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境內,一個幽靜的院內,點點燭火在長桌上躍動。
“各位師弟,十年一度的江湖大比將要開始,自從我爹他老人家去了,我們英武派便受到各門派打擊,排擠,這次大比在我們州內舉行,我感覺總有些不安。”一位稍年長,顯得很英氣,坐在上首的女子開口說道。
“不錯,那龍虎門上個月竟借口殺掉我派八名下山歷練弟子,真是欺人太甚!”
“那些各大掌門居然公開給他龍虎門撐腰,真是一群混帳!”
……
末了,那女子撇了一眼坐在末位,不曾開口的男子,女子說道:“高裡賓師弟,你不是說那龍虎門已與你達成商議,兩派弟子不得相殘相殺嗎?但在這節骨眼兒上,居然出現此等事,你說說怎會如此吧。!
“咳咳,師姐,我已查明,本是龍虎門弟子尋釁滋事,而後拚殺起來……不過我已與他們交涉,龍掌門已對他們那些弟子做了懲處,龍掌門擇日將他們押到咱們這,交由我們處置……”男子站起身來,解釋道。
“嘭”那女子一排桌子,站起來指著高裡賓說:“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押來弟子嗎!你平時投機取巧,欺男霸女,膽子大得很!現在怎麽不敢去龍虎門要人啊?張口閉口龍掌門,你是我英武派人!十年前各大門派爭奪我爹留下的秘典,就是他龍玄通下手最快,下手最狠!”
高裡賓也不甘示弱,大喊道:“陳玥,你整日隻知躲在後山閉關習武,身為掌門人卻掛個名號,不問事務,門派內外大大小小事務哪個不是我高裡賓操心,你豈知一個不好就是兩派大戰!”
“好了,好了,二位還是來商議這次大比的事宜吧。”坐在陳玥左下首的男子開口說道。
高裡賓緩緩坐下,捋了捋幾根胡子,眼神殺機湧動,陳玥則是狠狠瞪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男子,男子頭一縮,打了個寒顫,便苦笑起來。
……
龍虎門,傳聞開派祖師看到一龍一虎打鬥在山間打鬥,心有所悟,在龍虎離開後便於此創下龍虎門。
門派風氣剛烈,招式狠毒,弟子好比鬥,上代掌門曾是武林盟主,只是心性毒辣,最後橫空出世的陳傲將其斃於掌下,此後與英武門水火不相容,但龍虎門仍然是德州赫赫有名的大宗大派。
一處房內,一位儒雅男子看著手中的紙條……
緩緩開口道:“師弟,與其他各派掌門都商議好了嗎?”
“啟稟師兄,各派掌門都已準備好,借著這次武林大比……!”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一個屋內只有儒雅男子一人,借著燭光看著手中的紙條,而屋內卻響起對話……
良久,男子放下紙條,打開書櫃,拿出一本只有半卷的書來到窗口,向著英武派的方向望去,揣摩著書頁,神色淡然。
同一時間,各門各派都在舉行這次武林大比有關事宜的商定。
…
兩個時辰前英武派後山。
高裡賓回到住處後便陰沉著臉,一語不發,一會兒後門外響起敲門聲,“砰,砰,砰。”
“進來。”
門吱扭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男子,男子弓著腰遞上來密封的書信,高裡賓揮了揮手,男子立馬退去,打開書信一看,便心中一縮。
“不行,這次宗門面臨大劫,我要想好退路啊,哼,陳傲這老東西,收我為徒時口口聲聲說由我擔任掌門,哼,最後還是給了他那寶貝女兒,
卻給了我一本秘典,說是寶貝,卻是燙手山芋,老東西啊,老東西,恐怕你也不知道你女兒擔任掌門十年,便要被滅門了吧……這次各門派來犯,還是爭奪那秘典,十年前各派打的一片混亂,最後誰也不承認拿到秘典,殊不知我把它送到一個小門派那裡,秘典在那放了十年,我也該拿回來了,可憐我那幾位師兄師姐,還在彼此懷疑!”高裡賓一邊想一邊拿出一張紙硯墨寫字。 “秘典便在陳玥手中”
寫完拍拍手,不知從哪走出一位身著夜行服的人,拿到紙條後便沒入黑暗中不見。
“小七,進來。”高裡賓喊道。
一位身著英武派弟子服的女子進來,高裡賓攬入懷中,咬著小七的耳朵說:“小寶貝,幫我查一查……”
小七動情的躺在高裡賓懷中, 開口說道:“是……”
…
陸州
“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明天一早我便要趕往德州赴任了。”一處宅院中,滿天白發的老人對著老仆道。
“老爺,都收拾好了,不過老爺,這德州習武成風,要不要再多派些護衛啊。”
“我張守程自認為為官坦蕩,沒做過什麽錯事,不必了。“
老仆一聽,便泄了氣,暗道“咱這大人便是太過剛硬,得罪朝中重臣,兒子兒媳遭奸人謀害,任陸洲太守十年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現在又要改任德州,說是平調,實則貶謫啊,德州習武成風,百姓逞強好勝,哪有這陸洲容易治理啊”
這老人便是張大人張守程,也是十年前的那位張大人,如今便要奔赴德州任官。
張守程抬頭看看夜空,心中喃喃道:“不知阿樹小子如何了,這德州與並州可是接壤啊。”
“阿公,阿公,我也要去德州!”張守程身後傳來一陣呼聲,一個五六歲的小胖子撲了過來。
“哈哈哈,阿公是要遠調了,你去幹嘛?”
“我聽說德州的人都會飛簷走壁,都會武功,我要去看看嘛。“
“不行不行,這路上車馬勞頓,萬一走到哪裡生病,你讓阿公怎麽辦啊。”
“讓郎中一塊去嘛。“
“不行不行。”
小胖子哭了起來,張守程把小胖子抱了起來,拍拍他說:“阿公剛剛騙你呢,肯定帶你去啊……”小胖子便是兒子留下的唯一香火,張守程也視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