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警察局離開之後,岐良走路走了有大半個小時的功夫,岐良發現自己周身的環境在突然之間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恍惚之前,岐良周身的環境就變成了如同在大白天的的時候一般的明亮,抬頭看向天空,發現天空正中就掛著一個朗朗曜日。
不對勁!
十分的不對勁!
岐良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了唯物主義辯證哲學思想教育,生活在馬克思提出的共產主義社會大家庭中的優秀青年,他是堅決不會相信有什麽超自然現象存在的。
如果有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那就一定是科學還沒有發展到。
所以,岐良在經歷這種略顯詭異的事件的時候,那種第一時間因為本能而產生的慌亂馬上就被理智鎮壓了。
那麽,這種不合理的現先到底是因為什麽?
強迫自己冷靜下了之後,岐良緩緩走到了大街正中的開闊地帶。
找個角落躲著?
這種詭異的事件都發生了,你真的認為角落裡面就一定安全嗎?
到不如站在一個能對周邊環境一覽無余,沒有任何障礙的地方,方便自己在發現某些風吹草動的第一時間跑路。
岐良精神緊繃,仔細觀察了數遍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除了天上掛著的那個太陽,這周圍別說人了,連個鳥都沒有……
不對!
岐良心中驟然一驚。
這裡,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春天,驚蟄都已經過了,雖然因為天上掛著的那個詭異的太陽,不是很好確定時間到底是白天還是半夜,但是這種時候,蟲鳴鳥叫都沒有一聲……
人沒有,可以說運氣不好,沒有遇到。
鳥叫聲沒有,可以解釋為哪怕天上掛著個太陽,但實際情況還是夜裡,鳥類都在睡覺,所以沒有叫聲出現。
但是蟲鳴呢?
巧合的過分了。
雖然不排除他自己運氣差到了極點這種可能性,但單是這樣一種可能就值得岐良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注意了。
小命要緊,誰知道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自己的小命會不會受到威脅?
岐良就這樣在大街正中間站定,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鍾左右的時間,直到確定了除了那個不合常理的太陽之外,沒有別的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才放松了那麽一點兒。
再三確定安全之後,岐良動作迅速的掏出手機,期間保持著視線依然在警惕四周的環境,只是掃上一眼手機鎖屏界面的日期和時間。
然後,岐良就發現手機鎖屏打不開。
怎麽按都沒反應的那種,好像是手機沒電了一樣。
不合常理。
岐良清晰的記著,自己方才從警局裡面出來的時候,和幾位警官互留了聯系方式,那個時候自己的手機電量至少還在90%以上。
而自己自從警局裡面走出來,這才走到離自己家還有一小半的地方……
想到這裡,岐良眼神一亮,又發現了一個不合常理的地方。
自己的家距離警察局的車程大概有個15分鍾,考慮到是市區,也就是說警察局距離自己家最多也就是個5千米的距離。
而正常成年人行走時速則是在8-10千米之間!
也就是說,5千米的路程,岐良早就走過去了!
也就是說,他身邊環境的變化可能很早就出現了,只不過十分隱蔽,岐良並沒有發現而已!
想到這裡,
岐良到徹底輕松了下來,也不想之前一樣傻呆呆的站在大街中間了。 如果岐良他自己猜的沒錯的話,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不是大街都不好說。
所以,再怎麽警惕都沒有用的情況下,不如先讓自己舒服一點。
環顧四周,發現“大街”路邊上就有一個垃圾桶。岐良也不嫌髒,用手在垃圾桶蓋子上隨便拍了兩下,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觸感完全不是垃圾桶的觸感。
岐良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眨了眨眼之後,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成了一處街邊公園,自己坐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個街邊長椅。
在自己腦子裡和城市地圖對比了一下之後,岐良發現這個地方已經和自己家差了十萬八千裡遠。
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方向完全顛倒過來了。
就在他自己對面,離岐良坐的長椅不到五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只能確定是一個人,因為岐良不管是怎麽努力去記住對方身上的細節,都是白費功夫。
就好像你去看一段話,明明能看清每個字,但是再去看這一段話的時候,一個字都記不起來,自然就無法理解這段話的意思。
不過岐良好像完全不在意對方是什麽人,而且樂得繼續觀察四周的環境,不時還會發出類似“嘖嘖嘖”這種聲音的讚歎聲。
“你不好奇我是什麽人麽?”
岐良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但這樣一句話已經以一種不可理解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岐良暗自撇了撇嘴,自知有著這種神奇手段的對方不會犯那麽低級的錯誤。
畢竟不說話就不會暴露聲音,也不會留下給別人追蹤對方身份的線索。
“你這種能直接讓對方理解你,不需要通過聲音就能傳遞信息的能力,和我被你拐騙到這個地方有什麽關系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岐良腦子裡面又直接多出來這麽一段話。
“我好奇你的身份,你會告訴我嗎?”岐良笑得有些奸詐。
“不會。”對方給出的回答倒是十分直白。
“所以嘛。”岐良攤了攤手,很是無所謂。“我問和不問都是一個樣子,我浪費這個精力幹嘛?我倒是很想知道,剛才那種手段是幻覺嗎?你是通過什麽方式達成的幻覺效果?催眠?”
那個人沒有對岐良提出的任何一個問題做出解答, 只是冷冷看了岐良一眼。
“神隱會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你有天賦,不要浪費了。”
“什麽神隱會?什麽天賦?你倒是說清楚啊!”
作為一個偵探,總是會有點強迫症的,岐良也不例外。
所以在對方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岐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吊人胃口嗎!
這和那些寫小說的老賊故意斷章有什麽區別!
但是岐良是真沒想到,自己剛說完,對方還真折回來了。
“那我可以給你詳細說說,畢竟你身上確實有天賦,雖然還隱藏著,但我也不算破例。不過……”
“不過什麽?”
“反正你不會記得。”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杆的時候,岐良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憋尿憋不住了,他其實還想睡會兒。
伸了一個懶腰,岐良咬牙切齒地揉著全身酸痛的關節。
“我記得昨天睡的挺早啊……哎喲……”
捂著剛剛閃了一下的脖子,岐良臉上滿是苦笑。
“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來著……裡面說什麽神……神隱?我是不是日漫看多了啊……”
揉著還在痛的脖子,岐良磨磨唧唧的一步步蹭到洗手間裡面,刷牙洗臉,準備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每一天都很美好,不是麽?
(感謝書友我是真的狗賞的推薦票大紅包!跪謝!還有感謝所有在昨天向我的作品投出了一份寶貴推薦票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