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家?”朱拂曉碾了碾老者的臉頰,目光中露出一抹嗤笑:“若因為閣下是公輸家便可恃強凌弱欺負無辜的話,我必然要與公輸家戰鬥到底。”
“呵呵,就憑你?簡直是不自量力。”公輸鹿冷冷一笑,狠狠的‘呸’了一口血沫:“我公輸家弟子千千萬萬,堆也能將你堆死。”
“公輸家的弟子能不能堆死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卻要死了。”朱拂曉袖子裡一道銀光閃爍,一把狹長的寶劍猶若是靈蛇般滑落,向著那公輸鹿的咽喉咬去。
這把劍可不是普通的劍,而是當年朱拂曉以天外奇鐵煉製的魔劍,具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能。
本來是想著自己破關之後,贈送給自己孫子的,可誰知道竟然自己用到了。
眼見著朱拂曉的寶劍當真不留情面向著自己斬來,公輸鹿瞳孔緊縮,臉上露出一抹不敢置信:這他娘哪來的鐵憨憨?
簡直是個鐵頭娃!
自己可是徐州城所有公輸家的主事,自己要是死了,他能有好日子過?
等候他的必然是公輸家不死不休的報復。
這一刻公輸鹿怕了!
他的命尊貴的很,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麽能在這裡丟了性命?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聲響,叫朱拂曉的劍光頓住。
“重寰,不得莽撞。”劉掌櫃擠開人群,衝了上來:“重寰,此人乃是公輸家的大人物,殺不得。殺了會有很大麻煩。”
“我已經與他結下死仇,不殺他也會有很大麻煩,公輸家也絕不會放過我。”朱拂曉手中劍光一卷,那軟劍就像是靈蛇一般,鑽入了朱拂曉的袖子裡,不見了蹤跡。
“此事交給我,我來應付。”劉掌櫃拍了拍朱拂曉肩膀:“你不怕麻煩,但你還有妹妹,還有家人。”
朱拂曉腳踩著公輸鹿,一雙眼睛靜靜的俯視著公輸鹿的眼睛,眸子裡一抹煞氣在凝聚。
“重寰,我不會害你的。”劉掌櫃重複了句。
朱拂曉收回腳掌,然後一雙眼睛看著公輸鹿,雙手插入袖子裡。
“醫家弟子劉良,見過公輸大家。”劉掌櫃起手一禮:“我這裡有些神藥,可以相助閣下續接經脈。所有事情我都了解,你公輸家沒有證據,胡亂汙蔑我這小兄弟,此事就算告到長安,也是你公輸家理虧。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罷如何?免得叫親者痛仇者快,那真正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哼,你說的倒是簡單,我那八個公輸家的弟子,難道就白死了不成?還有,你知道我那車賢侄是何等身份?想要化乾戈為玉帛,說的倒是簡單,就怕你醫家也沒有這麽大面子。”公輸鹿冷冷一笑,面帶冷光的看著劉掌櫃。
“呵呵,爾等技不如人,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要站在那裡,叫你殺不成?”朱拂曉冷冷的看著公輸鹿:“還有,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殺死車教習的凶手,可有證據?你沒有證據便要對我下殺手,被我反殺,也是活該。”
“你……”公輸鹿指著朱拂曉,氣的不知說些什麽。
車教習陷害朱拂曉的事情,根本就見不得光,此時更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後公輸家就更不佔道理。
此時公輸鹿被朱拂曉問的啞口無言,氣的身軀發抖,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劉掌櫃,此獠冥頑不靈,未免日後其報復,我還是一劍了結了其性命,也省得日後麻煩。”朱拂曉聲音裡彌漫著一絲絲殺機。
聽聞朱拂曉的話,公輸鹿不敢在多言。他可是怕了這個鐵憨憨,朱拂曉既然敢殺八個公輸家弟子,
那就敢殺他。此時對方說殺了自己,定然不是開玩笑,虛言恫嚇。
二人目光對視,你看我我看你,公輸鹿轉過目光,不敢再看朱拂曉的眼神。
一邊的李公子此時雙拳緊握,眼底中露出一抹凝重,掃過那公輸鹿與場中的眾人,再看看地上那一具具屍體,眼神中露出一抹畏懼。
那可是公輸家的弟子啊!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麽怪物。
這薑重寰敢殺公輸家弟子,難道不敢殺自己嗎?
“麻煩了!我怎麽就招惹上了他。”李公子的眼神中滿是後悔。
劉掌櫃一雙眼睛掃過公輸鹿,然後又看看圍觀指點的眾位百姓,然後道:
“公輸鹿,我再問你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同不同意?你可想好了在回答,你若是再說一個不同意,我這就轉身離去,絕不再囉嗦。”
那公輸鹿果然不敢在強硬,一雙眼睛瞟了朱拂曉一眼,然後哼哼唧唧的道:“這小子惹了大禍。我說同意,只怕公輸家的大人物不肯答應。日後若是公輸家的大人物追究起來,可不管我的事情。”
他終究還是認慫了。
命是自己的,他雖然想要討好那大人物,但終究還是更愛惜自己的命。
“重寰。”掌櫃的看向朱拂曉。
“他若日後報復我,又該如何?”朱拂曉猶自不肯罷休,眼神中煞氣繚繞。
“我是何等人物,既然說就此罷休,那便就此罷休。到時候自然會有大人物來對付你。”公輸鹿冷冷的道。
朱拂曉看了公輸鹿一眼,然後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那李公子身上,最後掃過陳教習與呂斌,嘴角露出一抹冷酷:“這事沒完。若是有公輸家大人物來報復,盡管來藥鋪找我。”
說完話朱拂曉衣袍一甩,瀟灑的轉身離去。
看著朱拂曉離去的背影,公輸鹿氣的狠狠吐了一口血沫,劉掌櫃連忙拿出膏藥給其塗抹上去:“這可是靈藥,珍貴得很,助你斷肢重生不難。”
朱拂曉走了,但是風波未停。
“公輸家!”朱拂曉眯起眼睛:“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公輸家想要報復我,那我就叫公輸家忙的分不開身,給公輸家找點事情做。”
說到這裡朱拂曉嗤笑一聲,然後向著藥鋪走去。
“重寰,你太衝動,這回可是惹了大麻煩。”劉掌櫃自後面追了上來。
“我若技不如人,當時死的就是我。那公輸鹿含恨出手,分明就沒想過叫我活。”朱拂曉道。
“你若手下留情,有我出面周旋,此事必定可以輕松化解,現在結下死仇,可是麻煩了。”劉掌櫃道:“年輕人氣盛,得理不饒人,唉……。”
“你明日持我書信,前往老君觀躲風頭,不管那公輸家有何手段,都不敢在老君觀放肆。”劉掌櫃道。
“我不躲!我還要等著秀才試結果,我還要去考舉人、殿試,入朝為官。”朱拂曉道。
“你呀!公輸家是何等龐然大物,又豈是你能抗衡的?你雖然能創傷宗師,但天人出手,你必敗無疑。又豈是公輸家的暗器,更是獨步天下,公輸家鑄造的神器,亦是神威滔天。這天下各大世家、江湖中的各大勢力,不知多少都為了公輸家賣命……”劉掌櫃不斷勸慰。
“掌櫃的不必多說,我心中自有考量。”朱拂曉抬起手打斷了掌櫃的話:“我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後果。”
劉掌櫃見此,只能無奈一歎,卻也無法在勸。
朱拂曉背負雙手走回藥鋪,此時徐州城卻是翻了天。
公輸家在徐州城的掌舵竟然被人給挑了,頓時轟動整個徐州城。
那公輸鹿可是一城的舵主,在公輸家可謂位高權重,現在竟然有鐵頭娃挑了公輸鹿的筋脈,殺了公輸家弟子,此事整個徐州城震動了三下。
那李公子與陳教習見到朱拂曉走遠,連忙上前去扶住公輸鹿,攙扶著公輸鹿向公輸家駐地走去。
“大人,薑重寰簡直是無法無天,氣焰太囂張了。”陳教習嚇得身軀發抖。
公輸鹿面色陰沉,低頭不語。
被人當著無數百姓的面踩在腳底下,他公輸鹿在江湖中的名聲算是毀了。
“此事不如就這般算了,如何?那薑重寰手段不凡,咱們惹不起。”李公子低聲道,眼底露出一抹詭詐。
算了?
怎麽可能算了!
死仇已經結下,不將朱拂曉了結,他覺都睡不安穩。
朱拂曉如此戾氣,豈能放過他?
“了了?怎麽了?”公輸鹿面色猙獰,眼神中滿是殺機、怒火,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喉嚨在不斷震動,一聲聲壓抑到極致的咆哮在胸膛回蕩:“我公輸家最厲害的是兵器、暗器。那薑重寰武道修為尋常,絕沒有證就宗師之境,不過是依仗手中一把神器,竟然能斬破宗師的罡氣,實在是怪異。此等神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公輸家若能得此神器,日後何愁大業不興?何愁不能壓過佛道二宗?”
“得此神器的鑄造法門,至剛高手便可斬殺宗師。大軍配備此弩箭,便可射殺天人。為了此神器,也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公輸鹿冷冷一笑:“我已經傳信大師兄,請大師兄親自降臨徐州,為我公孫家出此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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