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聖壇,昔日異度魔界亂世時期,三教靈玉承接天命開啟之地,也是自古以來,三教傳承最為神聖之地。 經歷了那麽多年過去,比起過去那種塵封於世,現在的古今聖壇外圍,則是庭院閣樓林立,各種豪華壯觀之建築,不斷聳立著,盡顯三教權柄之盛。
大量的三教人員,不斷進進出出,手中所持的,都是大量的文書,顯然都在辦公,處理三教各種事宜。
因此整個古今聖壇外圍,分為三塊地區,處理儒釋道不同教務的事務。
某種意義來說,如今的古今聖壇已成為三教辦公所在,按照白逸所說,就是一處官僚機構。
“教執,詳情聽說。”
沌無常臉色平靜地敘述著有關蓬萊雲笈觀內的一切,並未擺出其他同僚,那被轟走後的憤憤不平摸樣。
這是沌無常的準則,自己要做的,是永遠超越那個家夥,而不是做出被欺負,要長輩出頭摸樣。
這次奪取蓬萊雲笈觀的任命,實際上是眼前道教執煉宗圓的意思,自己不過是執行者,既然這樣,那就將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告之便可。
聽完了沌無常的敘述,煉宗圓拂塵輕輕一拍,臉色帶有一絲怒意,但很快便壓製下來:“既然如此,那就等待舒卷師前往古今聖壇吧,汝先下去吧。”
“蓬萊雲笈觀之事,看起來頗為棘手。”
一位僧者徐徐走出,一臉慈悲面容,他便是釋教執一泓淨,與儒教執唐聖笈、道教執煉宗圓共掌三教兵權。
“無妨,舒卷師終究是玉清界之人,諒他不敢撒野。”
聽聞煉宗圓話語,一泓淨輕輕歎了一口氣:“舒卷師不管怎麽樣,也是玉清界大弟子,逼迫過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教根基,已遠不如過去了。”
面對溫和派一泓淨的話,煉宗圓搖了搖頭:“此事,我有分寸,釋教執請放心。”
“哎...”
見自己同僚煉宗圓已有見解,一泓淨也不說什麽,僅僅是一聲歎息,結束了這場會談。
三教高層,要將福君趕下蓬萊雲笈觀掌教之位的消息,很快就迅速傳遍了道門各派,於是第一時間,瀛州風藏府做出了相關的反應與動作。
“懸壺子,難得見你態度那麽積極。”
一路上,一燈禪笑著說到,對此懸壺子一臉嚴肅:“此事攸關玉清界三壺,我豈會坐視?”
“哎,沒想到那三教高層,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個消息傳播那麽快,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或許是登道岸那人太大嘴巴了吧,又或者...”
懸壺子搖了搖頭,不再多說甚麽。
“果然有大流氓姿態,別看他一副先天人的架勢,耍流氓起來,恐怕三教那些大老爺招架不住。”
登道岸,不上道聽到這件事後,哈哈大笑說到。
很明顯這些消息以及謠言,背後的操作之人,十之八九是那位流氓先天人舒卷師了,而且挑選的地方都是精心準備,甚至連雲鼓雷峰都知曉此事。
僅僅短短時間內,不僅在三教范圍內的三教組織,連儒門天下這種新三教范圍內勢力,都得到了有關三教高層,私自干涉其他宗門掌教之位事跡,因此很快天下各門各派,都派人暗中查探此事。
而在雲渡山上,苦境正道領袖素還真,都委托秦假仙探聽此事真偽。
目前對抗邪靈,蓬萊雲笈觀一方戰力,對於素還真來說,是非常重要助力,
在這樣當口下,三教高層的插手,自然引起素還真的注意力。 故在短短時間內,幾乎整個武林,都知道了三教高層所作所為。
隨後便是更多的內幕被挖出,遠的如久遠之前,三教勾結魔魁的部屬七重冥王,反噬魔魁之事,近的如武林公法庭,三教靈玉時期,內部各種被異度魔界侵蝕。
各種黑歷史被挖出,而且大部分還是事實,讓人反駁都無法反駁。
“棄天下凡滅世,不見三教高層出面一阻浩劫,倒是被他們奪去掌教之位的舒卷師,曾在雲渡山上,協助中原正道一抗棄天帝,如今邪靈亂世,舒卷師作為抵禦的中堅力量,卻被如此對待,三教高層果真腐化的厲害,還是那新三教代表的三教頂峰,是吾輩儒釋道三教楷模。”
“是啊是啊,這些一身腐朽官僚氣息的人,還有什麽資格代表全天下的儒釋道三教啊。”
秦假仙一路上,聽到的盡是這番言論。
雲渡山上,素還真聽著秦假仙的匯報,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目前關注焦點,還是在鹿苑那邊,至於福君一事,看來素某無需操心了。”
“道教執,這件事你要如何處理?”
素來隱居不問世事的三教老,如今齊聚一堂,將道教執煉宗圓召來,其中的道教老命辰公,臉色不善地說到。
“這...”
“你可知,現在不單單玉清界與太清界,還有上清界,道門幾位不出世前輩都派人詢問此事。甚至連天佛原鄉的至佛,都表示了一定關注。”
命辰公說話之中,已經強忍著怒意:“舒卷師畢竟是初代三壺之一的南雲道人大弟子,當初三教遭遇魔域勢力打擊時,南雲道人也出手相助過,如今這樣對待其後人,難道要天下人說我三教忘恩負義嗎?”
“可那舒卷師,一直對三教之令不理不睬,甚至違背目前三教策略,公然挑起與邪靈戰火,折損我道門實力。”
沌無常背後的一位年輕道者走上前說到,那天他就是被舒卷師轟走的幾個道者之一。
刹那間,沌無常頓時臉色一變,但要拉住早已來不及。
“荒唐!給我出去,這裡哪有你說話資格。 ”
命辰公氣的臉色通紅,這些話那裡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說的?
如果這番說辭被傳出去,那麽三教顏面何在?
“那麽,教老認為此事...”
“一切,等舒卷師前來古今聖壇再說。”
雖已不想與舒卷師繼續糾纏,但自己這邊,也不會主動對舒卷師低頭。
蓬萊雲笈觀的後山。
“懸壺子,難得有空來看我這個大師兄。”白逸笑著拍了拍懸壺子的肩說到。
“比起這個,沌無常要謀取蓬萊雲笈觀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沒怎麽打算處理,過會兒我親自前往古今聖壇,解釋清楚這件事,並把江湖上一些不實謠言給辟謠,就沒事了。”
白逸一邊笑著說話,一邊邀請懸壺子等人進入後山。
“需要我一同前往嗎?”
“耶,你一起去,那就壞事了。”
“嗯?”
見懸壺子一臉不解的摸樣,白逸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行,放心吧,命辰公老前輩,與師尊有著不小交情,相信三教高層不會過多為難的。”
“可處理此事的,是煉宗圓教執,並非命辰公。”
“懸壺子,你啊,關心則亂,如今漫天謠言,不要說命辰公了,恐怕摩訶藏與疾松夫子兩位前輩,到時候也會一同會見舒卷師了,好大面子呦。”
一燈禪打趣白逸到。
“不談此事,不談此事,大家吃點心,吃點心。”
“我算明白了,怪不得海蟾尊師兄,根本理都不理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