,搖搖頭剛想說拒絕, 卻感到背後有一“物體”襲來!立即想要閃往一邊!
不過自己閃開了,言葉……
區揚顧及地看向言葉,卻見少女愕然卻不見驚慌的表情,立刻心有所悟,不再躲閃,而是原地一個轉身,抱住了那件“物體”。
“大哥哥!凌空大哥哥!”屬於女孩的童稚聲音從“物體”發出,很是快樂。“你來找心家玩嗎?心好想你啊!”
這“物體”,當然就是神似桂言葉的小妹妹――桂心了。上小學三年級的桂心,無論是年齡還是性格,都與區揚另一個崇拜者“月池霧香”差不多;無論是從言葉還是霧香來算,區揚都沒有任何理由不對心寵愛甚至溺愛。
於是乎,抱著變身為“樹袋熊”的桂心,區揚向言葉苦笑:“那就打擾了。”
桂家的爸爸長期在外工作。而桂家的媽媽,是一位溫柔嫻淑的大美人,雖然白天也要工作,晚上還有顧家,但歲月和風霜並未給這位孕育出兩位美女的大美女留下太多的痕跡。
像是早就知道“歐陽凌空”這個名字、以及少年對自家大女兒的照顧,桂媽媽很熱情地招待區揚,不僅用“溫柔的強迫”令區揚留下一起吃晚餐,甚至準備好客房,讓“孤兒”留宿。
對於少年,桂媽媽沒有半分“瞧女婿”曖mei,僅僅對待子侄般的態度,又像是答謝“照顧女兒”的懇切。區揚屈服了。於是乎……
桂家超豪華的浴室中,區揚長喘一口氣。
很遺憾,他這口氣喘得太早了。
“大哥哥,心來幫你擦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