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絕不是好欺負的!
她秦小花說的。
聽聞秦小花的話,朱拂曉笑了笑:“多謝小姐。”
然後一雙眼睛看向走出門外的鑒冰:“這是一個有趣的人物。”
“確實是個有趣的人物。”袁老跟著道了句。
日子一天天的過,朱拂曉在籌謀著如何報復公輸家,他朱拂曉可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朱拂曉不肯動手,是在憋著大招,另外也在準備祭煉九子鬼母。
若是九子鬼母練成,雖然不說能增添一些保命手段,但暗中也多了一些可以禦使的神通。
九子鬼母專門克制鬼怪、巫蠱等邪惡之術,此神通不但可以克敵,更可以相助朱拂曉護身,護持住薑二丫。
九子鬼母最是難纏,可以號令天下萬鬼不說,只要有一個不滅,其余的八個隨時都可奪取萬物之生機重生。
朱拂曉在兵器譜內煉製神兵,外界卻是卷起軒然大波,李訟師一家已經已經急的猶若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天一鬼胎。
一天死一族。
第一天,李訟師的七老爺旁支一家盡數死絕。
第二日又是旁系數百人死的乾乾淨淨,被不知名的力量抽去生機,奪取了精氣神,以及體內的精氣。
第三日
第四日
看著九族之人不斷滅絕,李訟師慌了,整個人須發皆白,站在庭院內身軀似乎蒼老了數十歲,猶若是風中苟延殘喘的燭火。
“師兄,看出了什麽沒有?”劉掌櫃看著鑒冰。
鑒冰搖了搖頭:“這六百人都是死的毫無征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瞧不出任何的手段,就仿佛是忽然死亡。”
說到這裡看向李訟師:“閣下可曾看出什麽?”
“九族!”
“一日一族,一日一鬼胎,這是要滅老夫九族啊!”李訟師看著手中信報,眼神中寫滿了癲狂。
名單上排布著每日裡所死亡人口的姓名、時間、年齡,憑他的聰明,此事斷然瞞不過他。
“九族?”劉掌櫃一愣,然後看著手中名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按照九族來的!是個狠人!李訟師,你怎麽惹上這般強者?惹上這般狠辣的角色?”
“好狠辣的手段,動輒滅人九族,與邪魔何異?那九族之人何其無辜?”鑒冰也是面色難看:
“李訟師,你可有線索?有何仇敵?”
李訟師苦笑,將手中的名單攥住:“我這些年為人打官司辯護,東奔西走,那些敗訴之人將我視作仇敵,恨不能將我生吞活剝。我這些年結下的仇敵無數,那漏網之魚、想要找我報復的人,更是不知凡幾。”
這些年他做下的孽太多,他又能如何?
那茫茫人海,哪個都像是凶手。
見過的、沒見過的,數不勝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然真當他那百萬兩家產是自己賺來的?
一個訟師就算是在如何賺錢,又豈能賺下如此大的家業?
聽聞劉掌櫃的話,鑒冰眉頭一皺,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通過這幾日在李家府邸的接觸,他也已經看到了冰山一角。
只是凶手手段太過於狠戾,竟然動輒滅人九族。九族之人何其無辜?不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阻止此事。
“師兄,到底是不是那薑重寰乾的?”劉掌櫃問了句:“咱們去那兵器譜,將薑重寰擒下,倒要看看是不是他做的。”
“我已經派人日夜見識兵器譜,那薑重寰每日裡都是坐在大堂中看書,要麽就是擦拭兵器,應該沒有動手的時間才對。況且薑重寰周身氣血衝霄浩蕩陽剛,沒有那般鬼怪的繚繞的陰邪之氣,
應該不是他乾的。”鑒冰也有些拿捏不準,此時目光中露出一抹凝重。不論如何說,滅人九族的手段,都太過於狠辣,此等消息若傳出去,必定會惹出軒然大波。
此時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目光裡寫滿了悚然。
鬼胎明明在李濤腹部,但是那九族之人莫名死亡,眾人根本就推測不出是如何奪了那九族之人的性命,豈能不叫人毛骨悚然?
“為今之計,想要阻止那九族之人的繼續死亡,唯有斬了令公子。只要貴公子死亡,那鬼胎沒有了寄托之處,就無法作惡。”鑒冰看向李訟師。
“不可!斷然不可!李濤乃是老夫的獨苗,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將其救活。”李訟師聞言想都不想,直接否決了對方的話。
他散盡家財為的是什麽?
還不是為了救治自己的兒子。
要是自己的兒子都沒了,還要那家財有什麽用?
“可那死的是你九族至親,至少還有數百口老少無辜之人。”鑒冰忍不住道了句。
“我兒子才是我真正的至親,就算是將我至親盡數賠進去,我也絕不會允許我兒子出現半點意外。”李訟師眼神中露出一抹凶戾:“我去找那薑重寰!此人有手段壓製那惡鬼,必然有本事除了鬼胎。”
“薑重寰此人睚眥必報。”一邊劉掌櫃搖了搖頭:“令公子與其有仇,他又如何肯出手救你兒子?”
“不肯?呵呵,老夫舍了一身剮,也要將那薑重寰拉下馬。他若是肯答應救我兒子也就罷了。若不答應……老夫便和他同歸於盡。老夫在這徐州城經營三十年,這點底氣還是有的。”李訟師此時被逼到了極點。
要麽朱拂曉出手救人,要麽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還有,將徐州城內所有當年有仇之人,皆給我斬草除根。本來想要留他們一條命,但現在出了這般岔子,可怪不得我了。對方隻敢使用鬼魅伎倆,卻不敢直接殺上門來,就說明對方的真真實力並不如何強大。”李訟師腦海中智慧流轉,好歹也是做了幾十年徐州城的智者,分析事物的本事還有的。
對方若有本事,直接找上門來豈不痛快,又何必這般暗中施展見不得光的鬼魅伎倆?
“李福!”李訟師喊了一嗓子,猶若是睡醒的雄獅,此時眼神中充滿了凶戾。
“大老爺!”一個雄武的仆役自門外走來,眼神中充滿了凶戾之氣,一股殺機撲面而來。
“刀斧手都準備好了嗎?”李訟師喊了句。
“回稟老爺,竹聯幫的五百弟兄,已經早已磨刀霍霍,隻待老爺一聲令下,便可將仇人手刃當場。”李福恭敬的道。
“動手吧!這些年與老爺我結下仇的,不分男女、不辨老幼,全都殺乾淨。不管敵人是誰,只要殺乾淨,我就不信他不出來。”李訟師雙目猩紅。
“不可,萬萬不可!不可妄造殺孽!李老爺,你……”見此一幕,劉掌櫃頓時急了。
“劉兄,怪不得我了。我要是不將凶手殺掉,那凶手就要滅我九族。你也知道,我也是個有老有少的人,家中尚且有高堂健在,豈能坐以待斃?”李訟師聲音陰冷。
說實話,或許李訟師不知道,但他卻與對方有仇。
須知當初他可是謀奪對方的天才地寶來著。
雖然說對方心中並不知道,但卻並不影響他心中的懷疑。
要知道自古以來賊喊捉賊的人可從來都不在少數。
只是有醫家天之驕子鑒冰在,他也無可奈何,無法多說。
“那兵器譜,我要親自去會會薑重寰!這小畜生敢與我兒結仇,即便不是他做的,也該下去與我兒陪葬。”李訟師聲音裡滿是殺機。
“李訟師,你可要想好了,在徐州城內這般大肆殺戮,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下你。到時候知府追究下來,此事絕不是能輕易掩蓋下去的。”劉掌櫃面色沉了下來。
“哼!做下這一票,我就去投靠杜伏威與張士誠。”李訟師面帶冷色:“來人,點齊一百人馬,隨我一道去兵器譜。”
“李……”劉掌櫃還要在勸,卻被鑒冰擋住:“莫要說了。此事到此為止,兵器譜是何等存在,豈容他區區一個土霸王撒野?”
“再者說,那薑重寰可不是簡單的人,那等風采氣度,我就算在祖師的身上,也不曾看到過。”鑒冰冷冷一笑:“他現在是瘋了。咱們隻管跟著去看熱鬧,可千萬莫要陷進去。”
且說那李訟師點著一票人馬,徑直向著兵器譜而去,一路上百姓卻是遭了秧,被那李訟師帶著人拳打腳踢,闖出一條路來。
兵器譜內
朱拂曉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中露出點點難看:“瘋子!簡直是瘋子!”
他不怕對方來報復自己,但卻不想因為此事牽連到無辜百姓。
“竹聯幫?都是一群人渣,該死!堂堂徐州城,竟然會允許幫派的勢力存在,可見朝廷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畢竟李唐才剛剛打下江山,現在百廢待興。”朱拂曉嘴角露出一抹冷酷:“剛好四個鬼子出世,正要拿爾等開刀。這數百竹聯幫的渣宰,就直接作為鬼子的養料吧。”
說完話朱拂曉心頭念動,只聽得虛空一道嗚咽,下一刻四隻鬼子自虛無中來。
那鬼子一出現,徐州城上空便是黑雲籠罩,轉眼化作了一片陰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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